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睛兒反暗暗希望繆青翠能躲開這一掌。
睛兒見繆青翠跌在地下,嘴角流出鮮血,心底沒由自主地湧起一股柔情,一陣悔意,快步起走到謬青翠身邊,暗運七陰神功,為她推血過宮。
繆青翠緩過一口氣來,顫聲問道:“睛姐姐,你為什麼要殺我?”
一時之間,睛兒心亂如麻,她就是萬世銘的親傳弟子,而要清理門忘掉,就得從主個身上打主意,才能把萬世銘引出來,七陰教勢力寵大,要清理門戶,那就是整個七陰教作對,那絕對不是自己一個人可以辦得到的,但對眼前這嬌滴滴的人兒,卻又下不了手。
聽到繆青翠問她,不由嗤的一笑,道:“傻丫頭,姐姐存心試一下你的武功,那知你如此差勁,差點把你給打死了,你不知姐姐有多心痛嗎?”
“真的”?
“誰會騙你。
“喲,睛……姐姐……我的心……很難受,象被大火燒一樣,很難忍呵……。”
睛兒江湖經驗甚淺,沒有看出繆青翠作假,急得她又是運功,又是推拿,一時忙了滿頭大汗。
繆青翠看到把睛兒作弄得也夠了,這才突然問道:“睛姐姐,你怎麼也會七陰神掌?”
睛兒聽了,不知怎麼回答才好,錄機一動,反問道:“翠妹子,你真是七陰教的人?”
“怎麼不是,不過,我現在已經背叛了師門了。”
“為什麼。”
“因為師父要我去服待那兩個西域淫僧:“繆青翠說完,臉上已緋紅。”
那你師傅就是七陰教主萬世銘了?睛兒迫不待及地問。
“睛姐姐,你盡是問這此幹什麼,令人真不好回答。”說完掇起了小嘴。
睛兒也自覺失態,也生怕謬青翠使起小性子,索性什麼都不說,那就無可奈何了,只好展顏一笑道:“翠妹子,沒什麼的,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
繆青翠聽睛兒這般自我解嘲,心裡暗暗好笑,忖想道:“還說隨便問問呢,分明在查人家的底嘛!”當下也不敢道破。
兩人談了半刻,睛兒不知不覺又回到了原來的話題,道:“翠妹子,你在七陰教多長時間了?”
“唔,大概也有十多年了吧!睛姐姐,告訴你吧!師父說,我小時候是在崆峒山長大的,你信不信?”
睛兒撲嗤一聲笑道:“傻妹子,你說的就是假話,姐姐也不知道呀,何況,每個人的命運際遇都有所不同,一個人生活在世上,便會有許許多多的離離合合,更會經歷許多稀奇古怪的事兒,你說你小時候在崆峒山長大,也許一點也不出奇,或者,你的家,本來就在崆峒。”
繆青翠睜大眼睛瞧著睛兒,驚奇地道:“咦睛姐姐,你對這些似乎深有感觸呢?”
睛兒苦笑一下,她本來想用七陰教的事來套出七陰教的秘密,不料一下子競又給繆青翠帶開了話題,有意無意的躲開了,在這一剎那,那些恩怨的事,睛兒也不想再問,說些女孩兒家的話兒,聽起來比什麼都要感人,親切、富有情感,她多麼希望繆青翠不是七陰教的人,更不要是殺師仇人萬世銘的徒弟,這樣,她們兩人的交情,便不會因恩仇而蒙上陰影。
“睛姐姐,你怎麼不說話呢?”
睛兒嗯的一聲道:“沒什麼的,我一時不知說什麼而已。”
“姐姐你剛才真兇啊,打得人家真痛。”
“啊,傻妹子,沒傷著你吧!”
“哼,怎麼沒傷著,你要知道,七成以上的七陰神掌,掌風已可傷及內腑。”
咦,這倒奇了,我只用了四成左右的功力如何會……?
繆青翠心道:“明明已有七成的功力,哼,如果是四成的內力,我還會當你試我功功,剛才明明是已有七成以上,不然我也舉受傷,但也知道那股勁力的確剎間驟然減去了三成。
繆青翠眼中露出一絲狡黠之色,神表怪怪,還在吃吃偷笑。
睛兒不是傻子,望而立知其意,一躍而起,笑叱道:“死丫頭,原來剛才你耍我來呢!作勢欲打。
繆青翠笑得直打跌,吃吃道:“睛姐姐,我是見你不開心,才心疼啊,你可不能怪小妹。”
睛兒見到繆青翠笑面如花,心下也大定,剛才哪一掌差點要了她的命,雖然心中後悔,但到底未知繆青翠傷得如何,而今的確可以放下心來,想起自己剛才的熊樣,也忍不住好笑。
兩人不知不覺的笑成一堆。在這裡,暫是不存在著清理門戶之心,也不存在險惡的江湖仇殺,這裡,只得兩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