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鎖這個院子,不允許任何人進來……也不允許任何人出去。”
常晴一聽,頓時也像是被嚇了一跳:“啊?”
“啊什麼?朕的話沒聽到?!”
“不,臣妾不敢。臣妾遵旨。”
南宮錦宏聽到他的這個安排,也不知是滿意,還是心有餘悸,終究還是鬆了口氣,但他立刻又說道:“皇上,那妙言公主……”
我頓時也緊張了起來。
裴元灝雖然沒有直接治我的罪,而是把這院子鎖了,把我關在這裡,應該是想要暫時把這件事壓下來,那妙言呢?如果真的將我視為罪人,公主當然不能跟一個罪人呆在一起。
難道,南宮錦宏還想把妙言帶走嗎?
我頓時怒火中燒,恨恨的瞪著他看,裴元灝沉默了一下,也回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內室那緊閉的大門,妙言還在裡面睡覺,對外面幾乎已經天翻地覆的變化毫不知情,他說道:“公主的病現在還沒痊癒,也不要打擾到她。就暫時——”
所有人都盯著他看。
“暫時留在這裡。”
我立刻大鬆了一口氣。
南宮錦宏倒像是有些猶豫:“皇上,既然要封閉這個小院子,那公主殿下——”
裴元灝卻已經不再理他,而轉身對常晴說道:“一應供給不變。若讓朕知道他們有什麼短缺,朕就唯你是問。”
常晴低著頭:“是。臣妾知道了。”
說完,裴元灝便轉身往外走去。
南宮錦宏顯然還有些發懵,他捏緊了手裡的那本書,急走了兩步追到裴元灝的身後,小聲的說道:“皇上,訊息是要封鎖的,但這件事——”
他說著,意有所指的看向裴元灝手裡的那封信。
裴元灝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
南宮錦宏俯身拜道:“事關朝廷安危,社稷之重,還請皇上下令徹查此事,也為亡者……討還一個公道。”
亡者?
一聽這話,我立刻皺起了眉頭,南宮錦宏自己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聲音也顫抖了起來,裴元灝皺著眉頭看著他:“卿家……”
南宮錦宏撲通一聲跪在他的面前,叩首拜道:“皇上,老臣早就懷疑西川的逆賊圖謀不軌,之前,學義被殺一事,老臣就一直懷疑是西川的人所為,只是——苦於證據不足,老臣有冤難訴,今天看到這封信,老臣不由的又想起了我那苦命的外甥……”
說著,他竟嗚嗚的哭了起來。
裴元灝低頭看著他,一時竟像是也有些無措,半晌,慢慢的俯下身去扶著他:“愛卿,你先起來。”
“皇上,皇上,求皇上為學義做主啊!”
……
我站在旁邊,仍舊一言不發,但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疙瘩。
現在,我已經知道這個局設了很久,但卻不知道,南宮錦宏到底花費了多少心思在這個局裡——從他現在的每一句話,我都能感覺到如鋼刀一樣插向了他想要對付的那一面。從頭到尾,他沒有一個字是針對我,在皇帝表態之前,他不以這封信做文章;在皇帝將我這個院子封鎖,也就是稍微一表態之後,他就立刻開始用瞿學義的死做文章。
表面上看來,他完全不是一個針對自己的政敵,或者女兒的敵人,而只是要為瞿學義,這個朝廷命官,他苦命的外甥的死討還一個公道。
我想,這件事,恰好也是裴元灝心裡一直過不去的坎兒。
這時,裴元灝終於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南宮錦宏已經哭得老淚縱橫,泣不成聲,裴元灝拍了拍他的胳膊,慢慢說道:“這件事,朕當然是要查,愛卿何必如此性急?”
南宮錦宏抬頭看著他:“皇上,是要如何——”
裴元灝慢慢說道:“剛剛愛卿的話,倒也提醒了朕。”
“老臣?老臣的什麼話?”
“愛卿剛剛問了朕關於西山書院,而朕也剛好想起來,”他說著,回過頭來看著我:“你之前說,送信來的人,是什麼人?”
我平靜的說道:“西山書院的人。”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點:“那,不正好嗎?”
南宮錦宏頓時明白了什麼似得,睜大眼睛看著他:“這——”
裴元灝已經轉過身去,下令道:“立刻派一隊御林軍前往銅雀臺,封鎖劉府,將府內一干人等全部控制住!”
我的心頓時擂鼓一樣的跳了起來。
裴元灝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朕,要審審那個西山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