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樣肯定就暴露了我們的真正意圖,只要馬文換一把鎖,或者把那些重要檔案換個地方,那我們不就白忙了一場?”
米蓉咬起了嘴唇,臉上充滿了自責,那令得齊朗有些坐立不安了。“辦法一定有的,我們先回到屋子裡去,好好商量一下,各自的任務安排好,今晚一定要成功!”他向著米蓉拍起了胸脯。
黎勇已經等在了那間屋子裡。見到米蓉時,他的臉上也帶滿了過意不去:“公主殿下,屬下一開始就勸說過您,這事不太妥當。那些外族人的眼光……咳,不說也罷。”
坐在邊上的喬安娜一直帶著興災樂禍的表情,聽到黎先生冒出這麼句來,一臉的不以為然:“你說那是眼光的問題?我不這麼認為……”
“喬安娜!”齊朗瞪著眼睛制止了喬安娜的胡言亂語,又向著黎勇發問說,“黎先生,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我們絕不想這個行動就這樣半途而廢。”
黎勇站起身轉了十多個圈子,仍然是計無所出。這個任務的難度實在太大了些,既要確保公主的安全,又不能對敵手用強,還要不被馬文看出痕跡,根本就是不可實現的。最終他站定了腳步,發狠般的往手心裡砸了一拳:“黎某豁出去了!”
“怎麼?”幾人眼前一亮,一同湊了上來。
“放火!”這兩個字像是從黎勇的牙縫裡擠出來似的,“眼下的情形,只有製造出些混亂,才有機會引開那些護衛。等到火起時,幾位小兄弟可以挑個手腳麻利的偷入屋中,趁亂摸出他的鑰匙,按到印模中去,而後再放歸原處!”
“但那樣這間房子,和這裡的人……”齊朗提出了那無可迴避的問題。
黎勇臉上現出了決絕的神色:“那是小事,無需掛心!”
米蓉滿懷敬意地站了起來,向著黎勇點了點頭,看上去想要說些安慰的話,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齊朗明白那是什麼意思。為了這場失火的戲碼演得更加真實,這裡一定要有人犧牲,那些白面板的下作客人自然是少不了的,但紅翠坊裡的姑娘下人也同樣將有相當一部分喪失生命。這是軍國大事,非同一般兒戲,縱然殘忍得令人無法接受,但為了最終的勝利,這也是必須付出的代價。
“我的手腳還算利落。”齊朗兩步走到了前面,目光堅定地望向了黎勇和米蓉公主,“我保證會把那鑰匙偷出來,絕對不會令黎先生的努力付諸東流!”
“屬下這就找人去安排此事,諸位可在此暫時歇息片刻,等安排妥當後,黎某即刻歸來。”黎勇咬了咬牙,向著幾人拱了拱手,小心地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齊朗等幾人剛要開始相應的準備,卻聽見門外傳來了發嗲的招呼聲:“黎老闆,幹嘛急急忙忙的?紅玉已經好些時候沒有見著您了,正有筆買賣想跟您談上一談呢。”
竟是那位頭牌紅人忙完了那位貴客,脫身出來和自己的老闆聊上兩句。齊朗一聽到那甜得發膩的聲音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回想到她在當時還特意把公主遺落的那包迷藥捏在了手裡,那會不會是她發現了這裡的秘密,故意來找麻煩的?
警惕心一起,齊朗連忙向幾人打了個隱蔽的手勢,拉上米蓉一轉身躲到了厚厚的窗簾後面——齊朗可以保證自己是無心的,但當他發現自己拉著的是公主的小手後,他的心臟幾乎要跳了出來!
倒黴的是,喬安娜竟然也擠了進來,而且還故意抓住了齊朗的另外一隻手——她的手實在是太大了,大概是公主的兩倍,不過溫度要高一些,那可能是她過於用力的結果。
齊朗沒機會把那隻大手甩出去了,因為房門果然被推了開,瘦小的黎先生幾乎是被紅玉頂進來的。看來她的確發現了異常,把自己的老闆脅迫進來,一定存了勒索的心思!
“怎麼沒人?”紅玉壓低了聲音,語氣中好像有些失望,但那媚笑聲馬上又傳了出來,“窗簾後面藏不住的,出來吧。”
一定是喬安娜那豐滿的身體暴露了目標!齊朗在心裡恨恨地罵了一聲,雙腳一頓躥了出去,身影才一立定,右手已經像鉗子一樣鎖住了紅玉的喉嚨:“別出聲,否則你就沒命!”
另外幾人相繼從暗處走了出來,看到房門早已經被黎先生關得緊緊的,才各自把手中的武器垂了下來。
不過紅玉卻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表現得驚慌失措,那張醜臉上仍然淡定地微笑著,而且她顯然把齊朗的警告當成了耳邊風,不但並沒有噤聲停嘴,反而在語氣中帶出了挑釁的味道:“這龜奴真是反了天了,難道就這麼想一親你紅玉姐的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