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飯,喝著一種檸檬味的茶水,加娃李問孩子們從哪來的,可孩子們又聽不懂了,矯嬌妮看著加娃李的嘴型猜出來,她突然清晰地答道:“我們的家都在地球上。”並不斷地重複著,加娃李從矯嬌妮說話的抑揚頓挫中找到了規律,她想了一會兒,最終弄明白這五個人是來自同一個叫地球的星球。
“我們都叫我們的星球為‘天球’。”加娃李已聽懂了孩子們的語言,她學著用孩子們的語言說話。
反過來,聽加娃李說他們五個人已落腳在另一個遙遠的太陽系中的天球上,孩子們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不知是否該不該相信這離奇的怪事,艾磊和矯嬌妮滿屋子看著,嘟噥道:“這裡跟地球上的差別也不大啊,不會吧,誰能相信我們是在遠離地球的天球上啊,這怎麼可能?”
卡文和卡布聽說對方是從另一星系的地球而來,也驚得張大了嘴。
“加娃李,請你代我們感謝卡文卡布的救命之恩。但,但天球的野生動物保護區那麼危險,卡文卡布去那裡幹什麼?”索戈明絆絆磕磕不解地問。
“噢,他兄弟倆都是天文物理工程師,也是天球的航天員,還是野生動物的義務保護主義者,沒看他們穿的那身衣服嘛,是專用的,那服裝有多種特殊的保護功能,再猛再大的動物也靠不上身的。”
“那裡,那野獸,那些生命,哦,那生命和生命間的相殘竟殘酷到極致,這是我從來沒有看到的。”艾磊咕嚕一句。
加娃李笑笑道:“禽獸就是禽獸,因為它們不通人性。它們只為需求而鬥,自相殘殺。你們還沒看見更多更慘的打鬥哪,再往南走走,那裡的野獸更多,還有罕見的大龍鱷,大蟒蛇,巨蜥等等,有時,它們的爭鬥會持續幾天幾夜,鮮血遍地,慘不忍賭。”
矯嬌妮抹一把頭頂那細軟的棕黃短髮,把單眼皮瞪大,說:“哎,你們就忍心看著禽獸之爭啊?”
“不忍心也不行啊,這是它們的生存方式。哦,我們也沒辦法,他們喜歡群居,我們不能人為的去控制,再說了,我們和動物共享一個天球,也必須留給它們足夠的生存空間,這禽獸爭鬥是大自然弱肉強食的現象,我們干涉不了。噢,目前,我們只對他們的各種行為進行監控記錄,給科學研究提供更詳細的動物生存狀況的資料。總之,如果我們不給動物們留出幾塊廣袤的野生地,天球的生物鏈就會失衡,生物的變異也會隨之增強,這必定會波及到人類的生存。我想,即使科學再發達,人類也有未知的領域,所以人類不能隨便制約動物們的生命自由,否則,就會自食惡果。噢,最近,我們的合眾機構想透過無線視屏為天球人無償提供野生動物習性與生存的實況節目,野生動物保護區內的許多地方也已安裝了監控網。”
“為什麼?難道你們天球人想透過觀看這些真實記錄,來,來釋放人類本身所隱藏在心的野性,來獲得一種心理上的滿足嗎?”歐陽雪丹捋一下掉在前額的捲髮,眯著眼睛很不客氣的問,她突然想到在地球上課時老師提出的幾個人類應思考的問題,於是,就把問題搬到了這兒。
“以滿足人們隨時觀察動物世界的好奇心,以及心理喧洩的滿足感,也就是這意思,從人類行為學上看,或許有一點,但不管怎麼說,我們人類應該更清楚地瞭解我們周圍的世界,這能讓我們人類更好地把握自身的行為。噢,當時天球的衛星搜尋發現野生動物保護區有異常,便派卡文和卡布去看看,是你們的槍聲引起卡文和卡布的注意,後來透過有監控網的搜尋看見了你們。”
“噢,我想先問一個我們的問題,我們能回我們的地球嗎?”索戈明換了談話的主題。
“不知道,我們準備把你們帶來的逃逸包,噢,也就是你們的救生飛船送到合眾機構天文物理實驗室檢驗,並請航天方面的專家進行多方面多層次的分析研究,或許能找到你們從地球來到天球的路徑。”加娃李聳聳肩,微笑著說,“哦,環境一下子變了,你們只能適應,沒別的出路,好在你們還活著。噢,這裡很安全,也很舒適,你們放心的住在這兒吧。”
“這下糟了,我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學,又不能上了。”歐陽雪丹遺憾地搖搖頭,衝矯嬌妮做了個無奈狀。
就在加娃李跟地球孩子說話的空擋,卡文和卡布到飛行器上抬下逃逸包,展開後,他倆招呼孩子們將逃逸包裡的東西都拿了出來。加娃李發現索戈明有一本皺巴巴的《西遊記》,要過來翻了翻,看見一些插圖和文字,便向索戈明借了。
“已經很晚了,你們休息吧,我們該走了。哦,如果想要什麼,開啟客廳牆上的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