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你小心遭雷劈!”
遭雷劈?那名姓錢的少爺一愣,隨後伸手指著陳龍庭問道:
“小子,你在咒我嗎?”
陳龍庭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再次說道:
“我只是想告訴你,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這話立刻引的對方大怒,說著就要指使走下前去痛揍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但身旁忽然有人在他耳旁說了幾句,這名姓錢的少年,聽完後,頓時一愣,隨即卻冷笑道: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陳家的大少爺,十年前你們陳家在青陽縣數一數二,但現在,我錢家可不怕你們!”
陳龍庭一旁的唐大春立刻開始介紹起來,此人叫錢照田,是錢家的二少爺,他家是做綢緞生意的,青陽縣方圓十幾裡,桑樹、棉花都是他家承包的,錢家在青陽縣的大族裡,絕對能排到前三。
聽完唐胖子的話後,陳龍庭點了點頭,心中卻十分激動,這...這不是讓我打臉嗎?這一幕我期待多久了?想到這裡,他渾身都興奮的微微抖動了起來,而外人看來,還以為是氣的發抖。
他身後的葛二蛋見此,便立即悄悄開口道:
“少爺,要不要現在扁那小子一頓?”
聽到二蛋的話,又見四人都把目光看向自己,陳龍庭搖了搖頭,說道先不急。
這時那個錢照田卻再次開口道:
“這次就算了,看你曾經是大族的份上,我錢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你一馬!不過,我看你手上捧著蛐蛐罐,估計也是來鬥蟲的吧?既然這樣,本少爺奉勸你別輸的太慘!”
陳龍庭笑著搖了搖頭,心道,這傢伙真自大!不過倒是完全符合打臉的標準,說完便笑著開口道:
“是嗎?那我可要謝謝你了!不過,你說對了!我倒是真來鬥蟲的!現在...我要挑戰你!”
“挑戰我?”錢照田一愣,隨後哈哈大笑,不僅是他,周圍觀看的人們也笑出了聲,一旁的唐大春看向陳龍庭,開口問道:
“班長,你的銘牌是什麼級別的?”
“我?丙等木牌,怎麼了?”陳龍庭疑問道。
此話引得眾人大笑,而唐大春則捂住臉,無語的說道:
“班長啊,這裡的促織館和咱們陳家衝不一樣,按照規定,最多隻能越一級挑戰。”
“哦,是這樣麼?”陳龍庭點了點頭,然後大聲開口道:
“誰是乙等木牌?可以來挑戰我!我輸了賠四倍的現大洋!”
現場早就被眾多人們圍觀,聽到他的話,立刻有人答應,連續走出幾人,手持木牌,上面都刻著乙等,陳龍庭見此,便隨意指著其中一人,讓促織館內的工作人員登記,開始進行盆鬥,而被陳龍庭挑中的那人,則高興的跳了起來,口中直道,運氣要來了!一次賺他兩百現大洋!惹得周圍的人們紛紛羨慕不已。
隨後,在眾多人們的圍觀下,陳龍庭與那人,分別用馬尾鬃把蛐蛐罐中的蟲子,趕到瓷盆之中,卻見對方是一隻蟲身暗黃的雜色蛐蛐,而陳龍庭的則是一隻紫頭、紫牙、紫翅、紫肉、紫尾、鐵鏽色項,鬥線金紅,蟲身如披紫袍,豔如玫瑰,渾身發紫的蛐蛐,這第一眼便讓眾人覺得賣相不錯,遠處觀看的錢照田卻是一撇嘴,直說此蟲,中看不中用!稍後定會大敗!
兩蟲登場後,那個紫色蛐蛐僅僅向前爬了一步,雜色蛐蛐當場低下蟲頭,一動也不敢動,彷彿死了一般,周圍的人們見到這一幕,紛紛睜大雙眼!甚至有人大聲驚道:
“降服!居然降服了!”
然而更多的人卻是心道,未開戰,先降服!這隻紫色蛐蛐恐怕至少也是大將軍,說不定...可能是蟲王!要知道,這裡觀看的人們都是鬥蛐蛐的行家,一般兩隻蟲子實力懸殊,會碰一下頭,又或者直接被對方追的四處逃竄,甚至跳盆逃走,但降服,除非是兩蟲實力相差極為懸殊的時候,才有可能出現。
這一幕就連錢照田都愣了一下,不過隨後卻不以為然,即便是蟲王又如何?我的霜白還怕他不成?說完,卻見促織館內的工作人員大聲喊道:
“紫牙三代,勝!”
眾人聽到紫色蛐蛐的名字,紛紛一愣,三代?原來是培育過的,這一下紛紛在心中肯定,此蟲至少也是大將軍級!隨後,陳龍庭露出笑容,接過對方遞過來的五十塊現大洋,那人一臉豬肝色,顯然鬱悶之極,隨後陳龍庭繼續開口道:
“繼續!歡迎甲等木牌,前來挑戰!我輸了照樣陪四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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