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線索,所以有了一點線索?
這是什麼話?
若是別人說這樣的話,我肯定要當做瘋話不去管他,不過查比興——他雖然也經常瘋言瘋語的,但他卻不是個無的放矢的人。
我急忙問道:“到底是什麼線索,你快說啊。”
查比興說道:“我這兩天在城內看了,皇上的確是很下功夫,城內所有能調派的人手都調派了,皇榜也貼了出去,還有賀蘭弼他們——”
“他們?”
“嗯,大概是擔心皇上找他們秋後算賬,這兩天不管皇上有什麼命令,他們都積極的相應,基本上可以說,這一次他們是挖地三尺的在城內找。如果說朝廷的人馬是遠道而來,不能在這裡有什麼大的作為,但他們,他們一句話就能傳遍整個西安府,應該說要找什麼人,不會找不到的。”
我的眉頭都擰緊了:“可是,就是沒有找到啊。”
“所以——”查比興轉頭看著我們:“人,應該是不在西安府的。”
“……”
我一聽,頓時就停下了腳步。
輕寒也回頭看著我。
我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可是不對啊,那天晚上,城門都已經關了,而且第二天早上他們也派人去問了,並沒有跟南宮離珠年貌相當的女人出過城。而且,他們也派人出城去找了,以她一個弱女子,腳程不會那麼快,不至於走到那些官兵都抓不到的地步。”
查比興說道:“具體是怎麼回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如果在城內找不到,那她肯定是出城了,至於怎麼出城的,那就——”
輕寒道:“難道,要去問守城的人?”
查比興哈哈一笑:“師哥,守城的人也是朝廷的人,能說的,他們早就說了。”
“……”
“……”
這一回,我和輕寒兩個人都愣住了。
能說的,他們早就說了。
那——
查比興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道:“哎,這兩天都沒能睡好覺。大小姐,我得先回去睡一覺了,要是有什麼訊息再說啊……算了,我睡醒之前還是不要來找我了。”
說完,便搖搖晃晃的走了。
我原本滿懷愁緒,看到他這個樣子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連輕寒也搖著頭:“這個傢伙,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進書院的。”
查比興的確看起來跟西山書院嚴謹的治學風格有些格格不入,但他也有他的長處,想來,他能坐到書院的第三把交椅,除了自己的能力,南振衣顯然也是相當的認同他的。
我擺了擺手,道:“別說他的事了,你覺得,他的話有沒有道理。南宮離珠是不是真的出城了?”
“……”
“如果真的出城了,那她是怎麼出城的?”
“……”
“有人在暗中幫助她?還是——”
我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氣:“還是有人劫持了她?”
輕寒聽著想了想,然後搖頭道:“劫持……這個可能性不大吧。這裡畢竟是皇帝所住的行宮。偷偷的溜進來就已經是一件非常大膽,也非常麻煩的事了,誰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劫走她?我看不太可能。”
我一聽,也覺得他的話有道理,頓時眉頭都擰成了一個疙瘩:“那她到底去了哪裡啊?!”
輕寒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看著我焦慮的樣子,沉默了許久之後,他說道:“輕盈,我覺得你對這件事,好像有一點太著急了。”
“……”
“你以前都沒有這樣過。”
“……”
“你,”他遲疑了一會,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的心都沉了一下,生怕他看出什麼來,但臉上還是不動聲色,道:“沒有啊。”
“那你怎麼,她以前不是曾經對你——”
我故意笑了一下:“不要以為只有你們男人之間才有兄弟情誼哥們義氣,女人跟女人之間,也未必就一輩子都咬著一點小事不放,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小心眼。”
他眨了眨眼睛,正要說什麼,這時,旁邊傳來了一陣輕笑聲——
“這話說得對極了。”
我們兩急忙轉過頭去一看,是常晴慢慢的從另一邊走了過來。
我們立刻上前向她行禮:“皇后娘娘。”
常晴抬手示意我們不要多禮,然後對輕寒說道:“劉公子,輕盈的話有道理,人總是要往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