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真是很難得呢!”
李無為望著一張張真誠的臉,望著他們眼中閃爍著的熱切的目光,忍不住眼眶一熱,模糊中,他似乎又看到了少年時的他們,形影不離,親密無間,雖然是艱苦的歲月,但他們卻過得是那樣快樂與幸福。
楊大眼忽然道:“大哥,我們相識有整整十年了吧?”
李無為點頭道:“是啊,當年在山東曲阜孔廟初見你時,你還是個淘氣的頑童呢!”
楊大眼嘆道:“時間過得好快……”
李無為悠然神往道:“那時候,你一個勁地用小眼睛瞅我,我還以為被哪路盜匪盯上了呢。”
楊大眼道:“我一見大哥就有不捨之心,那也是緣份。”
李無為道:“當夜你果然潛入我的客房,我假寐不起,你對著我擠眉弄眼,揮拳舞腿,神情甚是滑稽,我瞧在眼裡,心裡樂得直想笑。末了,你又想順手牽羊,把我的劍取走,我一躍而起,抓個正著,當時你的小眼睛卻瞪得有雞蛋一般大……”
楊大眼笑道:“其實我見大哥對一把破銅爛鐵般的劍視若性命,只覺好奇罷了,我又不練劍,絕無覬覦之意。當時我被大哥逮個正著,人贓俱獲,又不能逃之夭夭,只好大叫糟糕了。”
李無為道:“不過我這個受害人可沒有為難你,既沒將你扭送見官,也沒打你屁股,小偷能遇上我這樣的人,那真是運氣。當時你還約我在孔廟附近的林子裡一決勝負,我也答應了。”
楊大眼嘆道:“我以為學了點家父的皮毛,在同齡人中便可以所向無敵。稚子之心,少不更事,現在想來甚是可笑。”
展一笑忍不住道:“大哥和二哥那一戰,一定是驚天動地、震古鑠今的了。”
“小滑頭,盡會拍馬屁,我們那時才多大,又有什麼本事?”李無為笑罵道:“不過那一戰也確實兇險,二弟在林子中設下的奇陣,詭異無比,我差點就迷失在裡面。現在想來仍是心有餘悸啊!”
楊大眼道:“雖然我用上了家傳的奇門營造之術,但大哥還是冷靜地闖了出來,那時我只好又大叫糟糕,因為這一趟我再難逃脫惡拳之苦了。”
葉飛笑道:“我猜二哥一定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楊大眼道:“恰恰相反,大哥不僅沒有懲罰我,而且提出要和我交朋友。當時我一聽,淚就下來,自小我什麼都不缺,就缺一份真摯的友情啊!”
李無為道:“從此以後,我和二弟結伴行走江湖,立志走遍千山萬水,做行俠仗義的遊俠。大約一年半後在西湖邊上,我們就遇見了三弟你……”
楊大眼笑道:“三弟好大的氣派,奴婢如雲,揮金若土,不愧為‘武林四公子’之一。”
葉飛紅著臉道:“我那時太不懂事了。”
李無為道:“三弟家世顯赫,人又風流俊逸,有些自高自大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只為了一個俏丫鬟多看了我們幾眼,你便對她厲聲斥責,惡語相加,這公子脾氣也確實夠大的。”
葉飛的一張臉紅得象關公一樣,訕訕地道:“那一戰之後,我才對二位哥哥死心塌地地服氣,遂成莫逆之交,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楊大眼嘆道:“你能拋卻榮華富貴,隨我們行走江湖,也確實夠難為你的。”
葉飛道:“二哥乃江南楊氏的大公子,家世只在我上,可你還不是一樣隨大哥行走江湖?能結識兩位哥哥,是我最大的幸事,受點風霜之苦又算得了什麼?不過自從多了個精靈古怪的四弟後,我們的日子可有些難過了。”
展一笑急了,嚷道:“哪有此事?!”
李無為笑道:“我們在西北初遇四弟時,他才那麼丁點大,可是鬼點子卻多,一上來就給了我們當上。”
楊大眼悠然神往道:“他傻乎乎地跑來告訴我們,說當地有位富家少爺過世了,去的人只要稱是他的密友,就能吃到大魚大肉。他說得煞有其事,指手劃腳,繪聲繪色,不容我們不信。在三弟的慫恿下,我們果然去上門拜祭,還極力宣告我們和亡者交情不淺,曾經同榻共臥,剪燈夜話過。”
葉飛苦笑道:“結果我們讓人一頓哭喪棒打了出來,一打聽才知道,亡故的根本不是富家少爺,而是一名守節的年輕寡婦。我們這一鬧,不是去跟人家臉上抹黑嗎?”
李無為、楊大眼和葉飛笑作了一團。
展一笑嘟囔道:“我是羨慕你們結伴遠行,永不寂寞,所以想跟著你們闖蕩江湖,開眼界長見識。我怕你們嫌我人小,不肯要我,所以我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