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所以用了一個客氣的“請”字。麻翼贊和恰克圖聽了大汗的吩咐之後,立即撲上前去,幫助菩提上人。
場中菩提、天惡二人鬥得正酣,這兩人都是身懷絕學,各有奇能,雖然交手不過幾招,但每一招都是險到了極點。他們都在全神貫注,對付對方,根本就聽不到大汗說些什麼,也不知道麻翼贊與恰克圖是奉命來的。
這時天惡道人正在施用腐骨毒掌的神功,將菩提上人迫開兩步,陡然間忽覺腦後風生,知是有人襲到,天惡道人怒道:“呸,好不要臉!”反手一掌,但聽到“篷”的一聲,恰克圖那水牛般雄壯的身軀,竟自應聲飛起,跌出了一丈開外!麻翼贊是吐谷渾的第一名武士,武功十分了得,他使出摔跤絕技,腳尖一踮,上身一仰,將天惡道人的手肘架住,但天惡道人使了“千斤墜”的重身法,麻翼贊絆他不倒,說時遲,那時快,但聽得“嗤”的一聲,天惡道人的龍袍吃他一爪抓裂,麻翼贊正要擒他,忽覺一股腥氣,衝上心頭,麻翼贊頭暈目眩,胸口脹悶,登時全身麻軟,天惡道人一個“蹬腳”,反身踢出,“咕咯”一聲,麻翼贊那瘦長的身軀,像一根木頭似的,也倒在地下了。
天惡道人回頭一看,認出麻翼贊與恰克圖二人,麻翼贊也還罷了,恰克圖是大汗的衛士隊長,不禁大吃一驚,但這時菩提上人又已撲了上來,只聽得菩提上人喝道:“都不要上來,我非把這牛鼻子拿下來不可!”原來菩提上人也不知道麻、恰二人是來勸架的還是來幫手的,以他的身份,實不願有人幫手,剛才無惡道人罵他以多為勝,已是大大的傷了他的面子,同時他也不願有人勸架,所以他喝眾人不要上來。
天惡道人心頭一涼,想道:“恰克圖他也上來,難道是大汗疑心我了?”但菩提上人攻勢極猛,已不容他仔細思量,只好凝神應付。
大汗一看,只見恰克圖在地上哼哼卿卿,面目青腫,尚未爬得起來,但他還哼得出聲,麻翼贊卻似死屍般挺在地上,面色瘀黑,眼耳鼻口都滴出血水,顯然是中了天惡道人的毒掌,活不成了。
大汗因為天惡道人適才毒死龍爪樹,本來就已討厭了他,這時見兩個心愛的武士又被他所傷,更為惱怒,正想翻面,下令擒他,忽聽得守門的武士大聲叫道:“百優上人到來謁見大汗!”
但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和尚,披著紫紅色的袈裟,十分惹人注目,混亂中宮殿本來擠滿了人,但百優上人身形所到之處,也不見他伸手推開阻路的人,另一些人便似潮水一般,紛紛後退!有一些本領稍弱的更跌倒地上,顯然他還來不及讓路,便給百優上人發出的一股無形潛力所推倒了。這種最上乘的“沾衣十八跌”內功,連穀神翁夏侯堅這般人看了,也不禁暗暗吃驚!
百憂上人並不舉步飛馳,但晃眼之間,便已到了場心,這時天惡道人正要施展殺手毒招,掌挾腥風,向菩提上人猛襲。這兩大高手,全力爭持,除了注目對方之外,對旁邊的一切,當真是到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地步,百憂上人到來,場中那麼鬨動,他們竟似絲毫未覺。
這時菩提上人亦已感到胸口脹悶,腥氣攻心,知道如此下去,縱然不被天惡道人的毒掌觸及,亦將必敗無疑。就在天惡道人施展毒招之際,他一咬牙根,也用了全力,大打出手,但聽得“轟”的一聲,掌風起處,桌倒椅勒,殿攝震動,掌力之強,有如排山倒海,眼看四掌相交,兩大高手。便將同歸於盡。
就在這剎那間,兩大高手驟然感到身子一輕,立足不穩。但見百憂上人長袖一揮,當中一拂,天惡道人倒縱出一丈開外,菩提上人也踉踉蹌蹌的退了六七步才穩得住身形。這一下,全場高手,盡都震動,連符不疑也聳然動容,筷子在桌上一敲,讚道:“妙啊,妙啊!這老和尚當真是名不虛傳!”要知天惡菩提二人的掌力,足可開碉裂石,如今竟被百憂上人輕輕一拂,便將這兩大高手的掌力盡都化開,功力之深,實在比他剛才顯露的那一手“沾衣十八跌”還更驚人!
只聽得百憂上人斥道:“都是自己人,這樣拼命幹麼?”天惡道人生平只畏懼兩個人,一個是優雲神尼,一個便是百憂上人,對百憂上人的斥責,當然不敢發怒,懾懾懦懦的分辯道:“他,他胡賴我毒死魏王使者。”“魏王”是武承嗣的封號,百優上人看了橫在地上的封祝二人的屍體,說道;“他們便是武承嗣的使者嗎?哦,果然是中毒死的!這個毒可是有點奇怪!”
早些時候,突厥大汗要菩提上人將“國師”的封號讓給百憂上人之時,菩提上人本來只是口服而心不服,如今見百優上人的功力遠在自己之上,不由得心也服了。對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