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做妙言的新房?”
“是的。”
“為什麼?”
他不答反問:“為什麼為什麼?”
“……”
“你這麼問,好像是認為這個地方不可以用來做他們的新房。”
“……”
“為什麼不可以?”
我微微喘息著,剛剛說了一連串的話讓我有些緩不過氣來,尤其是裴元灝的這個反問,更讓我的心頭壓上了一塊看不見的石頭。
我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個勝京皇宮裡——雖然不及京城的皇宮,可房舍也不少。這個房間放了那麼多年都沒有開啟過,再要去裝飾,難免勞心勞力。另尋一個房子不是方便很多嗎?”
裴元灝看了我一會兒,然後說道:“其他的房子,都不行。”
“為什麼?”
“朕大致的檢視過了,前些天——也就是勝京城破的那一天,這個皇宮本就大火,燒燬了不少房舍,剩餘的房舍,都幾乎都沾了血。”
我的心頓時一跳。
國破家亡的情形,我當然不是第一次見到。
上一次,跟隨裴元修進入京城的皇宮的時候,那裡就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我還清楚的記得那些小宮女哭著向我求救的時候,她們的絕望和無助。
想來,城破的那一天,勝京皇宮內發生的,也差不多。
也許我應該慶幸,慶幸自己的眼睛已經失明瞭,不用再看到人世間的這些汙穢,可是裴元灝只一句話,就又讓我回憶起了那些血淋淋的,悲慘的場景。
我頓時皺起眉頭,說不出話來。
裴元灝又說道:“皇宮裡所有的房舍,只有這一間,是乾乾淨淨的。”
“……”
“朕的妙言出嫁,至少,不應該沾染那些汙穢的血腥氣。”
“……”
“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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