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的東西,但金錢卻可以買到世界上的一切。
三天後,滿載黃金的官船果然如期而至。水無浪早已運籌帷幄,佈下了天羅地網,自以為這批黃金如探囊取物的時候,突然從遠處乘風破浪駛來許多船隻,幾百個蒙面黑衣人如神兵天降,與他的手下展開了廝殺。“長江幫”雖已縱橫長江十幾年,幫中高手更是如雲密佈,但這些來路不明的蒙面人個個身手矯健,竟勢不可擋,不過片刻,“長江幫”就被殺的片甲不留、潰不成軍。
水無浪眼見兵敗如山倒,知道大勢已去,正欲借水而遁,誰知又不知從何處竄出一個蒙面人,僅憑一雙白嫩、纖弱的肉掌,十招之間就將他制住。
水無浪急怒攻心,口中狂噴鮮血不止,臨死前,他只說了一句話:“你們是什麼人?”
那蒙面人微一遲疑,緩緩說出了三個字:“青衣樓。”
青衣樓?青衣樓……水無浪死的時候,始終不知道那個蒙面人究竟是什麼來路。
此役之後,“長江幫”就從江湖上消失了,“青衣樓”這個神秘的組織卻像午夜蘭花,突然綻放,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江湖。
歐陽情眼波平靜如水,笑了笑,道:“我喜歡聽故事,這個故事就很不錯,為什麼不說下去?”
“你第一次聽說這個故事?”任我殺沉聲道。
歐陽情又笑了笑,沒有回答。
“關於‘青衣樓’的第二個故事,歐陽姑娘一定聽說過,因為它就發生在金陵。”米珏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緩緩道,“‘長江幫’覆滅後不久,金陵城裡的‘太平鏢局’保的一趟鏢,途經杭州之時,被一彪人馬劫了鏢,總鏢頭楊大力也遭受重創。”
歐陽情點點頭,淡淡道:“‘太平鏢局’創業多年,從未失過鏢銀,是金陵信譽最好的鏢局。據說他們這一次接下的鏢是一批紅貨,價值不下白銀一百萬兩,鏢主一氣之下,幾乎砸了‘太平鏢局’的牌匾。”
“楊大力行鏢多年,本也小有積蓄,但如此巨大的數目,就是傾家蕩產也拿不出來的,他無奈之下,只好求助官府,但官府追查了三天三夜,也是無計可施,毫無頭緒。就在楊大力絕望之際,那些鏢銀卻奇蹟般失而復得。那天早晨,他剛剛睡醒,就看見房中竟多了十口箱子,正是被劫的鏢銀。”
歐陽情輕笑道:“這件事的確很神秘,除了那些傳說中法力高強的神仙,只怕沒有人可以做到。”
米珏悠悠道:“‘青衣樓’的確是人們心目中的神仙,既神秘又飄渺,來去無蹤。”
“這件事也是‘青衣樓’做的?”
“‘青衣樓’所做之事當然不止這些。一年之前,我剛剛來到金陵,就聽說金陵發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所有五到八歲的男女兒童,幾乎在一夜之間無緣無故、神不知鬼不覺地失了蹤。多年來,金陵城一直是風調雨順,居民安泰,突然發生了這種事,立即引起了官府的重視。官府竭盡所能,傾巢而出,但尋找多日,一切努力還是付諸流水。不料在第四天的深夜,縣太爺的衙門之外忽然傳來一陣又一陣兒童啼哭之聲,那些失蹤的兒童居然又回來了。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些孩子怎麼會去而復返?幾經詢問,這些孩子卻始終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知道是一群姐姐把他們從一個很遠的地方帶回來的。第二天,有人發現距離金陵城兩百八十里的一座山中,血流成河,屍積如山。原來這些人生前都是強盜,將這些小孩擄去;本是為了把他們販賣到海外,從中牟利。”
任我殺笑了笑:“不用說,這些人當然還是‘青衣樓’殺的。”
“‘青衣樓’的故事不勝列舉,說上一天一夜也說不完的,可是江湖上至今沒有人知道這個神秘組織的總舵在哪裡,更沒有人見過‘青衣樓’樓主的真面目。”
“‘青衣樓’樓主是個年輕的女人,這早已不再是秘密。”任我殺看了歐陽情一眼,“也許……她就在我們的身邊。”
米珏也看了歐陽情一眼,微笑道:“你認為她會是誰?”
任我殺緩緩道:“她就是歐陽情。”
“青衣樓”樓主居然是歐陽情?!米珏臉上依然浮著笑意,竟似絲毫不覺得意外。他完全同意任我殺的猜測。歐陽情看來並不像是個身懷絕技的女孩子,誰能想象得到,她那嫩如春筍的手指,居然可以輕描淡寫地折斷青鋼鑄成的劍尖?“青衣樓”是江湖幫派,“天涯海閣”是生意場所,兩者之間,似乎根本是風牛馬不相及,但成員都是清一色的女人,這是巧合?還是必然?
“我?”歐陽情居然也沒有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