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六
和煦的陽光與寒冷的天氣,互相交織,組成獨特的北方氣候,此時的京城,許多人都面帶笑容,向著親朋好友們拱手拜年。
但一家名為‘回春堂’的醫館,卻是大門緊閉,而既是掌櫃又是醫師的安世傑,還在臥室內呼呼睡著大覺。
哪怕外面響起的鞭炮聲,也至多讓熟睡的安世傑轉個身子,繼續睡覺,絲毫沒有被影響到的樣子。
這時,一道身影飛速從街道上閃過,正是急速飛奔中的陳龍庭,他看著懷中的金鑲玉,心中十分忐忑不安。
劉半仙說這丫頭身體有問題,陳龍庭不相信,或者說是不敢相信,在他的印象中,金鑲玉只不過是貧血,身體虛弱罷了。
但剛剛自己從警察局出來後,這妮子突然昏厥,不得不讓他十分擔心。
片刻後,陳龍庭就來到醫館大門外,看到大門緊閉,不由抬腿一腳,轟的一聲,瞬間把兩扇質量並不怎麼好的木製大門,踹飛了出去。
轟!!!
這一聲巨響,也把安世傑給嚇醒了,隨後他大聲嚷嚷道:
“誰這麼缺德!放的震天雷?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他的話剛說出口,臥室房門再度被轟飛,看到陳龍庭後,安世傑傻眼了,隨後不由激動道:
“你要抄我家啊?”
躺在床上的安世傑,話還未說完,陳龍庭就一把將他拖了出來,然後急道:
“趕緊救人!”
“有病人?”
安世傑眼前一亮,隨即大喜,他沒想到今天還有生意。於是與陳龍庭來到大堂後,見到昏厥的金鑲玉,他不由驚訝道:
“鑲玉格格?”
隨後<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安世傑臉色一正,立即走上前。診治了起來,一旁陳龍庭聽到他的話,就知道安世傑肯定認識金鑲玉,但現在可不是交流的時候,還是先救醒那丫頭再說。
在安世傑用金針刺激金鑲玉穴位的時候,陳龍庭一直站在一邊,默默的守護著,直到片刻後。金鑲玉悠悠轉醒。
陳龍庭立即關心的問道:
“你感覺怎麼樣?”
金鑲玉見到他,不由低下頭,然後說道: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別這樣說,我從警察局脫身,還要謝謝你呢。”陳龍庭笑道。
臉色蒼白的金鑲玉笑了笑,隨後轉過頭,看向安世傑,開口道:
“安大夫,沒想到又遇見你了。”
聽到她的話。安世傑苦笑著搖了搖頭,欲言又止,最後把目光看向陳龍庭。
“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陳龍庭見此,不由點了點頭,囑咐金鑲玉先休息一會兒,隨後跟著安世傑,一路來到院中。
“你怎麼讓她出來了!難道不知道她身患重病嗎?”卻見,安世傑表情嚴肅,望著他一陣數落。
陳龍庭懵了,不禁問道:
“那丫頭,不是貧血嗎?”
“貧血?”安世傑一愣。隨後苦笑道:
“這話,一定是她告訴你的吧?”
不明所以的陳龍庭點了點頭。心中突然出現一股不好的預感,隨後目光緊盯著安世傑。開口問道:
“她到底患的什麼病?”
安世傑撥出一口氣,張嘴嘆道:
“血證”
血證?陳龍庭心中大驚,對方口中所說的血證....就是後世的白血病!這怎麼可能?不相信的陳龍庭,當即詢問了起來。
畢竟金鑲玉的模樣,一點也看不出是白血病患者,但片刻後,透過安世傑的講解,陳龍庭才漸漸明白。
原來,一直以來,安世傑還在宮廷的時候,就與他的師傅多次診治過金鑲玉的先天性白血病,但都只能控制病情,沒辦法根治。
這一點陳龍庭能理解,畢竟白血病在後世,被人們稱之為‘血癌’,幾乎沒有治癒的可能。
可金鑲玉卻活得很樂觀,儘管知道自己身患絕症,她並沒有讓自己活在痛苦當中,而是每天像個正常少女一樣。
透過安世傑的講訴,陳龍庭生起一陣無力的感覺,隨後沉默的半響,開口問道:
“她還有多長時間?”
“不到一個月<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