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他自己主動跟我談起往事,甚至說起,我和召烈皇后被人說的“相像”,而他告訴我,並不是我像召烈皇后,而是召烈皇后像我像的那個人。
我像的那個人自然是我的母親,而他能說出那樣的話,自然是因為了解我母親身上的一些特質,才會那樣定義我、母親和召烈皇后,但為什麼到現在,他反倒說,他對我的母親並不熟悉?
我怒極反笑的看著他:“道長,不會是在逗我吧。”
他哈哈一笑:“貧道深居宮中這麼多年,的確喜歡看一些笑話,也聽一些笑話,但要自己去逗別人,倒還沒有這樣的心情。”
“那——”
“我說不了解令堂,那就是真的不瞭解。”
“既然不瞭解,為什麼要提出鑄造這樣一塊免罪玉牌來保護她?”
他微微一笑:“那是因為,當時有一個人想要保護她,卻只怕天高皇帝遠,更加上世事無常,也許當時想要保護她,將來卻未必做得到,更有可能,將來要讓她死的,就可能是他自己。所以那個人就來請教我,如何才能徹底的保護一個要置身險境的人。”
“所以道長就想出了這個辦法,鑄造免死玉牌?”
“不錯。有了這塊玉牌,即使將來真的重罪加身,她也能活下來。”
我的心微微的揪緊了:“是誰,來請教道長這個問題?”
又是誰,想要保護她,卻害怕自己不能保護她?
言無慾看著我的眼睛,平靜的說道:“就是這些年來一直昏迷不醒,在深宮中虛耗歲月的人。”
“……!”
這一刻,像是有一道驚雷在頭頂炸響,我整個人都懵了。
太上皇?
裴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