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賠錢,”馬林.諾格弗格虛弱的喘著氣,再三掂量了一下,絕望的發現自己很可能不是這個冒險者的對手。
這該死的冒險者,為什麼不能讓自己清淨一下。
“就這種垃.圾東西,你居然還敢問我要錢,”陸離一副蠻橫的樣子,他從小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耳沾目染,根本不需要刻意模仿。
他的注意力並沒有過多的在諾格弗格藥劑上面停留。
地精都是狡猾的生物,你知道表露出興趣,他立刻就能從你的興趣程度來判斷商品的價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至於從商品本身的價值來為商品定價,那將是整個地精種族的恥辱。
“至少也值五……三個銅幣的,”馬林.諾格弗格底氣不足,這都是他隨便撿來騙菜鳥的貨物,扔商店都沒人要。
他生病了,失去了工作,研究專案也不得不停滯下來。
“銅幣,抱歉……我哪有那種低劣的玩意,我只有這個,”陸離從揹包裡抓了一大把金幣,手都攥不下,還有幾個零零散散的掉在地上。
什麼叫土豪,這就是,對不起,沒零錢。
其實他揹包裡也就這點存貨了,之前的都給殘夢了,這些還是根號叄看他可憐,隨手扔給他的裝備修理費,一會之長,隨手也有百十個金幣。
“呼呼呼……”馬林.諾格弗格瞪著眼,感受到了來自金幣的窒息。
可憐的地精先生又渴又餓,疾病折磨著他日漸孱弱的身體,出門狩獵都是奢望,往日為人處事太過極端得罪了太多的人,大家似乎都很樂意看著他病死。
“可惜你的這些兒物件並不知道我把金幣撒出去。”陸離將金幣塞進揹包,連地上掉的那幾枚也沒放過,一個個的撿起來。吹乾淨上面或許有也或許並不存在的灰塵。
“你想要什麼,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幫幫我吧,冒險者,”馬林.諾格弗格看著金幣的最後一絲餘暉在視野中消失,猛地吞了一大口口水。
金幣的力量果然強大,真難為喉嚨都快要冒煙的他還能流口水。
“我們聊聊吧,說說你的事,正好今天無聊,”陸離看了看這裡的環境。又看看自己身上灰撲撲毫不起眼的裝備,在馬林.諾格弗格的身邊坐下來。
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是兩個落魄流浪漢呢。
“真的嗎……尊貴的先生,可不可以先給我點水喝?”沙漠環境的水資源比較匱乏,無論是玩家還是npc都要攝入大量的水分,馬林.諾格弗格顯然是沒錢購買水源了。
“可以,這個算是聽你講故事的酬勞,”陸離拿出一個水袋,咕咚咕咚往自己的嘴裡灌,顯然沒打算交出完整的水袋。
“留點。給我留點,”馬林.諾格弗格心疼的要死。
喝掉三分之二,陸離才將水袋遞給地精。他沒攻讀過心理學,但是生活中有很多道理可以借鑑,就比如說,你打獵的時候,不能讓獵狗吃得太飽。
地精抱著水袋貪婪的灌了一大口,隨後便小口小口的喝,這三分之一水袋的水還沒喝一半就不捨得再喝了。
陸離絲毫沒有可憐同情的打算,他拍拍手:“現在水也喝了,應該可以講故事了吧。”
“我……我只是熱砂集團的一個研究員……”馬林.諾格弗格喝了水之後舒服多了。也有一肚子的怨憤向別人傾訴。
他的話很散亂,從他的鍊金研究。日常發生的事情——那些他認為可以拿出來見證往日體面的,還包括了他暗戀著的斯普琳科。他是如何的為這個母地精意亂神迷。
“她就這麼坐視你落魄病倒,似乎也不是很值得你愛吧,”陸離忍不住打斷他的話<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更希望聽聽這個地精的鍊金研究,然後想辦法不動聲色的套出諾格弗格藥劑的配方,對什麼斯普琳科完全不是那麼的在意。
“我……我還沒有和她說過話……”馬林先生微囧。
搞了半天,人家斯普琳科小姐根本就不知道有你這一號人,陸離對此表示極度無語,只能耐著心的聽他在這裡列數斯普琳科小姐的種種優點。
感情果然是毒藥,會讓人腦子出問題,某人得出結論。
花了一個多小時,馬林.諾格弗格才算講述完他基本上一直落魄的一生,出身奴隸家庭,後來機緣巧合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