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準備一下,今天就舉行他倆的婚禮,你們明天走,怎麼樣?”
卡文看看索戈明,見索戈明勉強點了點頭,卡文便衝金雕王道,“行,但明早我們必須走。噢,我代表全體隊員謝謝金雕王對我們的信任,對索戈亮的信任。”
金雕王頷首微笑,“喔,卡文,你就做他倆的婚姻見證人吧。”
見卡文點頭,金雕王又轉向索戈亮,道,“索戈亮,你和嬰嬰結婚後,要好好待她,今生今世都要愛她疼她關心她,要對得起金雕族對你的寬容和託付。”說話時,金雕王盯著索戈亮,讓索戈亮感到那眼睛裡閃爍出一股咄咄逼人的光芒。接著,金雕王又一聲嘆息,“唉,或許,我們再也不會見到嬰嬰了。”
“嗲,不不不。”索戈亮連連說,“嗲,我們還會來怪球的,我們會抱著你的玄孫子來看你們的,真的,我們能做到。”
“但願如此吧。”金雕王響亮地道,聲音雖顯沉重,眼裡卻閃出希望之光。
嬰嬰和索戈亮的婚禮按照金雕族的風俗在部落的大廳隆重舉行,金雕王頭戴鑲金的金雕高冠,親自為他們做婚禮主持。已做新娘的嬰嬰穿著用長尾鳳鳥的羽毛和紅色花瓣做裝飾縫合的低胸婚禮長裙,在裸露的雙肩和大臂上還做了植物染料的彩繪,盤辮的髮髻中插著用金雕羽毛和金屬絲以及玉石編結成的高高頭飾,羽毛和玉石閃閃發亮,華麗而搖曳。索戈亮身穿TDJS戰訓裝,他頭戴金雕族傳統的用金雕首級標本特製的婚禮帽,別有一番英俊的氣質,尤其是他那雙興奮異常的黑眼睛和黑紅面膛,更透著一股異常悍勇的粗獷氣質。
這千萬年不遇的曠世婚禮讓金雕族人傾家出動。
嬰嬰和索戈亮的臉上一直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婚禮的程式在有聲有色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拜過天地和父母。便進入特別儀式,只聽金雕王向族人和一對新人鄭重宣佈:“在這廣袤千古的宇宙裡,我們怪球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星球,我們金雕族也只不過是人類千萬條脈絡中的一脈,但我們有幸為嬰嬰和從另一個星球而來的索戈亮操辦這千年婚禮,這是我們金雕部落和其他星球的緣分,同時,也標誌著怪球新紀元的開始,從今天開始,我們的星球在宇宙中改名叫金雕星,我們還要給它一個愛稱,就稱呼它為‘金球’好了,我堅信,金燦燦的陽光一定會灑滿金球的大地。喔,不論嬰嬰跟著索戈亮回到天球還是回到地球,因為人類的文化是同源的,所以她都會適應,我想,族人們是該放心的,這也是我們人類的本能。天地間不可滅的是一切生靈之間的愛,我們同意讓嬰嬰隨緣,嫁給索戈亮,是因為他是天神之子中的一員。在地球人索戈亮帶走金雕族的女人之前,我代表族人要求這對新人一要去後溪山祭拜金雕人的先祖,以求護佑他們平安上路。二要在金雕部落的土地上種下一棵金血果樹,以象徵他們與我們的血脈將在這片土地上緊緊相連。”接著,金雕王面向一對新人站立的方向,高聲道:“請樂師奏曲!請伴郎伴娘引路!請新郎新娘起程!”
後溪山就連綿在部落的河流對岸,山坡上到處蓬勃著綠色的植物。森林狗和神門驍歡叫著率先跑在前面,樂師吹響了赤號,那赤號發出的樂聲刺耳的響,一對新人騎在同一匹棕色的高頭大馬上,後面還跟著一匹幾乎同樣模樣的高頭大馬,兩匹馬邁開白色的蹄子,在伴郎伴娘的帶領下,在家人和隊員們的簇擁下登上了後溪山的半山腰。同時,樂聲也在山體上和空氣中迴盪出雄渾有力的合奏。下了馬,抬頭看去,山頂雲霞霧靄,怪峰突兀,在半山腰一塊寬闊平坦的地方,用石頭堆砌的冷灰色房子散發著原始的神秘,這就是金雕族古已有之的祭壇,金雕王說,只有金雕族發生大事時才在這裡舉行祭拜儀式。房內的正面石壁上平行供奉著兩對祖先年輕時的浮雕像,他們都有著厚厚的鬈曲頭髮和生動的面孔,其中一對祖先就象地球中國唐代帛畫中的伏羲和女媧,呈螺旋交尾狀;另一對祖先則騎在同一只金雕背上,懷抱一個兒童,似要飛上天空,兩幅浮雕的幅面同樣大小,雕技雖顯得粗線粗條,卻不失肅穆莊重之神態;浮雕像的前面有一石臺,半個小人高,石臺上立著一塊石碑,碑刻著祖先的名字和生卒年月及生平事蹟,房間兩側的石壁上刻滿赤裸裸的足底痕跡,大大小小,都五趾分丫,凹凸不平,就象歷代祖先的腳印,另有一些橫豎不一的短劃痕散佈在腳印周圍,讓索戈亮看不出是什麼意思。
先前,索戈亮確實聽金雕王說過,石碑下至今還埋葬著兩位金雕族祖先的石棺,金雕王還形容說,那祖先的屍體雖都已成為木乃伊,但他們的面部卻雍容飽滿。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