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有持無恐起來,而這時,輪船下的騷動,已經引起許多船客的注意,不少人來到甲板上,看著下面指指點點。
“嗨,中國陳!好久不見!”
在陳龍庭身後,歐康諾神父站在甲板上,十分高興的向他打招呼道。
昨天咱們不是剛見過麼?看到這傢伙,陳龍庭有些無語的點了點頭,算作回禮,隨後歐康諾發現輪船下面,如此混亂,不由大驚道:
“哦,上帝!他們這是要做什麼?難道是要扣押這艘東洋客輪嗎?”
聽到此話,陳龍庭笑著搖了搖頭,看著下面僵持的雙方,不由抬手指向那些黑狗子警察說道:
“他們是要抓我,而那些阻擋的人,是在保護我。”
歐康諾鬆了一口氣,隨後露出不解的神情,他不明白那些警察為何要抓陳龍庭,但還不等他開口詢問,輪船之下的局勢,再度發生了變化。
卻見,碼頭突然湧出了一群東洋人,其中打頭的正是尚道館的日本武士,而領頭的幾個人,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甚至還掛著繃帶。
當中那個好似豬頭一般的武士,來到船舶下後。立即大聲吼道:
“誰是猴塞雷?”
猴塞雷?瞬間!現場所有人集體懵逼了,之前什麼楊白勞,現在又是一個猴塞雷?等下是不是還有一個葫蘆娃?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此刻。站在武者學員前列的尚雲祥,黑著一張老臉。撇了一眼在船上偷著樂的陳龍庭,心知一定是這小子,不由狠狠的瞪了一眼。
而陳龍庭,此時看著船下東洋人群之中的那個豬頭武士,似乎有點面熟,卻又想不起是誰,但想到之前對方問的話。
不由轉過頭,對身旁的歐康諾神父笑道:
“昨天。你不是說我應該有一個英文名麼?”
說著,在歐康諾詫異的目光下,陳龍庭回過頭,看著輪船下齊聚的人群,提氣大吼道:
“老子就是猴賽雷!!”
一句話,瞬間驚動船上船下所有人,而這時,黃世仁卻抬頭疑問道:
“你不是楊白勞麼?”
豬頭武士聽到此話,立即咬牙切齒的否定道:
“他是猴賽雷!”
......
兩人的辯論,使得陳龍庭咧嘴一笑。隨後抬手指向那豬頭武士,開口問道:
“你是誰?”
豬頭武士,聽到此話。當即雙目欲噴火,對方居然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羞辱!
“我是宮本嘉業!大日本帝國,尚道館,館長!”宮本嘉業大聲咆哮道。
陳龍庭這才想了起來,看了看對方那副豬頭的模樣,真沒想到昨晚痛打這個傢伙的時候,第二天那張臉會腫成這般模樣,不由笑道:
“哦,抱歉!剛剛差點沒認出來。早知道。昨晚打你的時候,就稍微輕一點了。”
“混蛋!”宮本嘉業大怒。當即身影一動,打算衝上輪船。但下一秒,一道更快的身影瞬間擋在他的前面。
卻是尚雲祥擋住了他,與此同時,還有身後的那群武者學員,宮本嘉業見此,不由目光一寒,看著前方阻擋的精武體操會的武者,似乎猜到了什麼,不由目光一寒,立即冷聲道:
“你們敢擋我?”
尚雲祥大笑,運著勁氣,渾身衣衫沙沙作響,虎目一瞪,張嘴諷刺道:
“一群倭寇而已,有何不敢?”
“八嘎!!!”
聽到尚雲祥的話,包括宮本嘉業在內的東洋人紛紛大怒,眼看著就要引起暴力衝突,但一聲槍聲響起。
啪!!!
卻是那名洋人警長,拿著手槍朝天扣動的扳機,讓現場的混亂暫時安靜下來,隨後,那名警長走到那群東洋人面前,開口說道:
“之前我們商量過,這件事情,交給巡捕房來處理,你這樣會讓我很難做。”
宮本嘉業,見警長如此說,只能忍住怒火,咬牙切齒道:
“那個猴賽雷,就在這艘船上,你為什麼不上去抓捕他?”
這句話,只讓洋人警長苦笑不已,曾經他以為這個差事油水特別多,便動用英國那邊的關係,謀得租界巡捕房警長的職位,哪裡會知道,今天遇到這種破事,簡直倒了八輩子血黴。
如果碼頭髮生暴力衝突,死個把人還算好的,一旦死傷人數巨大,恐怕他這個警長就當到頭了。
見到東洋人不依不饒,此刻那名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