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巧妙的運用了眾人先入為主的印象,右手一轉,火紅的衣袖纏在手腕上,朝後一背,穩穩站在比武臺上,看著倒在風清揚懷裡的韓悅,帶著幾分傲然道,“武功不錯,只是可惜沒有…………”
他的話沒有說完,莫大先生他們卻知道他的意思,若不是沒了內力,怕是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假惺惺。”剁清揚的手握緊,剛想往自己師侄身體裡輸點內力,卻見他一口血吐了出來。
定閒師太從懷中掏出保命的丹藥,也顧不上是否對症,就交給了風清揚,風清揚看也沒有看,就把藥灌進了韓悅嘴裡。
東方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悅,瞪了定閒師太一眼,那藥哪能亂吃,要是把他家笨東西吃壞了怎麼辦。
甯中則這時候才在楊過的陪同下,跌跌撞撞地走到丈夫身邊,手顫抖著摸上丈夫的臉,嘴角的血刺痛了甯中則的眼。
楊過一臉悲憤,完美演繹了一個失去親人卻強忍仇恨的人。
整個衡山都安靜了,誰也沒有想到,一場喜事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場悲劇,頓時叫喧聲響起,不管有無門派的,所倚正派人士都怒視著日月神教眾人。
脾氣直的天門道長已經忍不住要出招了,東方不敗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道,“這就是正派嗎?”眼掃了一溫臺下眾人,嗤笑,“剛剛可是公平比試。”
定閒師太心中雖然憤恨傷感,卻還有幾分理智,知道若是他們群起而攻之了,怕是整個五嶽劍派都會變成笑柄,更何況現在最重要的是嶽師侄的傷勢。
伸手攔住天門道長,定閒師太看向風清揚,其實定閒師太心中也知,嶽不群怕是沒有生還的可能,現在最有資格說話的就是風清揚了。
韓悅其實只是看起來嚴重,意識有些模糊,覺得有些氣虛,其實一點事情都沒有,雖然吐了幾口血,日後只要多吃點好的也就補了回來,他聽了眾人的話,伸手拽住風清揚的衣袖,聲音虛弱,斷斷續續說道,“師叔……華山派交給你……我放心……別為了我而毀了……五嶽劍派的名聲…………”
東方不敗知道真相,看著韓悅這麼說話,心中只覺好笑,但是其他人眼睛都溼潤了,多麼偉大多麼一心為公的五嶽盟主,風清揚更是紅了眼睛,“師侄,你別說話,師叔一定救你,你還有妻子女兒要照顧,你才當上盟主,你的大好抱負還沒有實現。”
韓悅一聽,心中焦急,當著東方的面提甯中則和嶽靈珊不是給他找不痛快,頓時一口血又噴出,“都交給……師叔了……我……小心……左……”韓悅只覺意識越來越模糊,話還沒有說完,就徹底沒了知覺。
甯中則緊緊咬住下唇,血和眼淚一起滴在隕夫身上,看著丈夫的手無力滑落,壓抑的哭聲,手指摸向丈夫的脖頸,再也感覺不到脈動。
“師侄…牠……”風清揚自是感覺到了,他一愣,只覺腦中一片空白,根本無法言語。
天門道長轉身不忍再看,定閒師太也閉上了眼快速撥動著手上的念珠,默默的唸經。
莫大先生最能體會自己好友的心情,畢竟自己的師弟也死了,當時自己只看見屍體都如此悲憤,好友的師侄可是死在好友眼下,甚至有幾分是因為他們而死。
左冷禪嘴角露出幾分笑意,卻馬上收斂,裝出悲傷的樣子,開口道,“人死不能復生,還是先解決眼下問題。”
左冷禪話剛落,甯中則就站起身,那雙眼看著左冷禪,裡面全是森森冷意,若不是左冷禪下毒在先,自己丈夫怎會下山最終毒也沒有解還被廢了丹田。若是不是剛剛左冷禪添油加醋,自己丈夫怎會為了五嶽劍派,力抗東方不敗,落得身死的下場。
甯中則恨東方不敗,可是更恨左冷禪,手握成拳,短短的指甲竟也使得手掌滴出點點鮮血。
左冷禪看著甯中則的眼神,不禁嚇了一跳,竟說不出話來。
莫大先生輕拍了風清揚幾下,風清揚哀起師侄的屍體,把他交給了站在一邊被定閒師太攔住想要找東方不敗拼命的楊過,“看好你義兄的身體。”
楊過打橫抱著韓悅的屍體,易容下的臉,嘴角抽搐了下,暗罵自己這個弟弟裝的還真像,又覺得自己吃虧了,畢竟韓悅是他的義弟才對。
“華山派弟子,全部不許輕舉妄動。”風清揚強壓著悲傷,開口道,“東方教主武功蓋世,不日風清揚自當去黑木崖領教高招,現在請離開。”
東方不敗也不生氣,平靜開口道,“那在下在黑木崖等著風前輩到來。”
說完又看向左冷禪,笑道,“當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