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平問。
“反正肯定是不能公開出版販售的了。”含光歇了一口氣,“現在來給你講秦國的版本。”
昭明末年,逆賊魯王包藏禍心,數次謀反奪嫡,均為太子、皇帝明察秋毫,將陰謀挫敗於襁褓之中,因顧及兄弟之情,太子並不忍懲戒兄弟的惡行。魯王卻是自絕於天地,在皇帝彌留之際起兵造反。如此倒行逆施,當然不能見容於萬民,後見事不成,遂詐死脫身,帶領餘孽遠走高飛到海外安身。糾結了流放於海外的諸方逆賊罪犯,在海對岸的新大陸侵佔了原住民的一方天地,後立國自稱‘後秦’,此番大逆之舉,不為國朝所容,後魯逆自知有罪,臨終前留下密旨,數代後,終將國名改為魯國,承認其為秦國的藩屬之國。
“反正歷史的真相就藏在這兩個版本里。”含光對於思平道,“你自己感受一下吧。”
于思平唇邊飄起了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他呵呵笑道,“有趣、有趣,只不知道什麼又叫做君主立憲制呢?”
“哦,那就要從兩位宰相說起了。”含光也有點興奮:雖然不想和于思平透露,但她在談論的可都是她的親戚啊。“第一位是承平年間的改革先鋒楊海東,他提倡地丁合一,鼓勵工商業發展,開放口岸開徵商稅,又鼓勵發明了蒸汽機、織布機,廣泛應用於生產、生活當中,還鼓勵銀行業蓬勃發展……在他就任首相期間,秦國國力得到了很大提高,百姓安居樂業,史稱承平中興。”
“楊海東之後,繼任的乃是鐵血宰相權寶印,他三十歲就任首輔,把持大權長達五十年,在位廢立了七個皇帝,隻手操縱秦國政局,一手促成了君主立憲制的成立。”含光要往下講,“不過,在他去世後……”
“等等。”于思平打斷了含光,雙目閃閃,“你能不能仔細講講這裡面的故事?”
含光也是能理解于思平的好奇心,不過她也就只知道這麼多了。“我這都是從歷史書裡看來的,本朝好像不禁談政治,但不太鼓勵討論國史,我們學校的圖書館和書店裡都沒有相關的書籍,這些都是我背下來的。”
于思平愣了一會,才示意含光往下講,含光便給他繼續背誦課文,“君主立憲制的核心內容有三點,第一,否認君權神授,第二,確認虛君實相的指導思想,規定天子只承擔禮儀任務,不干涉內閣主政,第三,肯定了內閣首相為國家政治元首,天子為國家象徵元首。”
“這是完全架空了啊。”于思平輕聲說,“五十年死了七個皇帝,每個皇帝只在位七年多一點?”
“嗯,而且登基的時候年紀都不超過六歲。”含光也笑了,“後來實行君主立憲制,估計也是因為老殺皇帝實在是太不體面了。”
兩人對視一眼,均是笑而不語:都是那個階級的人,有些事不必說破。當然做得如此明顯,就算是正常人也能發覺不對的。
“不過,權寶印在位期間,國家也有一定的動盪,一個是國內的保皇勢力並不安分,經常有小規模的勤王戰爭,還有一個就是魯國開始入侵秦國,打著‘清君側,誅權相’的名義要奪取皇位繼承權,還有就是在海外殖民地的劃分上和歐洲諸國時有摩擦。在權寶印去位以後,秦國發生動亂,政體在君主立憲制和君主獨。。裁製之間反覆變動,如此亂象持續了大約三十多年,期間在國內外各地都有規模不一的戰爭。”含光介紹道,“最終國內各派達成統一,實現君主立憲制……這一段說得不是很清楚,估計當時的戰亂持續了一段時間,都是在海外和各國爭奪殖民地。還有邊境上的一些摩擦。之後就是長達幾十年的戰爭了,各國互相打來打去,戰戰和和的沒有稍停過,最近一次就是日本戰爭。”
“我聽人談起過一次。”于思平難得地流露了一點情緒,撇嘴道,“如此蕞爾小國,也敢和國朝叫板,看來如今是國勢闇弱……”
“不是哦。”含光糾正他道,“之所以叫日本戰爭,只是因為在日本打而已。爭奪的是日本的兩個國際性大港口大阪、東京,直接參與爭奪的有我們秦國、俄國,間接參加戰爭的還有魯國、英國和法國、加拿大,主戰場在日本而已。”
她覺得於思平的話很荒謬,遂鄙視道,“你怎麼會以為那樣一個小國有資格和秦國對抗。智商在哪裡?”
于思平低頭受教,“在下無知妄言,不知這一戰是怎麼結束呢?聽起來,魯國和秦國如今決定攜手,似乎和這一戰也有關係。”
“確實是有一定關係,最近的節目一直在議論這個。”也因此,含光也算是半個專家了。“由於日本政府的態度一直曖昧不清、反覆搖擺,為了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