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的陽光普照整個大地,在一片綠色的山林之間,一名滿頭白髮的少年正毫無目的的行走著,此人正是陳龍庭,或者叫...陳萬劫,此刻他的雙手上血跡未乾,這些鮮血有別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昨夜他雖然徒手殺了八名匪徒,也僅僅只是讓心中的仇恨減輕了那麼一絲,整個陳家被滅,這讓他萬般痛苦,所有人的死,更讓他肝腸寸斷,在剛剛太陽昇起的那一刻,他就發過誓,此生此世,必將把他們碎屍萬段!!!
現在他的雙眼失去焦距,一邊嘴上唸叨著親人的名字,一邊在山林之間不斷向前走著,而他腳下的地面卻傳來輕微的震動.......
離他數里外正有眾多人馬飛速追來,這些人正是昨夜屠鎮的那群匪徒,其中領頭的就是刀疤臉‘姚大炮’,只見他使勁的抽打坐下的黑馬,嘴上罵罵咧咧大喊道:
“速度加快!陳家就剩那麼一個崽子了,只要殺了他!回去了有酒有肉,還有女人讓你們快活!所以都給我加把勁!一定要追上那小子!”
數十名兇悍的匪徒聽到他的話,紛紛紅著眼睛十分嗜血的大叫了起來,儘管昨晚廝殺了一夜,身體十分勞累,但聽到炮爺所說的話,讓他們精神都為之一振!於是紛紛拼命抽著坐下的馬匹,向著陳萬劫離去的方向火速追趕而去。
之前他們發現了那八具屍體,姚大炮便立刻召集人馬,沿著地上的痕跡以及絲絲血液不斷向著陳萬劫離去的方向追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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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陽光照耀在人身上的時候,應該是溫暖的,但陳萬劫卻不是那麼覺得,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只感到刺骨的寒冷,他一身藍色的衣衫,已經變成了血衣,在被陽光照射後,漸漸凝固成一塊一塊,衣衫穿在身上彷彿是一件血紅色的盔甲一般。
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手上的口子漸漸結起了血痂,但他卻下意識捏緊雙手,血痂再次破裂,點滴鮮血不斷低落在地上,一路都留下絲絲血液。
此刻地面的震動感不斷加強,響馬們正火速接近著,時間緊迫!一旦被對方最趕上,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現在的陳萬劫應該飛速的奔跑起來,這才有可能逃避響馬們的追殺!只可惜....他似乎還沉浸在昨晚的慘劇之中,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離開,這讓他雙眼失去焦距,處於半夢半醒之間,嘴中也叫著那些死去人們的名字,但腳下卻是沒有停下,一直在向前走動著。
直到後方眾多馬蹄聲傳來,這才驚醒陳萬劫,而馬背上的姚大炮一眼就看見遠處行走的陳萬劫,看到他一頭白髮,剛開始還以為是那個糟老頭子,可那一身血衣和那身形,不正是陳家的那個小崽子嗎?說完立刻拔出馬刀,指向陳萬劫大聲吼道:
“兄弟們!給我殺!!!”
陳萬劫聽到這個聲音渾身一震,立刻被驚醒,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此人正是姚大炮,他此生必殺的那個人!說完,立刻邁步急速向前跑去,同時忍住想要回頭的衝動,因為他一旦回頭,只怕就會衝上去和對方拼命!
在剛剛醒過來的那一刻,陳萬劫發現自己離青峰山不遠,身後又有一大群土匪追殺,不得已只能向青峰山的方向跑去,他要把這條性命保住!
說完,將勁氣灌輸到雙腿上,急速向著青峰山奔跑而去,同時緊緊咬著牙齒,在心中吼道:
“我還不能死!不能死!這條命不是我自己的!是陳家衝所有人的!”
片刻間,陳萬劫離青峰山越來越近,而他身後的那群響馬也離他更近了,畢竟兩條腿的人怎跑得過四條腿的駿馬?後方追趕的姚大炮已經猜到他要跑到前面那大座山上,一旦讓對方上了山,他們騎馬的優勢就沒有了,只能下馬追趕,那樣這個小崽子將很有可能逃得生天,見此他便大聲吼道:
“都開槍!給我打死他!”
此話一出,數十名策馬飛奔的響馬,紛紛舉起手中的步槍,瞄準前方在不遠處飛奔的陳萬劫,然後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砰!砰!
一連串的槍聲瞬間響起!
而陳萬劫則在刀疤臉吼出那句話的時候,身體上被幾十股極度危險的感覺鎖定,任他怎麼奔跑,也不可能全都躲掉,這個瞬間,他便在心中問著自己:
“我這是.....要死了嗎?不!我不能死!”
說完,立刻氣沉丹田,勁氣自下丹田衝至中丹田,直到上丹田,三個丹田被勁氣連成一線,瞬間擰成一股,然後大聲吼道:
“丹田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