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桂奇怪反問:“我臉上開花了嗎?你為什麼看得這麼起勁?”
“臉上開花的是小老千!”客途呵呵笑道:“他臉上那條五瓜紅龍再不處理,就要
腫破臉皮啦!”
經這一提,小千頓覺自己頰上果然正火辣辣的抽痛不已。
小桂嘖嘖有聲道:“你那個狗屁師兄真夠狠心,下手挺重的哩!”
客途已自包袱中取出隨身所攜的藥物,輕手輕腳的細心為小千敷上。
涼涼的藥膏敷上臉頰,小千立刻感到腫痛消褪不少。但更令他感受深刻的是客途那
雙大手,竟然如此輕巧細膩的為他上藥。一點也不粗魯或不耐。
這種受人關愛照顧的感覺,是小千過去在同門之中從未感受過的溫暖。他忍不佳鼻
頭泛酸,眼眶竟也溼潤起來。
客途道:“痛嗎?我師父這藥很管用,馬上就可以消腫退熱,一下子就不痛了。”
小千不好意思說明自己為什麼想哭,抽抽鼻子,掩示性的點點頭。
小桂在旁恨很道:“下次再讓我遇見你那個狗屁師兄.我幫你狠狠甩他幾巴掌,替
你出氣。”
“算了!”小千扮個鬼臉:“你幫我報仇,他一定找藉口告到師父那邊去,倒黴的
還是我。”
客途見他恢復了精神,看看時候不早,便提議三人邊說邊行,也好找個地方落腳休
息,順便用頓遲來的午餐。
三人離開了僻靜的小巷,朝熱鬧大街行來。
小桂接續剛才的話題,問道:“難道你師父也幫著你那些師兄欺負你嗎?否則,他
豈能不問青紅皂白隨便處罰你?”
“你不明白。”小千無奈嘆道:“這事說來話長。”
小桂相中一座青雅的酒樓,往裡走去:“沒關係.反正咱們有的是時間,你儘可將
自己過去光榮的歷史,妮娓道來,吾等洗耳恭聽便是。”
小千和客途懼被他那副咬文嚼字、故做瀟灑的樣子給逗笑了。
酒樓的跑堂迎面而來,見客人們笑得愉快,他咧著大嘴的笑容也更見開心,直嚷著
裡面請,摟上雅座侍候。
直到小桂他們酒足飯飽,呷著酒館免費奉送的熱茶,小千方始敘述起自己的身世。
“……我是在大荒年時被父母遺棄的棄兒。那時我才一歲多,根本還不懂人事,也
還不太會說話,一個人坐在連樹根都沒有折乾裂荒地上,不知道哭了多久,正巧遇上師
父打附近經過,才將我帶回茅山撫養。
師父待我有如親生的孩子,因此平時的管教相當嚴格,自然我在藝業的修習上,也
就比其他同輩較為出色。
師父一向以我為榮,便連家門師怕也常誇我有天份,將來必定能光大茅山一派等等。
就是因為這樣.我的苦難也跟自來了……”
小桂猜測道:“是不是你樹大招風,材高遭忌?”
“然也!”小千無奈一嘆:“由於我師父的排名,在他那一輩正好是最小的師弟,
而他原本志在雲遊四海,根本無意收徒,碰上我全屬因緣巧合,所以他收我為徒時,我
乃全派之中最晚進門,年紀最小.排名最末的超級小師弟,因此全派上下,不論是誰都
有資格管我。”
客途忍不住噗味笑道:“偏偏你這個超級小師弟,本事又比其他師兄好,難怪你那
些師兄們會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