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嗯,一塊吃。”我笑著說並給她們打了個請的手勢。
等她們先後端起碗吃時,我才坐下來動碗筷。
“粥挺好吃的。”珍的同事邊喝邊說。
“不錯,的確好吃。”我表示讚許。
“好吃那就多吃點嘍!”她同事帶著濃重的湖南口音對我說,胖乎乎的臉上滿是紅暈。
“三碗不在話下。”我違心地高興,珍沒有說什麼,慢慢地吃了一碗,中途又放下碗和調更,伸手幫我盛了滿滿的一碗。
其實第二碗我已經飽了,年輕人嘛,加一碗也沒問題,只是第二碗吃得有些太遠也太違心了。
粥煲得有些多,珍的另一個同事(阿麗)回來也沒吃完,她稱呼珍為阿珍,另外一個女孩子為阿燕。
珍的兩個同事吃完飯就匆匆上班了,我將茶几歸位,問珍碗筷怎麼擺放,珍邊梳頭邊說了句:“隨便放吧。”
放好餐具我又坐到床頭,覺得可以和珍好好的談心了,對珍笑著說:“這是我平生第一次吃女孩子做給我的飯。”珍淡淡地笑了一下,我又把在〇城市給珍買的筆記小心翼翼地從那本發黃的《讀者》雜誌中拿出來。
“這是我給你買的,你看一下。”我斜舉著筆記本封面內側,上面赫然寫著:“贈珍珍:想念是你的眼睛流著我的河!——周心樹”,那句詩是〇三年在天津寫的。
珍接過去看了一下又接過來,“你放在那邊吧。”她指著靠床的桌子,我放在一個盒子上,旁邊還有些雜誌和珍的一疊照片。
“你在這裡吧,我出去一下,待會兒就回來,鑰匙在桌子上。”阿珍回頭對我說。
“噢,那你去吧。”
坐在床上看了半個小時雜誌,想寫日記卻只寫了半篇,下面的不知道怎麼寫時,珍就和同事阿燕談笑風生地回來了,我起將書本收好,坐在床邊。
“我和阿珍去買東西,你要不要去?”阿燕笑著問我。
“去。”我爽快地答應了,轉身把床單鋪好。
阿珍和阿燕帶了傘,阿燕讓我也把傘帶著,我拿出在離開〇城市前準備的一把天藍色的傘,今天是第一次用。
我感覺阿珍好像有些開心,阿珍開心一點,我就開心了許多。
三個人一同出來,下樓,過橋,右拐,從另一條路走下坡,才來到馬路上,風依舊比較大,天空中的雨雲朵朵,空曠愜意,雲塊間隙裡的陽光照在胳膊上有些火辣辣的感覺,但很快的又是雨雲下的一片涼意蓋過來,如此反覆,像是聽了幾則笑話,幽默又舒服。
粉紅色的傘下,阿珍穿了件淺綠色的吊帶裝,露出被太陽曬得發紅的面板,褲子還是那條粉紅色的。珍的眼睛裡有一絲羞澀,也有一絲喜悅和茫然,襯托在此刻的江南景色裡,這樣的景色正好適合愛情。而我此刻不知道該是喜悅還是沉默。阿燕穿的是那套白色的休閒裝,一臉活潑可愛,陽光個性的樣子。她們倆走在一起,阿燕顯得矮和胖,比較好動一些。阿珍跟我差不多,1米68左右的個子,時而微笑一下。我們相距兩三步之遙,走在坑坑窪窪的馬路上,每個小坑裡盡是水,我們繞著走,走了幾十步,雲遮住了太陽,再走幾步,麻錢大的雨就稀稀拉拉地下起來,大約一分鐘,太陽又出來了,晶亮的大雨滴一粒粒劃過蔚藍溼潤的天空,別有一番亮麗瀟灑的滋味。
這時,快人快語的阿燕發起牢騷來:“看你們廣東什麼鬼天氣,一會兒晴一會兒又是雨的?!”
阿燕和阿珍又說又笑地帶我走了十來分鐘。一路上,這裡並不繁華,最令人珍惜的就是新鮮的空氣,讓人忍禁不住多呼吸幾口,遠離了〇城市那種壓抑和汙濁感。
拐過幾個彎,來到一家菜市,阿珍先挑了一隻雞讓售貨員殺了,又買了一些板栗、嫩玉米、黨參、豬蹄、大蔥、青菜和金桔。
她們剛走出菜市,又踏進一家超市,阿珍讓我提著菜在外面等,她和阿燕進去了。
一陣子,她們提著東西出來,發現我在路邊蹲著,菜放在超市門口的一個桌子上,阿燕說:“你人在路邊,菜放在這裡就不怕讓人家給拎了。”
“我在這裡沒事的。”我坦白地說。
“我們回去吧。”阿珍似乎在為我辯護。
我們從不同的一條路往回走。
“咦?!這條路也能回去嗎?”
“我們要把你賣了。”阿珍又跟我開以前的這個玩笑。
“你再說這話我就,……”我有些“生氣”,話也沒說完,阿珍不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