等到中午那些將士們都開始吃飯的時候,趙雲成進去交代了兩句,然後走了出來。
那麼多人,行動都整齊劃一,沒有一點混亂,自然也是因為劉輕寒準備的軍餉非常充足,另一方面,也是趙雲成的確治軍有方。
聽見我誇他,他笑了笑:“到底在西北打了那麼多年的仗,別的不會幹,這一點本事還是有的。”
他陪著我往回走,我的腳步刻意的放慢,在土路上慢慢的踱著,聽了他這句話,然後問道:“二哥打了那麼多年的仗,那對現在的戰局,你怎麼看?”
他看了我一眼。
我笑道:“我到底只是個女流之輩,雖然看了點書,但只是書上談兵罷了,二哥你是打過仗的人,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他沉吟半晌,說道:“你,是因為聽見輕寒最後跟你交代的那些話,所以想問我的意見,是嗎?”
我點了點頭:“嗯。”
這一回,他更是沉默了下來。
他當然也知道,如果現在開口,說的可能不是自己的想法,而有可能是我接下來會採取的行動,兵家無小事,一開口可能就是千軍萬馬的排程,他當然不能草率的行事。
他眉頭深鎖著,過了好一會兒,說道:“輕寒跟你說的那些安排,大體上都是跟我商量過的,如果從大局上來看,是沒有問題的。但有一件事,我一直在擔心,也沒有說出來過。”
我想了想,說道:“是水軍的問題嗎?”
趙雲成說道:“水軍的確是目前一個很大的問題。之前我就跟他說過,兵出三江口,牽制住金陵的兵馬,這是一個最理想的狀態,但問題就是,我們有沒有那個實力牽制得住。”
“……”
“那個時候我跟他說的是,如果能水陸並進,勝算才會更多的在我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