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因為兩年的私塾生活已結束,陳龍庭後面半個月雖然不用去私塾,但練功的時間確是成倍的增加了,現在他一大早必須起床,然後便穿著鐵衣去演武堂練功,下午還要在練上兩個時辰,還好他已經逐漸習慣八十斤的沉重感,訓練的時候只不過是多流一些汗而已。
當這一天,初生的太陽漸漸升起,金色的陽光照耀在人身上感覺時候特別溫暖的時候,陳龍庭正在練功場上,不斷演練著行意拳基礎三體式,他的動作時而開啟大和,猶如飢鷹之捉兔,捕羊之餓虎,時而氣貫周身,力達四肢,眼神凌厲,渾身精氣神都彷彿要衝上天了一般。
打完最後一式,身體內波濤洶湧的氣血慢慢歸於平靜,陳龍庭便看向右邊的練功場地,在哪裡正有三個小傢伙正蹲著馬步站樁功,這三人正是劉鐵柱、劉有全、還有葛二蛋。
現在他的三個小跟班,已經陸續開始習武了,平時就在他右邊的練功場上訓練,尚雲祥是在今年,年初把三人收為不記名弟子,這讓陳龍庭有些弄不懂,為何我六歲就開始學武?他們三個卻是八歲才開始?我不是根骨廢材的嗎?
關於這個問題師傅卻是這樣說,就因為你是廢材,所以我才要單獨輔導你!不然等你八歲才開始學武,那你就是廢材中的廢材了!說的他無言以對,但他心中始終不相信師傅的話,你見過八歲的孩子,穿著八十斤重的鐵衣練功?
現在他師傅尚雲祥已經五十歲了,卻照樣生龍活虎的,看起來彷彿才三十歲左右,記得五天前陳龍庭過八歲生日時,當時師傅還曾誇獎過他,說他這兩年有進步,比廢材強了那麼一點,聽到師傅這樣說,陳龍庭當時立刻問他,比廢材強一點?那是什麼?尚雲祥過半響才回道...還是廢材!聽得陳龍庭當場差點暴走。
上午兩個時辰訓練已經完成,收功後的陳龍庭甩了甩頭上的汗珠,抬眼看向已經累趴下的三個小跟班,不由嘴角帶起了一絲微笑。
說什麼少爺我根骨廢材?那他們三,豈不是連廢材都不如?一個馬步站樁功練了快兩個月,才勉強進入三穩的門檻,想當初我就練了半個月,差距不要太大了!現在我是知道了,以前師傅他一直在騙我!我根本沒有他說的那樣差,不過貌似現在已經習慣了,他要是兩天不罵我,我還真感覺有些不習慣。
我是不是挺賤的?哪有被人罵了還感覺挺爽?這樣的人肯定是欠抽!但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怨不得誰,看來我和師傅真是王八和綠豆,真對上眼了,這個師傅果然很符合我的胃口的。
上午的訓練結束後,陳龍庭便先去老祖宗哪裡請了個安,然後在去廚房吃了一頓特殊餐,所謂的特殊餐就是雞蛋、牛肉、外加枸杞燉湯,枸杞算是中藥,但卻是和山藥一樣,對人體不會有任何毒素的,所以他基本上頓頓都會有吃。
和他一同吃飯的還有劉姓兄弟與葛二蛋,他們吃的和陳龍庭差不多,只不過是小份的,哪像陳龍庭端著一盆飯菜,蹲在板凳上大口大口咀嚼著,吃的那叫一個歡。
一張四方桌上,四人一邊吃著自己盤裡的東西,一邊聊天打屁,只見葛二蛋一邊咀嚼著嘴裡的食物,一邊開口說道:
“少動假,五門氣完飯了,還是香做題一樣,出門光光?”
陳龍庭抬起頭,用筷子一下敲在了葛二蛋的頭上,然後道:
“說人話!”
葛二蛋使勁吞下口中的食物後,這才再次開口重複了一遍:
“少東家,我們吃完了飯,還是像昨天一樣,出門逛逛?”
“廢話!中午那麼長時間,不出去,待在宅子裡孵蛋啊?”
一旁兩個劉姓兄弟端著碗,一邊吃著一邊點了點頭異口同聲道:
“反震,我悶跟著少動假。”
陳龍庭無語了,他和這三個跟班,沒有辦法交流了!每次吃飯都是一個樣,餓死鬼投胎啊?能正常點嗎?說完只見他端著那盆飯菜,手中的筷子不斷飛舞,盆中的飯菜,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減少著。
待用罷午飯,四人打算猶如平常一樣,打算出去逛逛,便向著宅子的大門走去,打算找虎叔他們,陪同著一起出門。
當他們四人緩步快走到大門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身穿黑色馬褂的中年人,從另外一邊走了過來,他要走的方向也是大門,第一眼看到那個人,就見臉上的全是麻子,陳龍庭笑了,這個人便是陳家衝鎮的保長,名叫王耀祖,因為一臉麻子,大多數人稱呼他為王麻子。
他是陳家沖人,年輕的時候曾是地皮流/氓,是鎮裡有名的偷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