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想揍他一頓,可是最終還是下不了手。”
燕自憐道:“是你長輩?”
李無為似笑非笑地道:“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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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燕自憐進來以後,徐雄的眼光便沒有離開過她半寸。眼見她跟李無為有說有笑,卻連正眼都不瞧他一下,一時間百感交集,黯然神傷。時而想著和燕自憐鴛鴦戲水,情濃之處,面紅耳赤;時而想著她無情於斯,竟對面不識英雄漢,惱羞交加,青面獠牙;時而想著李無為一落魄書竟能獲取美人芳心,妒火攻心,眼珠發綠。徐英見他臉色詭異,忽紅忽青,最後眼珠子都發綠,心裡不禁害怕,顫聲道;“二弟……你……是不是中邪了?”
徐雄神情恍惚地道:“不是中邪,是魂讓她勾走了。解鈴還需繫鈴人,我向她要回我的魂魄來。”說著搖搖晃晃向燕自憐走去。
燕自憐早見他不懷好意,心裡惱怒,只是佯為不知,此時又見他陰魂不散纏來,頗為厭煩,閃到了南荷身後。
徐雄雙眼朦朧,似乎沒有覺察眼前已調了包,故作斯文地道:“小姐芳名?”
南荷笑嘻嘻地道:“公子貴姓?”
徐雄大喜,心說你問我姓名便是對我有意思,我稍耍手段你便要上鉤了。於是他傲然道:“我乃名震天下的會英山莊二少爺,江湖人稱‘面如潘安俏郎君,心實多情護花使’的徐雄是也。”
南荷點頭道:“這外號可真長,倒象懶婆娘的裹腳布一樣!”
徐雄甚為得意,道:“那是江湖朋友在我臉上貼金,本事我是沒有的。”假如徐老太太聽到孫兒如此溫文爾雅、謙遜誠懇的話,一定會嚇得從太師椅上滾下來。
南荷忍著笑道:“這我相信。”
我徐雄又道:“小姐還未告訴我你的芳名呢?”
南荷一本正經地道:“我與公子同姓,別人都喚我雄娘。”
徐雄連聲讚歎:“徐雄娘,這名字好,倒有男兒氣魄,那小姐一定不愛紅裝愛武裝了。”
南荷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徐雄從幻想中醒來,見眼前站著的是位小姑娘,這番感情可就白費了,因此氣不打一處來,拔拳便向南荷打去。
他知道這一拳疾似流星、重如霹靂,連會英山莊的武師都承受不起,這小姑娘非倒飛出去不可。心下閃過一絲後悔,這小姑娘長得真不賴,親一親她的櫻桃小嘴,摸一摸她的柔荑小手,嗅一嗅她的飄香長髮,舔一舔她的新剝雞頭……這滋味肯定美極!只是徐二公子一出手,就算天王老子也擋不了,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只能送給閻王享受了。對了,我既然送了閻王這份厚禮,長命百歲那是肯定的了……
正當他想入非非之際,斜面忽來一陣風,然後身子便騰雲駕霧倒飛而出,正好落到原來的椅子上。徐二公子大惑不解,連聲道:“這個……真是奇哉怪也。”可要他承認是李無為這個窮書生把他打飛的,那是寧死不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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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楊大眼清了清嗓子,道:“揚威鏢局周老爺子、會英山莊徐氏昆仲、華山派長風長老,諸位均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自然盟向來與你們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彼此有了點誤會,搞得有些不快。因此楊某不才,邀得諸位前來一聚,以求冰釋前嫌,重修舊好,豈不美哉?”
徐英嚷道:“楊大少講得好聽,可是這麼多英雄好漢前來,連一杯茶也沒有,豈是待客之道?”
楊大少笑道:“原來徐大公子想喝茶。本來我想就算上了茶諸位也不會喝,何必浪費。既然徐大公子金口一開,我也不能顯得小器。來人,上茶。”
幾名弟兄立刻端來了清香撲鼻的茶水,放在諸人面前。華山派諸人視若不見,眾鏢師也是冷眼旁觀,只有金刀周陽毫無懼色,一口將茶水飲盡,虎目湛湛有神。
楊大眼大拇指一伸,讚道:“薑還是老的辣,周老爺子果然膽量過人。”
周陽哈哈一笑,道:“自然盟不至於卑鄙到下毒的份兒。周某若是連茶都不敢喝一口,真叫人笑掉大牙了。”華山派諸人和眾鏢師都不禁暗自羞愧。
徐英端起茶杯,見茶色碧青,不禁想:莫非這裡面真有毒?聞得江湖上有種劇毒之藥,名叫‘碧靈丹“,化在水裡便是這樣子,喝下去以後七孔流血而死。想著便把茶杯放下。眼見場上諸人都不喝,心下得意:我徐大公子好歹也是老江湖了,哪能那麼容易中計?又見周陽將茶飲盡,心下直罵:老頭子當真活夠了,等下七孔流血,看你逞什麼能!忽見徐雄也糊里糊塗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