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眠,在紫禁城內的嘈雜聲當中,伴隨著陣陣槍聲響起,這讓居住在皇宮周圍的百姓們,紛紛從夢中驚醒,就算還有人沒心沒肺,也都在自家小孩的哭聲中醒來,而在宣武門不遠處,正有一名和尚與一名瞎子站在那兒。
明月高掛,星光燦爛,隱隱約約可見兩人正在交談,其中那名瞎子開口道:
“如何?”
和尚聽到瞎子的問話,然後回答道:
“幾十年來,王朝氣運,多次下跌,直到今晚才徹底消散了,最後一絲紫氣一分為二,一份在東方,一份....則在南方。”
瞎子聽到此話,無神的雙眼之中,卻閃過一道精光,隨後掐指一算,良久後,臉色一白,當場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的精神都頹廢了起來,然後無比艱難的開口道:
“東為顯龍,南為隱龍。”
和尚雙手合十後,唸了一句梵語,而他的目光則看向瞎子,張嘴嘆道:
“這一算,你的陽壽,恐怕只剩不到....三十年。”
瞎子哈哈大笑,然後說道:
“戊戌六君子之一,譚嗣同都曾說過,生亦何歡?死亦何懼!我又怎會在意這些?”
說著,瞎子望向嘈雜的紫禁城,搖著頭繼續道:
“但有時候,我真羨慕他們那些俗世之人,他們可以為了民族的未來,拋頭顱。灑熱血,而你我,卻是畏首畏尾。”
和尚聽到此話。久久無言,半響後才再度開口道:
“阿彌陀佛,一切都是身不由己,氣運在前,因果在後,隱門之中,能夠以身犯險。除了你,還有誰敢?”
這話一出。瞎子再度大笑了起來,他在笑隱門的膽怯,在笑和尚的明知故問,同時他也在笑自己!而和尚此刻卻突然開口道:
“紫禁城的混亂。估計是隱門中人作祟,這會不會影響到那位小友?”
瞎子笑罷後,卻搖頭嘲諷道:
“在隱門之中,相比那位狂人.....這些人只不過是宵小之輩罷了!他們也只能趁著天機混亂,跳出來扮演丑角,一旦天機重現,倒黴的就是他們!至於會不會影響到那位小友,哼!就憑他們?還不夠格!”
和尚點了點頭,隨後漫不經心的問道:
“這些人看中的東西。似乎對你很有幫助,你難道就不心動?”
此話直讓瞎子一愣,隨後他才苦笑道:
“我又不是應劫之人懶神附體。那個東西.....我恐怕看上一眼,必遭反噬。”
說完,在月光之下,兩人一同望向混亂的紫禁城,那名和尚正是俊俏的九月禪師,而瞎子則是阿炳。整個過程是從九月和尚憑藉慧眼施展望氣之術開始,隨後阿炳不惜損耗壽元。一窺天機,這才有了後面的諸多談話。
這時,九月禪師突然問道:
“關於雙龍之爭,你怎麼看?”
瞎子阿炳聽到此話,心中再次生起一絲嘲笑,是要站隊麼?說著,他便回答道:
“你我都知道,這件事,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就算要談論,現在也為時過早。”
說完此話,瞎子阿炳雖然看不見,但還是望著紫禁城的方向,從背後拿出一把二胡,抬手撥了撥絃,拉起一首類似夕陽西下的曲調,音樂婉轉,動人心魄,卻又充滿了哀歌。
待得一曲終了,九月和尚不禁開口問道:
“此曲,名為何?”
阿炳收起二胡,反身就走,但在離去的那一刻,輕聲嘆道:
“斜陽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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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音樂才子,正一道的小天師,在離去之時,為清朝譜寫了最後一曲輓歌。遙想當年努爾哈赤帶領八旗弟子入關,恐怕怎麼也沒想到,清朝只走了兩百多年,這究竟是時也?還是命也?但事到如今,一切都如夢幻泡影一般,變得不在重要了。
九月禪師與瞎子阿炳的談話,涉及內容之廣,世人絕對是無法想象的,而其中兩人談到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何物?似乎讓阿炳也曾心動過?
而接下來,就是揭開此物神秘面紗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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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月之下,在混亂的紫禁城中,一座塔形宮殿外,陳龍庭正咬著牙,疾步躲閃著青衣中年斬來的刀鋒,此刻他的冷汗早已溼透胸背,因為對方是個高手!絕對是玩刀的行家,青衣中年每一次出刀,無論是速度還是角度,都是無懈可擊!
如果不是能量場,陳龍庭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