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等他丫頭把門一開,他當即就把開門的小丫頭給踹翻了。直接衝進了秦可卿的臥室。
秦可卿剛開始還以為是賈珍,嚇得瑟瑟發抖。見是自己丈夫,這才定了定神。上來迎接,卻被賈蓉按到在|床|上。
破瓜的那一瞬間,秦可卿差一點痛暈過去,倒是賈蓉發現自己好像誤會了妻子,只能在秦可卿的耳邊低聲道歉,可是這個時候,他也沒有辦法停下來。
完事兒之後,賈蓉並沒有離開秦可卿,而是把秦可卿摟在懷裡。
秦可卿偎依在丈夫的懷裡,心中的一塊大石頭可算是放下來了,當即就柔聲道:“相公,你可是在外面受了什麼氣,可要為妻為你排解排解。”
賈蓉沉默了一會兒,便把賈寶玉的事情說了。
秦可卿的心當時就狠狠地抽了一下,流著眼淚道:“妾身是什麼樣的人,相公難道還不明白?我原來是秦家的養女,身份卑微,自打進了門,就小心翼翼不敢踏錯一步,可饒是如此,背地裡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嚼舌頭、編排我呢。有些話,妾身一直都壓在心裡,別的不說,就說西府的這位寶叔,他是什麼樣的人,別人不知道,我們家裡還不知道?就是二姑姑他們,也都避著他呢。”
秦可卿很清楚,要快速地拉進兩個人的關係,就是跟丈夫一起討論他們熟悉的某個人的缺點,而這個人選,非賈寶玉莫屬。
秦可卿道:“別的不說,就說他經常掛在嘴邊的那些話,西府的老太太對他夠好罷?可是他數落起那些婆子的時候,就不顧老太太也是上了年紀的老人,照樣把魚眼睛喊得震天響。琮三叔小小年紀就已經把《論語》和《禮記》都學完了,可是他呢?為了他的事兒,西府的老太太跟那位二老爺不知道生了多少氣。還有西府的大妹妹二妹妹,打他們來了,二姑姑就有意識地護著他們,不讓寶叔近了他們的身,為的還不是這個?怎奈……”
秦可卿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他說的是賈寶玉,可想的卻是賈珍。賈倩和賈清兩個還有賈玖護著,因此能夠遠離賈寶玉,可是他呢?誰能保護他逃離賈珍的魔爪?
秦可卿的話雖然有不盡之處,可他的情緒卻確確實實地傳給了賈蓉,賈蓉這才發現,長著一張花容月貌的臉,似乎也不是妻子的錯,而妻子至今還在為此戰戰兢兢。
十七八歲的少年,最是衝動的時候,賈蓉當即便道:“可兒姐姐,我會保護你的。”
秦可卿摟著丈夫的脖子。動情地道:“我做夢都想著,若是能夠離開這裡便好。去了外面,我們兩個好生過日子。我給你生個大胖小子。我不要留在這府裡,我好怕……”
秦可卿生得極美。這一哭,賈蓉恨不得將他揉進懷裡。
賈蓉手裡安撫著秦可卿,口中猶道:“好,我們生個孩子。”可這氣血方剛的,自然又要了秦可卿兩回,把秦可卿累得生生地暈了過去。
至此之後,賈蓉搬到了秦可卿的院子。不過,他也盤算著秦可卿的話。是不是謀個外放,帶著秦可卿一起赴任。他也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靠不住的,祖父又一心想讓自己走科舉。賈蓉自認,自己雖然有心上進,但是要他十年寒窗,他當然做不到。他能夠做的,就是跟賈璉一樣,考明算科,然後謀個外放的縣丞之類的職位。
這麼想著,賈蓉就來找賈璉了。賈璉倒是沒有藏私。把自己之前做過的功課都給了賈蓉,又告訴賈蓉很多要點,還給賈蓉出了不少題目。讓賈蓉回去慢慢琢磨。賈蓉拿著書回去之後,就窩在秦可卿的院子裡,享受著紅袖添香的幸福生活。
秦可卿自打跟賈蓉圓房之後,心中少了一樁大事,人也越發嬌豔起來,看得原來就垂涎他的賈珍越發移不開視線,也讓秦可卿的心中警鈴長鳴。賈蓉如果在家,秦可卿一定守著丈夫、寸步不離丈夫左右,賈蓉如果不在家。秦可卿一定會找藉口往賈玖這邊跑,避開賈珍的騷擾。
這不。這天秦可卿又親自給賈玖送了一塊嫩黃的鏡袱子。賈玖一見,果然非常喜歡。連忙叫人把他屋裡的那塊換下,又請秦可卿入座,又叫小丫頭看茶。
賈玖道:“這麼點兒事情,叫個小丫頭跑一趟也就是了,你好歹也是孫冢婦,天天往外面跑,就不怕你們那邊的那些爺爺奶奶們背地裡說你的不是?”
秦可卿道:“還說呢。族裡是個什麼樣的情景,別人不知道,姑姑會不知道?除了祭祀的那些事情,也就是東家長西家短的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我的輩分低,即便他們有叫我仲裁的,也有那倚老賣老的。再者我們奶奶才是正經的宗婦,這事兒也理該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