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偉大的姜平兄弟和他的兜帽隊們的麻煩也找了上來。在短短一週的時間裡,全國各地的城鎮均暴發了一系列小規模的衝突。那些由紅牆巨柱支撐起的官僚機構在搖晃中紛紛倒塌,喝罵聲中,那些灰色制服裡的高傲走狗開始躲在櫃檯下瑟瑟發抖。
朱來先生說得沒錯,齊朗的這個計劃雖然來得倉促,缺少細節,卻更加直接,更加威力非凡。看來要不了多久,真正的對抗就將展開,到了那時,那位偉大的姜平兄弟才將迎來真正的麻煩。
不過在那個時機真正到來之前,希望軍團眼下最為重要的任務,還是調養好傷情,調整好心態,儘快成長得更加強大。他們還是需要耐心地等待,等待痊癒,等待初秋的那個月圓之夜的到來。
朱來先生留給齊朗的那張地圖,並非是他一時心血來潮,而是因為這祥水湖中的確保留著一個重要的秘密。那是齊朗的外公羅武先生打造出來的一個神蹟,其中具體的奧妙就連朱來自己也說不清楚,羅武先生在當年只把內情交代給了宋小倩,也就是董宏的母親董大娘,據說那對提高戰鬥力有著極大的益處,而在另一方面,那也是拯救這世界上最大危機的另外一個途徑。
朱來當然曾纏著他的小倩大姐磨了好長一段時間,他的魅力雖然仍稱得上舉世無雙,但現在已經不足以迷倒那位雙目失明的老女人。她拒絕對此透露一分一毫,用董大娘自己的話來講,她的相關記憶被一種魔力封鎖住了,只有等待那個日期真正到來時,記憶的封印還會被解開。
對於小倩大姐的這種藉口般的回應,朱來氣憤了好些日子。不過他自己也知道這個機密關係重大,尤其他似乎看出了小倩大姐的顧忌,因此也就不再施展他那過人的魅力,以免那沉寂了許多年的古井再起波瀾,到時他想要收手都稱得上是件難事。反正時間也就剩下一個來月的樣子,耐心等待就是了。
在這一段時間裡,齊朗幾乎每天和朱來先生形影不離,除了向他請教一些修道者訓練的法門,更多的則是逼著他講述一些他的麗兒和甫哥的過往事蹟。那並非是因為齊朗的記憶只是曇花一現般的恢復,恰恰相反,他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每個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不過對於自己的親生父母,他相處的時間還是太過短暫了,甚至零零散散的日子加在一起,大概也就兩三年的樣子。他們對齊朗而言,幾乎就像個親切的陌生人。
朱來很樂於替齊朗彌補那種缺憾。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他相關的表述明顯過於主觀,尤其是在談及麗兒和那位國王大人的結合時,齊朗每次都會明明白白地看出他臉上的醋意,看來他還沒有從失戀的陰影中完全走出來。為了避免更多地刺激到那位灑脫的大明星,齊朗甚至有幾次是捂著嘴和他進行交談的,因為朱來先生總是會藉此來攻擊他親愛的父親的長相。
齊朗可能並沒有意識到,在過去這一段時間裡,朱來先生佔據了他生活的絕大部分時間,另外一個人則因此備受冷落,而那個人就是和他拼殺了一路的喬安娜。而這件事也是朱來先生主動提及的,因為他實在看不過眼了。
這一天傍晚,當齊朗和朱來一同坐到了董大娘家的餐桌前時,朱來像是不經意似的問了一嘴:“喬喬怎麼樣了?”
“她?她應該早就好了。”齊朗沒注意到朱來先生問題的實質,反而拍了拍董宏的肩膀,“你胸口的傷已經沒事了吧?如果你都恢復了,喬喬更應該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了。”
董大娘和青果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朱來卻笑了:“原來你和你父親的性格還有些不大一樣,他可比你更懂得心痛人。”
齊朗無奈地望了過去:“我拜託你了,不要總是找機會攻擊你的甫哥好嗎?”
“我那是欣賞他。”朱來嘆了口氣說,“但你沒覺得你好像太過忽視喬喬了嗎?”
“我不覺得……”齊朗滿不在乎地回答了一句,正要伸出筷子夾起一塊燉肉,卻被青果不滿地一筷子給打了下來。小吉拉被逗樂了,在董大娘懷裡嘎嘎地笑著。
齊朗莫名其妙地撓起了腦袋:“你們這是怎麼了?我看望過她的,她很好,沒病沒災的,活力十足,兩天前就恢復訓練了。”
“她那是裝出來的……”青果白了他一眼,卻沒把話繼續說下去。
“那不可能。”齊朗皺著眉頭仔細回想了一下,“你應該記得的,她那回就手指破了點皮,都嚷了兩三天。如果她要是傷勢還沒好的話,又怎麼可能放過呂囂那小子?”
“看來我有些高估了你的智力。”朱來為自己倒了一杯果酒,一仰脖子灌了下去,“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