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先幹掉或者拖住師父楚元機,以便給楚名棠製造機會。這裡邊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他一時想不明白,更想不通齊騰雲是怎麼牽扯進去的。
現在全明白了!習武之人在最危險的時候,所使出的招術一定是練得最熟的,齊騰雲現在光著身子洗澡,自己突然闖入,當然是危急關頭,他情急之下便使出了看家本領,而這個看家本領竟是摩那蘇的獨門絕技!
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是齊騰雲就是摩那蘇的親傳弟子,被派到楚元機身邊的臥底啊,而且一臥底就是五年,隱藏得極深,直至今晚才被他發現!怪不得齊騰雲練功超慢,原來是隱藏實力,準備關鍵時刻發揮作用。
想到自己這幾年來和摩那蘇聯系,偷盜無極派的秘笈,還以為是很隱秘的一件事呢,看來齊騰雲早就知道,而且在最後關頭出手從自己手裡偷了鎮派之寶,並以此威脅,要自己賣命!
感到自己被當了猴兒耍,洪可望又羞又氣,他一旦認定齊騰雲是臥底,自然就不敢輕易動手了,而且他也怕打不過這位“深藏不露”的小師弟。
洪可望強壓下心中的憎恨,道:“好,七師弟,你騙得哥哥好苦啊!”
齊騰雲哪猜得到他心中所想,還以為他說的是彩霞子的筆記,不過這事他打算抵死不認,和誰也不說筆記在他的手中,道:“你胡說些什麼,我不明白!”
洪可望臉色鐵青,忽地深施一禮,一躬到地,道:“小師弟,咱們好歹也算同門一場,萬事求你手下留情,放我一馬,在你師父面前為我美言幾句,莫要害了我的性命!”
他原本打的好算盤,一邊學著楚元機的正宗無極內勁,一邊又學摩那蘇的絕頂武技,日後成就定可超越兩位國師。不成想半路殺出個齊騰雲,他是摩那蘇的親傳弟子,又在楚元機這裡臥底,那麼他知道的齊騰雲自然也知道,即將到來的比武和造反,不管誰勝了,他都沒有好結果,楚元機勝了要清理門戶,而摩那蘇勝了又怎會重用他這叛師之人,早晚要除掉的,所以他才有此一求。
齊騰雲哪知道他心中所想,還以為說的師父指的是楚元機,他正想私自留下彩霞子的筆記,聽到洪可望服軟,自然沒口子的答應,絕不為難大師兄。
洪可望嘆了口氣,從懷中取出幾本書來,放到桌上,道:“這是無極內勁第三層到第七層的心法,我早就抄錄下來,可一直沒有交出,這便給了你吧。但是八層以上的心法要由業師口授,並不落於紙筆,當初你師父沒有得到,我自然也是得不到,所以此事還要由……由齊兄你周旋,並非是我不盡心啊!”
性命交關之事,他再也擺不出大師兄的架子,叫起齊兄來,說完之後,自己都感到羞臊,想起平常對待齊騰雲的冷漠,又感害怕,再行一禮,什麼話也不說,轉身離去。
齊騰雲目瞪口呆,心想:“他什麼意思啊,這些書本來就是師父的,怎麼變成了他當初沒有得到過,我看他腦子一定是壞掉了,說的話莫名其妙!”
胡亂套上衣服,走到桌前,翻開書一瞧,頓時大吃一驚,竟然果真是正宗的無極心法,從第三層到第七層,一本不缺!
齊騰雲撓了撓頭,心想:“不會吧,這麼便宜我,這大叛徒半夜來此,就是為了給我這個?”他回頭看了眼藏在枕頭後面的毛絨絨,道:“你躲到那兒幹嘛,就算我打不過他,難道你還咬不過他!”
毛絨絨撲稜稜地飛到他的手上,吱吱叫著,也不知它想表達什麼。
齊騰雲將心法隨身藏好,出了院子,洪可望來時他曾聽到村頭慘叫,所以出來看看村頭有沒有事,村頭待他向來恭敬,實不想他出意外。
村頭倒是挺乖,一直趴在院牆下面暈著,齊騰雲救醒他,問道:“剛才你怎麼了,亂叫些什麼?”
村頭一骨碌爬起來,拉著齊騰雲的袖子,哭道:“大事不好了,剛才有一個人抓住我,問齊大俠你這幾天都幹了什麼,我猜他一定是那條金蟒的主人,找上門來要賠償的,我自然不肯說,結果他一生氣,就把我打暈了!齊大俠,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那條金蟒我們真的賠不起!”
齊騰雲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道:“只要你不承認,咱們就不用賠,所以這事你千萬不可對別人說起,明白嗎?”
“明白,明白!”村頭連忙點頭答應。
齊騰雲慰撫了他幾句,讓他回去睡覺了,自己則重回屋子,關上房門,在燈下看起心法來。他剛剛練到第三層,卻又不敢對楚元機說,怕被當成怪物,所以要想得到三層以上的心法著實困難,至少得等上一年半載的,不成想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