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尚平抱起晴兒,輕往隱秘的深山密林中奔去,不知奔了多久,抬頭驀見到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登上山嶺,只見峰頂甚是平整,四周繁花似錦,各類花兒盛開正爛,雀兒啾啾,一片*,在這兒競遠離了那個蕭索的秋季,行至數十丈,花叢深處,兩塊巨大的石塊相對而立,矗立花間,石側一條天然芳菲小徑,如花匠精心佈置一般,巨石周遭杏花圍繞,宛若居室。WeNXuEmI。cOM
蕭尚平漫步花叢,只覺花香沁入心脾,一股清氣直衝丹田,心神登時為之一爽,心中暗想,如此仙境一般的地方,對療傷之人來說是最好不過,忍不住輕摘了一朵花兒,輕放至鼻中一嗅,剎時更是花香動人,醉心已極。
令蕭尚平奇怪的是,群花圍繞的兩塊大石中,競陳列著石臺,石桌,日常用品一應俱全。
蕭尚平抬眼四望,但見鳥語花香,枝影婆娑,那有一絲兒人影?他心中大喜,將晴兒往一張寬大的石臺上一放,扶她盤膝坐好,正待運功療傷,突然心中機伶的打了個冷顫:“如果兩人運功到了最緊要關頭,外人突然闖進來,豈不走火入魔?想到此中厲害,立刻旋展輕功,四周查探了一遍,確信無人,這才安心回到石洞中。
蕭尚平盤起雙膝,潛運內息,攝起晴兒的雙掌,將一股內力,由手板心“勞宮**“傳入。
半響,忽覺晴兒的手心傳出一絲極為怪異的勁力,從勞宮**吐出,險些兒將相交的四掌震開。
蕭尚平大吃一驚,暗想晴兒的內功恁地古怪,他身為武當弟子,所習的又是正宗的道門心法,於內功一途,所知甚詳,知道只有那邪派的內功,才會在療傷這際產生這種怪象,心念之中,旋展出一股粘勁,將纖纖玉掌緊緊吸著,防止晴兒體內潛力突發,將自己手掌震開。
這一下果然奏效,儘管晴兒的怪異潛力大得出奇,受傷之餘,又豈是蕭尚平的對手?
一日之中,蕭尚平就用這個法子,替她疏導經脈,不覺日過響午,蕭尚平緩緩將功力撤回,讓她自行調息,經過連番的體力消耗,如今已肌腸轆轆了。
看著晴兒漸有血色的嬌面,心頭大感舒暢,抹去頭上的汗珠,起身尋找食物,所幸石洞中食物一應俱全,倒似有人預先替他準備的好了一般,也不甚費力。
蕭尚平飽食一頓後,精神更復,便又助她疏導經脈,到了第四天響午時分,他感到晴兒的傷勢已好了大半,嬌面也漸漸紅潤,立感嬌豔如花,生平所僅見。
蕭尚平呆呆地望著,不由得痴了,一股從未有過的衝動念頭掠上腦海,立刻全身發熱,但旋即又悚然而醒,暗罵蕭尚平呀蕭尚平,你若對這姑娘有一絲邪念,便牲畜不如了。遂右右開弓,啪啪兩聲,自打了嘴巴,心中又想:“這情形恐怕再過數天,晴兒便痊癒了,幾天之後,便到山西一遭,看能不能碰上白兄弟,按理說,白兄弟不會幹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但不管如何,我也得見他一面,好歹勸勸。”心有所觸,默然拿出寶劍,細細撫弄。
好一把劍,劍一出鞘,立時寒光迫人,劍身有如一泓秋水,伸手一彈,宛若龍吟。
蕭尚平忍不住暗讚一聲:“好劍。”興頭所致,不禁走出石洞,來一處空曠之地,長劍展開,隨手飛舞。
這把劍正是他和白周劍分道揚鑣時互贈的,以前的一段日子,並沒有拿來對敵,現在才知道,擁有一把好劍,也是一件很幸運的事。
武當派的九宮連環劍法,果然不同凡響,一虛一實,虛實相生,招招緊連,式式緊扣,但見四周森森劍光,使到急處,就只有一團劍光流動。
突然有人輕輕拍了一下手掌,一把悅耳清脆,卻又充滿女性柔弱的聲音傳來:“好,好劍,劍好,劍法更好!”
劍光倏然而止,蕭尚平一弊,不由得驚喜地道:“你……你好了麼?”
雖是簡單已極的一句,內中卻飽含著多日的掛念,關心、愛護,真摯之情溢於言表。
晴兒秀目欲淚,硬聲道:“謝……謝,我好啦!”
蕭尚平驚喜地抓住晴兒的手,顫聲道:“真的!”
她的淚珠再也隱忍不了,無聲地滾下來,一個勁兒點頭。
蕭尚平發覺自己太孟浪了,忙歉然道:“晴兒,我……。”他一連說了幾個“我”邊際,卻“我”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大是窘迫。
晴兒望著他的窘態,不禁撲嗤一聲笑出來,第一次感覺到這個男子的憨愛,這一笑,只笑得花兒失色,群芳低首。
蕭尚平見晴兒一雙鳳目脈脈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