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調平靜的近乎冷漠:“這不僅
是一個笑話,更是令人可厭的貪婪。”
阮青文冷澀道:“小鬼,你爹若是將千佛塔遺留給你,你絕對無力保管,反倒招來殺身
之禍而已。你若真的擁有此寶,還是將它交出來,從此可免無妄之災!”
小千不可思議的咕噥道:“天呀!怎麼會有人一廂情願至此地步?真搞不清楚這些人,
他們究竟從何論點推測,竟能將千佛塔下落,硬栽在小鬼身上,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客途不以為訝道:“貪婪,能使人心言,只是經此訛傳,將來的麻煩會更多。”
小桂冷冷瞪著飛虎四義,神情中,彷彿帶著極度的嘲諷,古怪道:“人可以因為貪婪,
連死亡的威脅都不在乎?”
阮青文不知為什麼,心中竟對小桂如此的瞪視,生出莫名的忐忑。
他掩飾著不安的情緒,狠狠道:“小鬼,你考慮得如何?最好是乖乖聽話。”
“我記得……”小桂答非所問,徑自道:“小老千,你曾提過,當年我爹對那些想要奪
寶之人,訂下過一個規矩,是不?”
“然也。”小千瞭然一笑:“奪寶者死!”
“那麼……”小桂手撫鞍頭,好整以暇道:“身為人子,理當克助其裘,繼承父志,才
算合乎孝道了。”
“那麼……”小辣子學著他的口氣,呵呵笑道:“今日來此尋寶的飛虎寨,理當撞正大
板,繼承前人死志,才算合乎貪婪之道了。”
蕭忠全怒極狂笑道:“好一群狂言不慚的小鬼,本寨拼著寶貝不要,非得好好教訓你們
不可。”
客途好脾氣的呵呵一笑:“會咬人的狗不叫。”
小桂嗤弄道:“蕭大寨主,我師兄的意思,是說你已經廢話太多了。”
蕭忠全暴怒已極,猝然撲擊。一邊狂吼道:“我要你的狗命。”
小桂自馬背上,飛身反撲,口中同時訴斥道:“虧你還是一寨之主,風度真差!”
只這兩句話的時間,他們二人已在半空互換十數掌,隨即錯身落地,復又如鬥雞般一觸
即發。殺作一團。
蛇眼邪心阮青文見自家老大難忍激怒,已經搶行動手,一聲令下,已和其餘六人同時撤
出兵刃,衝向客途等人。
客途自馬背上飄閃即至,中途攔下阮青文和雲中梟冠如玉。
他瞥眼瞧見一名飛虎寨的掌旗,正躡足想自小桂背後偷襲,於是扣指猝彈,一記穿雲指
逼得對方撲躲不迭。
客選朗笑一聲,掌勢大開,一併將這個想偷雞的大掌旗納入自己攻勢之中。
小千接下邢三斧和另一名提金瓜大錘的飛虎掌旗。小辣子舞起打狗棒。圈住另二人,其
餘一幹小嘍羅只敢在一旁吆喝助陣,卻沒本事插手戰局。
蕭忠全外號鐵扇銀鉤,乃是因為他所使兵器為一把純鋼打造的烏黑摺扇。至於那銀鉤,
卻是裝在他左手斷臂之上的要命傢伙。
蕭忠全浸沉手上這把鐵扇,已有二十餘年的時光,功力自是不凡。就連左手斷臂的銀
鉤,也已裝了將近七年的歷史,如今運用之純熟,亦如臂使指,隨心所欲。
小桂空手和他相搏,頗為吃虧,幾十回下來,兩手衣袖已被劃破數處.總是稍差一線便
得見血。
然而,這一線之差,正是小桂功夫所在。因為這小鬼膽子忒大,居然空手切入,想要搶
奪蕭忠全那把賴以成名的純鋼烏扇!
蕭忠全原本以為小桂技藝不過爾爾,才會險些傷幹己手。但是,幾次下來,他發現小桂
雙掌每每能夠切入自己把式轉換的間隙之中,而自己至多隻能傷其衣袖,他便已覺得不太對
勁。
等他察覺這小鬼竟是企圖搶奪自己的鐵扇,他差點被這小鬼的狂妄氣得當場吐血。
惱怒之餘,蕭忠全一把鐵扇開、收、點、掃,舞得刷刷會響,呼然有風。果然逼得小桂
不能再輕拈其鋒,只得放棄奪扇的企圖。
搶不成鐵扇,小桂也懶得再和對方多作糾纏,他縱身一退,拉開雙方距離,長騰挪掠之
間,屈指連彈。
蕭忠全驟覺數道如箭一般的無形勁矢,猛朝自己各大重穴激射而來,駭然之下,鐵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