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天空大明象散發的刺眼光芒,在這漆黑裡更加的刺眼,完全睜不開眼睛。陸正凌和吳道在心裡悄悄鬆了口氣
黑夜裡,極速旋轉的龍捲風,來回穿梭的閃電,轟轟的雷聲,加上燭龍的嘶吼,給人一種莫大的衝擊感
深誨難懂的咒語在長亭山響著,帶著古老的候音。滄溯咒語一轉,指尖託著玉瓶。口中忽然大呼“封!”
風起,吹得她鼓起的披風嘩嘩作響,柔和的光亮照著她堅毅的神情。她黑白分明的眸裡燭龍全身覆蓋著紅光,扭動之中,身子不斷的變小。隨後在她咒語中,燭龍猛的被吸進玉瓶中,指腹一抹,封了瓶口
只見“咔~”的一聲輕響,破舊的玉瓶上。漸漸裂開了小小的裂縫。她沒有多看,收進懷中,結了個手印,光象便緩緩從她身後消散
沒了燭龍。天一下就大亮,長亭山外的龍捲風頓了一下,猛的消散。天邊閃電和雷聲也瞬間消失,連著滾滾的黑雲也化作清風。露出天空的嬌陽
陽光洩下,正正照在長亭山頂,白霧如潮水一般。往後極速退去,期間極快的消散
白霧已無,露出了荒涼的長亭山,和山上各懷鬼胎的眾人
遠處的阿靼大巫幾人剛走到桑梓身邊,白霧便消散了,桑梓白著臉,虛弱的躺在小巫身上,看著阿靼前來,臉色沉重的道“阿,阿靼,那,燭,燭……”
阿靼止住他說話,道“恕阿靼無能,燭九陰被中原那些人給收走了!”
桑梓慘笑一聲,抓住阿靼的袖口,道“天不佑我巫族阿!阿,阿靼,你告訴,告訴我!巫,巫族還能,能抵得住陳樓的,的……”
還沒說完,桑梓瞪大了眼,雙手死死的抓緊了阿靼的袖口,眼裡是濃濃的不甘。巫族還沒解除危機,他怎麼能夠這樣死去!
他的巫術沒有阿靼的厲害,而且早前與陳樓的對決中受了傷,所以面對與自己相連的朱雀消散時,他便承受不住反噬,不死便殘
其他兩處奔來的大巫,一見桑梓的模樣,奔過去,喉結滾動,道“桑梓大巫……”
桑梓艱難的轉頭看了眼兩人,又抬頭看著南方,腦袋一垂,抓住阿靼的手猛的鬆開,瞪著的眼裡,光彩在極速消散,變成了死氣
阿靼難過的閉上眼,渾身有些顫抖,難道巫族真的要消失在世間。所有的族民都將永生為奴,家破人亡?
阿靼伸手在桑梓的眼睛上一抹,桑梓瞪著的眼睛閉上了,臉上神色擔憂。他站起來,高舉手杖,手杖上黑色的晶石猛的亮起光來。他仰頭唸咒,說著聽不懂的話語,圍著桑梓一跳一跳的走了三圈。接著“噗通~”一聲,全部跪倒在地,拜了很多拜。又攤開手,低頭向著長亭山說著什麼
在半空的陸正凌一行人只見下方的長亭山猛的震動起來,無數的晶光從山裡各個地方飄散出來,漸漸組成一個看不清模樣的女子
巫族的大巫在施展巫術?眾人很快便看見了在山腰上的阿靼一行人,他手中黑光大亮,卻是沒有一人上前阻止
雖然他們不大喜歡外族人,可是隻要不威脅中原安危,也沒有人願意去管的!
只見那阿靼站起身,對著晶光組成的女子施了巫禮,鞠了個躬
女子點點頭,雙手輕抬,桑梓緩緩飄起來,接著“譁~”的一聲,化為無數燃著的晶光。往南方,那個有家的地方飄去……
阿靼忽然猛的抬眼,死死的盯著滄溯,眼裡是濃濃的殺氣!他大吼一聲,來回跳了幾下,招出一個用光組成的巨大的鯤鵬
幾人跳上去,鯤鵬輕輕展翅,猛的飛起,向著最上方的滄溯而去
正道眾人齊齊抬頭,同樣隨著鯤鵬往上方而去。七棠和九鴉臉色大變,抵擋中往滄溯而去,若是滄溯有什麼閃失,七棠可以肯定,主公一定會讓整個玄冥宗陪葬!
滄溯臉色沒有變的看著往她來的三方人,將小痴提來,塞進懷裡,拿出瀟湘扇,“譁~”的一聲開啟
寒風刺骨,一片片雪花飄來,一個女子暮然出現在滄溯身前,打著傘,傾城的面容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突然,阿靼等人瞪大了眼,趕緊撲倒在鯤鵬背上,對著婉香不停的叩拜,臉上虔誠的表情和眼裡的狂熱讓眾人盡收眼地
滄溯皺了皺眉,道“你做了什麼?讓向來傲著頭的大巫對你如此?”
婉清將傘扔了,攤開手,聳著肩,道“我怎麼知道!”
正道的弟子堪堪頓住,這什麼情況?九鴉和七棠也是驚奇的看著滄溯,很是不解,本來剛剛還殺氣騰騰的大巫,此刻卻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