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烽!
從一開始我並沒有懷疑過他,即使知道他越獄逃出來,但是在賭場見到那個年輕人之後,反倒給我這個提示。
輕寒說,如果那個年輕人是代表葉門主出現在這裡,那麼理由就很簡單,因為鎧甲是用來作戰的,葉門主作為平西大元帥的後代,肯定想要得到這樣精緻的鎧甲。
不過那個年輕人的行動是他私自的。
但謝烽,他的背後是裴元修。
裴元修已經在京城稱帝,但他的位子也不好做。他要面臨的不僅僅是裴元灝隨時可能的反撲,還有其他地方那些忠於裴元皓的勢力,還有一些也有野心,已經開始蠢蠢欲動的勢力。甚至對他自己而言,追繳裴元灝的殘餘勢力,也是一場硬仗。
那麼這樣的鎧甲,對於要武裝自己軍隊的人而言,意義重大!
或許這一次謝烽越獄出逃的目的還有其他,但看見了這樣的鎧甲,他見獵心喜,出手也不奇怪。
如果真的是他,那我希望,真的只是他偶然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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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天氣炎熱的關係,晚飯我也沒好好吃,喝了一碗湯便罷,只是有點擔心怕輕寒不肯好好吃飯,推門出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哲生從他的房間裡面走出來,我輕聲道:“哲生?”
哲生一看見我,連忙走過來:“師姐。”
“你去看他呀?”
“嗯,師哥今天好像累得很了,那個老人家一邊給他扎針,一邊在罵他呢,我也不敢說話就出來了。”
一聽有藥老在照顧,我就放下心來,又問他:“你找他做什麼嗎?”
哲生道:“就是為了昨天那件事呀。”
我這才想起來,他似乎對隴西駐軍有點印象,急忙問道:“你是不是查出什麼來了?”
哲生住著眉頭,臉上帶著一臉歉意:“沒有。”
“沒有?”
我頓時有點失望的嘆了口氣。
哲生見我這樣,更加愧疚的說到:“對不起啊,師姐。”
我急忙笑了笑,道:“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也值得你跟我說對不起。”
他的臉頰微微泛紅,說道:“我是真的有印象自己曾經在哪本書上看到過關於隴西駐軍的記載,我還怕自己記不清,特地下去問了幾個師弟。前些日子,他們都和我一樣,跟著老師編纂史書,我們看了很多以前的記載,有兩個是專門被安排了去看記載軍事的書的,結果,他們都沒有什麼印象。”
“哦?”
我微微挑了一下眉毛。
本朝——我知道裴元灝沒有往隴西派遣駐軍,但前朝,前朝的時候隴西肯定是有駐軍的,否則,胡老爹的先祖是誰救下來的呢?
可是,他們查的記載上卻沒有。
那哲生又是在什麼地方看到的?
我隱隱感覺到這件事似乎內有隱情,但眼下我所知的一切又不足以讓我去探知這個隱情,我想了想,鄭重地對哲生說道:“哲生,我相信你的記憶力,老師教出來的學生從來不會亂記東西。或者你再回去想想,問問有沒有別的人記得。對了,那個駐軍的將領是為了保護一些商人而戰死的。”
哲生皺著眉頭,沉默了許久道:“好,我再回去想想。”
他走了沒一會兒,妙言也吃過晚飯休息好了,我便帶著她一起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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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一落,整個世界都清涼了下來,坐在馬車裡也沒那麼悶熱了。
我看見妙言手裡還拿著一個小包袱,便問她:“你拿的這是什麼呀?”
“是我自己的錢。”
“錢?你帶錢去做什麼?”
“我想去幫他們。”
看著她黑白分明,清澈得幾乎能映出我的樣子的眼睛,我心裡有些溫暖,又覺得有些好笑,柔聲道:“傻丫頭,你不用幫他們。”
我這話說的是不用幫他們,而不是他們不用幫,妙言立刻詫異的看著我,因為從小到大,我都一直在告訴他要樂於助人,而我現在的態度,顯然讓他有些震驚。
他遲疑的道:“娘,你說,不用我幫他們?”
“對啊!”
“為什麼?”
我笑著點了一下她的鼻子,柔聲說道:“傻丫頭,你是不是忘了胡老爹自己還有一個打鐵鋪?”
妙言一愣。
我笑道:“那錢他們也不是拿不出來。”
“那你為什麼還要幫那個人還錢?”
“因為如果我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