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的!”
“哦。”于思平報以鼓勵一笑,“有志氣,說到做到,看來,我以前小看你了。”
話是好話,可說話的態度卻讓人惱,那種逗小朋友的語氣真是激人脾氣,含光白了于思平一眼,道,“謝謝你哦!”
她不欲在這個地方多說這件事——畢竟是有些心虛,便很快轉了話題,“你都這麼瞭解考試程式了,難道不知道嗎?我現在要回去找領隊老師報道的……你來見我,就為了和我說幾句話啊?”
“本來想請你吃飯的,後來一想,楊兄必定會找你的。”于思平聳聳肩,很照應含光一般,以長輩的態度和藹道,“想到你在楊兄跟前只怕會露餡,中午就沒過去,看我對你多好,特地過來就是看你一眼,問問你考得好不好。”
好個屁啊!含光只想把他的頭擰下來,她敷衍道,“噢噢,那謝謝你,見過了你也可以走啦……走吧走吧,我也要進去了。”
雖然不抱希望,但說著她就要走開,于思平居然也不攔,只是抱著手站在當地,笑笑地看著她,含光走了幾步,感覺有個人盯著,心裡實在過不去,只好嘆口氣走回來,埋怨道。“你幹嘛不走啊?”
于思平聳聳肩,“你管我啊?我就喜歡在這站著呢?”
他的語氣有點痞了,不知是心情不好,還是心情太好,含光對此人從來都是沒法預測的,她索性也站著不走,和他扯閒篇。“怎麼沒穿長衫啊?穿了外國人的西服——穿起來倒是還挺有模有樣的啊?”
雖然現在穿衫褲的人不少,但說到禮服,一般人還是會直接想起長袍大袖的深衣,一般幹粗活才會穿西方的牛仔褲和襯衫,這樣也是耐髒和方便換洗。于思平穿的這種黑西裝三件套,在西安府非常少見,於北京也就是偶然能夠見到,多數都是金髮碧眼的白色人種在穿,含光也是在影視劇裡看到的居多。這三年來她為了考外語系,畢竟是看了不少英語地區的電視劇、電影。
不過,于思平穿西裝,看起來也還是那樣風度翩翩,世家子弟的優雅並不因為他換了更貼身的服裝而就此磨滅,反而為他添上了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如果沒有再穿回去一次的話,他在現代已經過三年多了,但看來和含光初見他時比卻彷彿沒有絲毫變化,還是那二十啷噹歲的青年樣。容顏俊秀、氣質神秘,如果含光不認識他,只怕還會花痴一下咧。就是這一會兒,國子監裡往來的女性,甚至是部分男性,也已經對他行上了注目禮。
“你這完全就是歧視嗎。”于思平笑著說,“我為什麼就不能穿西裝了呢?你不知道嗎,魯國一帶的貴族,已經沾染了不少白人的風尚,甚至還會和白人混血,他們的後代,就是慣穿西裝的。”
含光要開動全部腦力,才能破解他話裡蘊含的全部資訊,她皺了皺眉,“你是說,你現在——你現在用的身份,是魯國那邊的?”
于思平不置可否,含光覺得自己的腦子又有點不夠用了。“等等,你——你去過魯國嗎你?你這麼搞又是為啥——哦——”
為啥,她很快是想明白了:為的就是打入上層交際圈唄。想也知道,秦國上層社會彼此間的關係千絲萬縷,于思平想要給自己捏造一個顯赫出身是很快會露餡的,不如直接捏個異國他鄉的貴族身份回來,倒更方便他招搖撞騙了。
“去過啊。”于思平對她齜牙一笑,“要不是時間不夠,要做的事太多,我還想把世界各地都去一遍呢。”
雖然這不關她的事,但含光一時也是不由得氣結——好像于思平要去周遊世界,不是因為自己想去,而是要氣她一樣。她為了這個夢想,足足地奮鬥了七年,但于思平的表現,就好像他要去隨時都可以去,只是懶得去一般。他說這番話,感覺就是在嘲笑她。
這樣想很小氣,但對於思平來說卻一點都不過分。含光白了他一眼,于思平也不生氣,只是哼哼地笑。
不過,她現在大概也明白于思平的營生了。關注古董買賣,有魯國貴族身份,結交楊老師……
“要做的事太多?”她問于思平,“你是不是世界各地來回地販古董啊?現在就做這個營生呢?之前去西安也是為了這個事?”
“這個你就不必多問了。”于思平還是不置可否,不過,他又是一笑,“但我現在是有做古董……怎麼樣,得空了要不要和我去潘家園逛逛,也讓我沾沾你的運氣?”
雖然說是運氣,但看他胸有成竹的笑容,和那微諷的態度,感覺對玉簪的來歷已經是心知肚明瞭,深深地明白含光是在倒賣自己上一世的隨葬品賺錢。
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