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緩慢的行駛在渺無人煙的官道上,車內時不時都會傳出幾聲大笑,這讓在外面趕車的杜文輝,也不由露出笑容。
陳龍庭看著正說著段子的劉半仙,不由笑著點了點頭,這傢伙不愧是神棍,能說會道,這一路上有他在,也就不會顯得那麼無聊。
說完,伸手從馬車內拿起一個六角罐,然後將蓋子揭開。卻見裡面是一隻紫色蛐蛐,但又不全是紫色,這蟲子背部一片銀色,包括翅膀全都閃著銀光。
看到蛐蛐,陳龍庭不由輕聲道:
“如今,我是該叫你紫牙?....還是叫銀背?”
這隻小蛐蛐正是紫牙的後代,並且還是第六代紫牙!這隻蟲子不像前五代通體發紫,反而背部銀色,其它地方雖然沒變,卻也很是奇異。
“乾脆就叫你,紫牙銀背!”陳龍庭說完這話後,罐中的蛐蛐發出了幾聲回應。
聽到它的叫聲,陳龍庭笑了笑,在給它餵了一點食物後,便把六角罐收了起來。
現在是七月,在過三個月,也就是在十月秋收之後,銀背就將在紫禁城,參加金盆挑戰賽!這次在五爪金盆中角鬥,領悟出能量場,應該不成問題。
這時,一直在移動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使得車內的三人覺得十分奇怪,陳龍庭不禁開口問道:
“怎麼了?”
“少爺,有山賊!”外面趕車的杜文輝急著喊道。
他這一喊,立即讓車內的人心中一驚,各自都有不同的反應,當然,鬼影除外,這傢伙聽到杜文輝說有山賊,眼皮都不抬一下,顯然還勾不起他的興趣,而劉從雲卻被山賊兩個字嚇的一顫,雙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口袋,顯然在他身上,應該發生過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而此時的陳龍庭心道,山賊?看來是到青峰山了。
隨後,山賊兩個字慢慢勾起了陳龍庭的記憶,他想到當年的那個匪妹,想到自己狐假虎威戲耍二癩子的情景,更想起夢中陳萬劫與盤金燕雙宿雙飛的那一幕,一時之間充滿回憶,嘴角也不要帶起微笑來,那些土鱉般的山賊,在他的腦海中,顯得尤為可愛。
於是,陳龍庭露出笑容,大聲道:
“文輝,你把劫道的山賊打暈,我們再繼續走。”
杜文輝雖然不是練家子,但這三年也沒有白過,憑著明勁修為,在配合格鬥功夫,對付幾個小山賊也是夠的。記得青峰寨裡的那些山賊,用的都是冷兵器,沒必要擊殺他們,所以陳龍庭才這樣說。
“少爺,我...我忘記說了,是.....一群山賊。”外面的杜文輝苦笑著道。
一群山賊就讓你慫了?看來還是要本少爺上場才行,陳龍庭說完,拉開簾子,從車上走了下來,卻見杜文輝正雙手高舉,前方不遠處是二十多名衣衫滿是補丁的山賊,他們手中端著清一色的88式漢陽造,陳龍庭當場看傻眼了。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不可能!在夢中青峰寨的那群土匪,根本沒有這麼多槍,難道是歷史改變了?
卻見山賊中,一名大漢喊道:
“車上的人,全都下來!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說完,二十幾人紛紛把槍口對準馬車,陳龍庭頓時大急,立即開口讓車上的人下來。不下來不行啊!要是拿槍的人,只有兩三個,那還可以應付一下,但這二十幾條槍指著他們這邊,就是陳龍庭也不敢亂動了。
片刻後,只見劉從雲一人從馬車內走出來,陳龍庭不由問道:
“鬼影呢?”
劉從雲看到那麼多槍指著自己,臉色微微發白,又見陳龍庭開口相問,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這讓陳龍庭眉頭大皺,不由伸手撥開馬車的簾子,卻見車內是空的!
居然...丟下我們獨自跑了!
陳龍庭一時無語,而杜文輝見馬車是空的,便高聲罵道:
“他孃的!這個時候開溜?不夠義氣啊!咱們不是一個組合的嗎?他怎麼可以這樣?”
陳龍庭一揮手將杜文輝剩下的話打斷,然後看向對面那群山賊,雙手抱拳道:
“若是圖財,我們可以把盤纏,全都送給各位,只希望諸位好漢能讓我們行個方便。”
隨後,卻見那群山賊不為所動,陳龍庭目光便是一冷,同時繼續道:
“看來是要謀財害命?那你們可要做好兩敗俱傷的準備!”
說完,他便向杜文輝打了一個眼色,讓對方迅速把背後用布包裹著的英七七拿出來,自己則提勁氣,隨時準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