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只是拿眼睛瞟瞟何英晨,何英晨被看了個大紅臉,含光又有點尷尬,又覺得好笑:于思平一句話也不說,都可以達到刻薄人的效果。
桂思陽忍不住也笑了幾聲,方才說道,“好了,那你就跟著我們走吧,面罩抱起來,槍揹著,一會打起來你閃邊就行了,於大哥我們跟著你。”
“叫叔叔!”含光怒道,“桂思陽,你還想不想好了?”
“問題是我哥他就喊於大哥啊,我不能平白和我哥差出一輩兒吧?”桂思陽還振振有詞的,幾人一邊唇槍舌劍一邊往前走,走了幾步,于思平大約是嫌含光煩了,忽然說了聲,“有動靜。”
一行人頓時不說話了,都很緊張地微微貓腰,由於思平在前面帶路,小跑了一段,什麼異狀也沒有,含光欲要取笑于思平時,幾人身後一個岔路口忽然傳來槍響,幾人奔了出來,對著一行人就是一頓掃射,于思平反應最快,立刻一貓腰就躲到了含光身後,一手攬著她的腰固定,一手拿著槍從她背後伸出半邊身子射擊,含光欲躲不及,連中數彈,最可惡是她把面罩取下,現在只能雙手捂臉,免得被彩彈打倒造成傷害,結果果然有彩彈中了頭面部,等雙方交火結束時,她臉上不免也星星點點,濺了好多顏料。
桂思陽和何英晨沒這麼好的掩體,都中了幾彈,但是沒中要害,于思平估計是不耐煩何英晨了,不等他們說話,便吩咐道,“往前面那個十字路口包抄。”
何英晨剛才示好被含光回絕,現在也不敢兒女情長,戀戀不捨地看了含光幾眼,囁嚅了一下,還是說了聲,“別生氣啊,這個很容易就洗掉了。”
說著,便和桂思陽一左一右地奔走了,于思平轉過身對含光道,“你還是——”
含光站在當地,渾身狼狽地瞪著他,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都沒動的,她就差一點點就要敲于思平的頭了。——結果於思平看到她這狼狽的樣子,居然轉過頭撲哧一聲,笑了。
“你還笑!”含光都快氣炸了,“還笑!還笑!”
于思平咳嗽了一聲,明顯是把笑意強壓下去了,結果一轉頭看到她,一聲悶哼,又轉開頭,過了一會,才從兜裡掏出手絹,遞給含光道,“你還是別跟著我們了,我剛才忽然想到,如果打起來,你很可能會被波及。”
“是剛才忽然想到的嗎!”含光憤怒地接過手絹,胡亂在臉上擦拭了一下,用的力道挺大,面板都擦痛了,卻好像還沒擦下來什麼。
于思平的聲音怪怪的,很像在憋笑,不過還是一樣無恥。“嗯,就是剛才才想到的。”
他從含光手裡又把手絹拿來,一手端著她的臉,輕輕地在鼻尖拭了一下,果然擦下了一點紅,“你知不知道,剛才你鼻頭正正有一個紅點,真是笑死人了。”
在含光能給他一槍之前,于思平手絹一塞,“往回走沒多久就是安全區了,出去等吧。”
說著,他一路小跑,早消失得無影無蹤,含光衝他的背影怒目而視了一會,只好委屈地去尋安全區。
打到現在,自然有不少人退出,含光臉上身上都是顏料,也不至於被人誤會,她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便遇到劉範羽帶著石旻旻,見到她都笑了,“哎呀,被打得好可憐呢。”
說著,便指引她去第一組的休息區,他們倆現在已經是第一組僅剩存活的兩人了,餘下幾人都在鏖戰中出局,不過現在第一組也擁有兩面錦旗,就等著去找第三組的人拿錦旗,依然也是有勝算的。
含光回到休息區時,桂思燕和劉景羽都被她逗笑了,劉景羽道,“你怎麼被打出一臉麻子的?”
含光覺得很丟臉,她不想回憶那慘無人道的一幕了,只好含糊道,“反正就摘下頭罩後又被人誤擊中了幾發。”
“哎呀,還委屈了。”桂思燕也笑了,“你要是有尾巴,現在肯定是垂下來了。”
劉景羽見她手上捏著手絹,便道,“來,我幫你擦吧,要是一會幹了就不好洗了。”
說著,便拿過手絹,不由分說地拉著含光走到亮處,為她清理起了臉上的色點,含光覺得極不好意思,她偷眼看了看桂思燕,見他倒是自然,又覺得好像是自己太矯情了,若要回絕劉景羽的好意,反而尷尬,只好默不作聲,任他擦了幾顆,眼睫毛雖然顫動不休,卻是很堅決地盯著地面,不敢和劉景羽對視。
正緊張時,又聽到劉景羽笑道,“你知道嗎,這顏料是可食用的——還挺好吃的。”
她一下又被分散了注意力,“真的哦?”
劉景羽便用手絹在她唇上擦了一下,“自己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