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在陳家衝靠近鎮西的河道旁,傳來了陣陣馬嘶聲,這裡有一間馬場,這家馬場的主人便是陳家,馬場包括三個組成部分,一為馬廄(房),二為訓練場地,三為草料房,此時,陳龍庭正在訓練場地上騎著一匹全身黑色的駿馬,只見他不斷策馬狂奔,坐下的黑馬卻是不怎麼聽話,時不時會跳起來,渾身抖動,直想把他從背上摔下來,只讓站在場地外觀看的葛二蛋三人心驚肉跳。
此刻,在馬背上渾身冒汗的陳龍庭卻興奮的大叫了起來。
“爽!今天倘若還馴服不了你,小爺就跟你姓了!”
說完,雙腳用力夾住馬腹,穩住身體,繼續騎著黑馬在圓形的訓練場內狂奔了起來,這頭黑馬,是刀疤臉的坐騎,當時它被李老一拳給打暈了,現在刀疤臉已被陳龍庭打死,他的黑馬就落到陳龍庭的手上了,而其他的馬匹,也都被陳家接收了,當然,那些被殲滅的匪徒,他們的馬匹卻是死傷了一大半,這些死去的馬匹,如今都被製成了醃肉,送到小鎮內的各家各戶手上,特別是那些有家人戰死的住戶,就分配的更多了。
當時小鎮內的居民還有人反對,他們說那些死去的馬兒應該也和土匪一樣,都掩埋掉,而不是製成醃肉,畢竟如今這個年代,馬匹就像戰略物質一樣,應該受到別人的尊敬,它們說沒有錯的,但陳老太爺卻搖了搖頭,只說了一句話,便讓反對的人沒了話語,這句話便是:
“這些馬,不是戰馬!它們只是經過初步馴化的牲畜!真正的戰馬,是要經過血與火的考驗,才會有被人尊敬的資格。”
三百多匹駿馬,除去死傷的一百多匹,還剩下一百二十七匹,完全夠陳家開一個馬場,這些馬都是體格強健的良馬,任何一匹在市面上至少值一千塊現大洋,而且這種戰略物質還不一定買的到,要知道騎兵這個東西,早在春秋時期,戰馬已經被士兵們運用,甚至在未來百年內都是機動性極強部隊,但隨著機械化部隊的誕生,騎兵就漸漸退出歷史的舞臺,或者以別的方式存在,例如騎警,但這一類兵種是不會消失的,在後世巴彥淖爾某邊防團,還保留著華夏最後一隻騎兵隊伍。
卻見訓練場內,陳龍庭騎在馬背上,大聲喊著:
“架!”
連續騎了一個多小時,他總算把這頭黑馬給馴服了下來,再次跑了數圈後,便口中叫著:
“籲!”
讓黑馬慢慢停了下來,隨後陳龍庭翻身,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然後抬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但這時卻忽然聽見場外的三個跟班大聲驚呼。
“少爺,小心!!!”
聽到他們的聲音,陳龍庭瞳孔一縮,根據地上的影子顯示,在他的身後一個黑影正飛速擊來,當即,他便提起勁氣灌輸到脊背之中,同時口中大吼道:
“脊如鋼!”
砰!!!
一雙海碗大小的馬蹄,瞬間蹬在了他的背上,發出一聲巨響,這讓陳龍庭渾身一震,卻是沒有飛出去,反而是在原地絲毫不動,然後迅速反身,抓住了黑馬的韁繩,用上勁氣,死死的拉住這頭憤怒的駿馬,同時伸出一隻手摸著它的頭,不斷安撫著。
直到片刻後,黑馬這才漸漸平息下來,陳龍庭這才再次抹了抹頭上的冷汗,把黑馬送到馬廄內後,再次摸了一下它的頭,看著黑馬的眼睛開口道:
“你的性子還真烈!不過.....我喜歡!”
說完便露出了笑意,剛剛那一幕還真是驚險,馬尥蹶子可是很兇猛的,在後世曾有人計算過,一匹體格強健的馬,尥蹶子所產生的衝擊力,超過一千磅!國外有一位動物學家在非洲草原曾親眼目睹這樣一件事,一隻雄獅追逐一匹斑馬,當獅爪就要抓住馬屁股的瞬間,那匹斑馬突然尥了個蹶子,兩隻馬蹄蹬在獅子下巴上,雄獅當場被踢暈過去,那匹斑馬趁機逃之夭夭,十幾分鍾後,倒黴的雄獅甦醒過來,下巴開裂,無法嚼咬吞嚥食物,數日後活活餓死,這一招,不僅馬會,驢、斑馬都會。
講到這裡,陳龍庭忽然有所領悟....說完,原地起跳,雙腿向著身後的青磚牆壁一踢,然後一個前空翻落地,卻見,轟的一聲!牆壁上頓時被印上了一雙深深的腳印,見此,陳龍庭眼冒精光,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回身看著馬廄內的黑馬開口道:
“這招真厲害!我得給這招取個名字....對了!我一直忘了先給你取名字。”想到這裡陳龍庭不由一拍腦門,見這匹馬通體黑的發亮,剛剛跑起來猶如黑風,便笑道:
“從此以後,你...就叫【黑風】!而剛剛我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