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姬文魁拿拳頭往身後捅了捅楊磊的肚子,叫著去去去一邊當羽毛總統去。
“小樣兒欠涮!”楊磊把右手往頭頂上一放,豎著金羽毛嘀咕著走回陳衛軍身邊,把羽毛小心地放進了側包。
陳衛軍又掏出一塊壓縮餅乾,狠狠地咬下小半塊,嚥下去後便開罵了:“他媽的,這兩天比得太順利了,爭了個第一名,尾巴全翹到天上去了。”
“對啊,牛尾巴還在掃地呢,鳥尾巴和豬尾巴就飛到天上去了。”楊磊咕咕地喝了兩口水,給小諸葛的“諸”按了條豬尾巴。見還是沒人答理,他湊近陳衛軍說,“唉,隊長大人,你也就是四天三夜的威風,精兵簡政,部下實在太精幹了。”
“啥意思?”陳衛軍橫過臉去,“笑話我連三個人都管不好,是不是?”
“哪呢?”楊磊又湊了過去,說,“咱部隊裡有句俗話,連長連長放屁不響。你想嘛,一個連百十號人馬,當官的放屁都不響,你乾脆連屁也別放了,用嘴巴吼一聲得了,你說了算,我投你一票,看他們爛SONG勁,一邊窮樂去。”
“投啥投?”陳衛軍瞪著眼,也不買楊磊的賬。
“嗬,今個兒咋了,都中邪了,全不知趣了。”楊磊站起來,拍拍屁股,“得,我拍我自己的馬屁,咱各走各的,四個人四條路,誰也別遷就誰,誰也不生誰的氣。”
“他媽的,你敢?牛犢子不聽話,我往你鼻子上拴一根草繩子。”陳衛軍扯住楊磊的雨披,把他拉回到了地上,伸出巴掌,叉開五指,勾回了大拇指,看了看,又放到楊磊眼皮底下晃了晃,問,“狼頭兒咋說的,四個指頭,一個拳頭,都忘了?”
“對,對,你們究竟要啥,等於4的,還是大於4的?”楊磊幫著腔,揚著頭,衝著兩個背影數落著,“全隊人馬就你倆絕頂聰明,咋搞的,全聰明到溝子上了,小學生的算術都不懂。”
第十六章 H競賽點→I競賽點(3)
兩個人還是不吭聲,也不挪步。
“不管往哪走,只有一個目的,安全按時到達目的地,你們誰能給我保證做到這一點,立下軍令狀來,給我前面帶路。”陳衛軍很不客氣地下了最後通令。
何健遲疑了一下走了過來,很不樂意地坐到了地上,可還是嘟著嘴不吭聲。那唇本來就肉肉的,厚厚的,現在一上翹都能掛住油瓶子了。他不要楊磊遞過來的牛肉乾,正憋著一肚子的氣呢,胃都撐脹了。
姬文魁不但不過來,又往前走了兩步,都挨緊藤牆了,背朝著三個隊友一屁股坐下,非得“面壁三日圖破壁”不可。平時就他文氣,啥事都好商量,可現在倔起來鏽死了,誰也別想開他的竅。立就立,帶路就帶路,就算他一個人也要往西南走。他掏出地圖、GPS和指北針,細細地研究了起來。
60…2
“小諸葛,你厲害,一撒嬌,全依了你。”走了十幾分鍾,楊磊還叨叨個沒完。
“誰依誰?”姬文魁緊跟在後面,沒好氣地問。
“到底是聰明絕頂的小諸葛,有辦法啊,叫你吃東西,不吃,還一個勁地往藤蔓牆壁跑,隊長大人怕你絕食,怕你撞牆,只好依了你。”
“我跑?”姬文魁說,“我是討厭楊三牛哞哞叫,走遠一點清靜了。”
“喲,板子又打到了我的溝子上,你真能啊。”楊磊嗆了一句姬文魁,對著前面的那位噪喳開了,“九頭鳥,你行,高風亮節,受了委屈不計較,主動擔當尖刀兵,回國後有一個一等功,我堅決讓給你。”
“去,你自個兒抱回家睡覺去。”何健頭也不回,很不客氣地回擊道。這世道一等功是啥玩意兒,那是拿命換的。他轉了轉右手腕,看了看紅線,心想,才兩天的比賽就搞了我三次“九死一生”,現在只剩最後24小時了,你他媽的楊三牛好話不說,反而放了一肚子臭屁,這不詛咒我嗎,丫的,詛咒你自個兒去吧。
走出林子,到了水渠邊。
這是一條小水渠,不到1m寬,溝裡溝坎的小草才到膝蓋高,很柔軟,可能是長在溼地的原因,特別青翠,雖然已是初秋,暮風搖拽時依舊嬌嫩欲滴。透過草葉子的縫隙,緩緩的水流不晶亮,但很清澈,雖然流量很少,只有淺淺的一層,但令視覺潤滑如緞,似乎只能是纖纖細手才具有觸控熨燙的權力,生怕這雙武夫之掌太粗糙,不小心會撕拉出幾根蠶絲。這兩天遇上的水渠不少,都是兩三米寬的,水流很急,即使養著水草也是稀稀疏疏的幾撮,加上有假設敵追趕,哪來這般悠閒雅緻的情趣。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