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4)

小說:女帝奇英傳 作者:悟來悟去

興醫治也還罷了,這個病人嘛,你想不收,只怕你的老朋友也不答應,谷老盟主,幸好你也在這兒,似乎不必找多費唇舌了。”穀神翁一時間猜不透夏侯堅的用意,遲疑未答。只聽得夏侯堅冷峭說道:“是你來向我求醫的,可是?”武玄霜道:“怎麼?”夏候堅道:“那麼我就只衝著你說話,你的帥父是誰?”

這句話正是大家早已存在心裡的疑團,連李逸也堅起耳朵來聽,武玄霜眼光一掃,從李逸與穀神翁的面上掃過,最後在夏侯堅的身上.微笑說道:“夏侯先生是世外而人,難道也像世俗醫生那般勢利,必須問求醫的有什麼足以誇耀的親戚師友才肯留醫麼?”夏侯堅給她用說一迫,長鬚一拂,半晌說道:

“我不是白白給人看病的,你知道麼?”武玄霜道:“醫生收取診金,那是天公地道的書。”夏候堅道:“金銀於我無用,但我也不敢壞了行規,我看一個病人,就要收一件禮物,這禮物可得我歡喜的才成。你有什麼禮物可以送我?”

穀神翁詫異不已,他聽夏候堅言中之意,分明是籍此出個難題來考武玄霜,心內想道:“若然她的禮物不合你的心意,難道你就袖手不管了麼?”要知穀神翁與武玄霜雖然是居於敵對的地位,但此際的心思卻完全與武玄霜相同,那就是切望夏侯堅將李逸留下來醫治,卻不知夏侯堅何以要一再刁難。

但見武玄霜微微一笑,儉衽施禮說道:“先生世外高人,小女子不敢以世俗之物褻瀆先生,只好借花敬佛,聊表寸心!”說罷,解下束腰綢帶,揚空一卷,附近是一棵花樹,輕綢過處,有如利刀快剪,將十幾朵大紅花都“剪”了下來,紅綢一卷一收,驀然撒出,但見滿空花瓣,連成一線,向夏侯堅激射而來!

長孫兄妹看得目瞪口呆,這才知道武玄霜的功力之深,遠非他們所能比擬。穀神翁與李逸更看了出米:那滿空花瓣竟是排成了一行草字,凝神細辨,隱約認得出排的是:“不可說,不可說!”六個草書。兩人均是心中一動,不曉得這是什麼意思。

心念未已,但聽得夏侯堅一聲長嘯,雙抽一拂,滿空花瓣登時改了方向,而且排成了另外一行草書,這時連長孫兄妹也看得清清楚楚了,那是:“如之何?如之何?”六個草字。

穀神翁猛然一醒,恍然在悟,武玄箱用花瓣排出的“不可說,不可說。”六字,敢情乃是答覆夏侯堅剛才的詢問,不願透露她師父的姓名,但她師父的姓名,卻何以“不可說,不可說”呢?這就非穀神翁所能參透了。更難解的是:夏侯堅那“如之何?如之何?”又是什麼意思?他們兩人暗較武功,所排出的這兩行草書,又像謎語一般的各隱機鋒,又好似各自點破對方的來歷,局中人想來明白,局外人卻是一片茫然!

穀神翁與夏侯堅雖是三十年以上的朋友,但對他少年時候的事情亦是一無所知,見此六字,心中詫異不已,忽聽得夏侯堅喃喃自語道:“不可說、不可說。如之何?如之何?”穀神翁一凜,知道夏侯堅是示意叫自己不可發問,即算問她,她也是不會說的。

夏侯堅輕輕吟了這麼兩旬,雙袖又是一拂,滿空花朵,如遇狂風,片片飄落。夏侯堅黝然說道:“病人我收留了,你回去吧。”頓了一頓,又道:“你給我問候你的師父,嗯,不問候也罷。”

武玄霜將李逸輕輕扶起,交給夏侯堅,夏侯堅招手叫長孫泰過來,將李逸背起,李逸回頭一瞥,正好與武玄霜的眼光相接,但覺那眼光中似含著無限的欣慰,又含著無限的悲哀。

這一剎那,李逸亦自心絃顫抖,心事如潮!這真是一段奇怪的感情,連他自己也莫名其妙!這幾天來他一直在擔心害怕,不知武玄霜將他怎樣處置。更害怕隱入武玄霜情網之中,焦慮著不知怎樣才能脫離武玄霜的掌握?現在謎語揭曉了,武玄霜也要離開他了,他反而悵悵惘惘,不知怎的,竟是難以自抑的生起了惜別之情。

他急忙避開了武玄霜的眼光,伏在長孫泰的肩頭上向穀神翁點首示意,答謝他的慰問。長孫泰剛行得兩步,忽聽得武玄霜的腳步聲又追了上來,李逸不由自己的又回過去,只見武玄霜一手抱著他的佔琴,一手拿著他的寶劍,悽然笑道:“我幾乎忘記了,你的隨身琴劍,還留在車中。”李逸喉頭唾咽,舌頭打結,含含糊糊的說了“多謝”兩字,聲音如此之輕,只有他自己才聽得見,然而他卻看到武玄霜的眼睛閃過了一線光芒。

長孫壁替李逸接過了武玄霜手中的琴劍,她懷著恨意的瞪了武玄霜一眼,然而武玄霜卻似絲毫沒有留意她。長孫壁看了一眼李逸的神情,若有所感的低下頭來。

車聲轆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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