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潘朵拉的規矩,可她抽了後,那算命的什麼也沒說。
這種人八成是其實什麼也不知道的故做神秘,才閉嘴不說,反正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就沒錯了。
而似乎看出她的不屑,香景幽淡笑的開口,“年紀輕輕,裝得再成熟,小孩心性仍在。”
小孩?樂禕眯了眯眼,這可惡的江湖術士,他難道不知道她最痛恨別人當她是小孩嗎?“我不小了,已經大學畢業。”
他看了她一眼,溫吞的說:“美國資優學生教育制度健全,十來歲大學畢業不是件難事。”
露……露餡了嗎?她呆了呆。“你……”他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吧?
“就中國人的觀念呢,只要是未出嫁的丫頭都是孩子,十七歲的丫頭絕對稱不上大人。”
她聽得目瞪口呆的呼吸窒了窒。“你、你、你……你養小鬼調查我!”
旁邊又忍不住嘴饞的吃起東西的施薇仙插口,“他沒有養小鬼,他根本不是人。”神得不像人。
咦,為什麼每一次都是由她來否定這事?該不該向老香要助理費啊?
我的媽呀!“他……他是鬼?”再刁鑽的人一想到鬼字還是忍不住的發毛。
“是啊!討厭鬼。”Wind一面收拾化妝箱,忍不住的發聲咕噥。
華傾容的設計稿修飾得差不多了,她溫柔優雅的開口,“Wind是開玩笑的,老香可是很有口碑的神算喲,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他。”
怎麼……怎麼大夥兒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啊?樂禕尷尬的看了一眼同來的滕櫛。
呃?他算完命後怎麼一臉魂遊太虛的呆樣?這算命的跟他說了什麼嗎?
算了、算了,她現在都自身難保了!一堆人注意著她隱私的感覺真是奇怪,就像在臺灣夏季的海灘上裸奔一樣。
“我……我不信算命的這一套,不過,我可以給這個叫老香的一個機會。”這個算命的氣質很正,不像是一般的“邊仙仔”,也許還可以信他一信。“我想問……有關姻緣。”
香景幽要了一些資料,拿出平時擦得發亮的龜甲和銅板,從龜甲中倒了幾次銅板,說了一堆文縐縐又奇奇怪怪的話。他看出她一臉“你是在說什麼碗糕”,於是拿了張紙,寫了八個字後,樂禕一看就滿臉通紅、很不高興的走人了。
狗屎!根本不準,虧她之前還有些相信呢!
什麼叫“野合姻緣,與子偕老”?!
野合?他就是說,她要和男人在野外嘿咻之後,才能與那個人一起到老?!這……這是什麼話?
真是有夠&@*……
此際,樂禕在面對冷冰冰的韓映禧時,很難不想起那算命仔的屁話。
她想把韓映禧拐上床就很不容易了,以他這種古怪又八股的“控固力”腦袋,要他在野外做愛做的事,即使不把他打昏,起碼要下個藥讓他無法反抗。
“你……不寂寞嗎?”手輕攏了一下波浪鬈髮(當然是假的),她風情萬種的眨眨眼,眼珠子要往上一些些,不能太有神,據說這種樣子叫傭懶,對男人最具魅惑力。
韓映禧啜了口酒。“寂寞的人是你吧。”
“你看得出來?!”見他似乎有興趣了,她演得更賣力,連瑪麗蓮夢露的招牌笑容都出來了。
“不寂寞,不會有女人這麼無聊。”
無聊?!她這麼賣力演出,他居然說她無聊?!樂禕的手撐在桌沿,差一些就給他翻桌洩恨,勉強咬著牙忍了忍。
深呼吸……微笑,她現在是尋找一夜情的勾魂女,勾魂女不會有翻桌的舉動,當然,更不會有想拿刀捅人一刀的暴行。
“那也要有男人瞭解我的寂寞吶!”幽幽怨怨的嘆氣,她的樣子多了幾分楚然,惹人憐惜。
她賣力的演出,卯足力氣的賣弄風騷,可……老天,Wind是用什麼把那顆性感黑痣黏在她臉上的?
好……好癢,好想抓!她現在好像可以體會得香港腳的人在公共場合發癢的痛苦。
“你認為我是那個瞭解你的人?”深沉冷漠的眸子半闔,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勾引成功了嗎?“可以這麼說。”
“在你的想法中,瞭解兩字不需要時間做基礎?”薄唇沾上杯沿,今夜的酒有些辣口。
“這不是鐵則。”美眸秋波微送,第一次這樣勾引男人,可她發現這對她而言一點也不難,也許因為勾引的物件是她早想勾引的男人,她只是把平時的壓抑表現出來而已,因此還挺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