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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兄弟雖然是一流的殺手,但若是單打獨鬥,或者以二敵一,甚至以三敵一,麻雨在百招內便能獲勝。不過五兄弟一齊出動,並肩作戰,排出了名震江湖的“五殺陣”來。他們心意相通,配合默契,已臻爐火純青的地步,麻雨左衝右突,卻是無計可施。
“紅衣客”西門朱在一“活”字。但見毒蛇盤曲纏繞,如有靈性,一有空隙便乘虛而入,若是讓它咬得一口,只怕是頃刻斃命。
“白公子”西門黑在一“拙”字。他人聰明絕頂,使的卻是厚實拙樸的短棍,真正領悟到了大巧若拙、舉重若輕之真諦。棍棍俱有雷霆之勢。
“黑無常”西門白在一“怪”字。他的刀法不依常規,每一刀均從不可思議的角度砍出,詭異無比,讓人難以招架。
“黃花佛”西門黃在一“毒”字。他雖然面善如佛,實是五兄弟中最為心狠手辣者,每殺一人必留一朵黃花於屍身上。他的黃花暗藏毒粉,激戰間無聲無息地灑出,使人在不知不覺中喪失鬥志,束手待斃。
“青竹居士”西門青則在一“巧”字。他輕功了得,象一隻青蝴蝶般翩翩起舞,而他的竹笛點穴之術又極是高明,而且竹笛中藏有暗器,端的是防不勝防。
五人進退有序,四面夾攻,配合得妙到毫巔,一時間麻雨困在陣中,漸落下風。
他既要閉氣以防“黃花佛”的毒粉,又得時刻盯著“紅衣客”的毒蛇,“黑無常”神出鬼沒的刀法已讓他窮於應付,還得全力抵擋“白公子”排山倒海的棍法,“青竹居士”的竹笛點穴和暗器雖然威脅較小,卻也不得不防。所以他槍法雖然數一數二,卻無法衝破西門兄弟的“五殺陣”。
但麻雨遭遇強敵,鬥志更盛,長嘯一聲,槍法使得疾如旋風,地上的塵土被激揚而起,漫天飛舞。塵霧中,亮起了千百顆寒星,全是麻雨的神槍所化。
——麻雨的槍,多得就象他臉上的麻子!
“天地五煞星”見他如此驍勇,也不覺心驚,當下全力防守,只是將麻雨困在陣中。
***
麻雨的槍雖然神威凜凜,但總衝不破“五殺陣”的銅牆鐵壁。半個時辰後,麻雨額頭見汗,槍法也緩了下來,他不由暗暗焦急。
當年金銀兒花重金聘用西門兄弟,他一直不以為然,認為這些初出毛廬之輩根本不能成為出色的殺手。即使“天地五煞星”在數年間聲名鵲起,他仍然固守此念。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金銀兒的眼光有多準確,西門兄弟的確是極為可怕之人,只是他現在才明白,未免太遲了點。
“天地五煞星”見麻雨體力漸衰,槍法凝滯,正是反擊的最好時機,於是不約而同地發動了猛攻。
“白公子”最先發難,他的短棍挾著風雷之聲向麻雨頭頂擊落,猶如一條烏龍從天而降。麻雨見不易躲閃,只得用長槍去格擋。而同時間,“紅衣客”的毒蛇已竄向他的心口,“黑無常”的刀則從胯下反撩,削向他的雙腿,“黃花佛”則揮拳猛擊他的後心,“青竹居士”一縱身,竹笛已點向他的腰部。這一刻,麻雨上下左右前後均受襲,他已無法抵擋,當下長槍一抖,刺向“白公子”門戶大開的前胸,同時左腿踢向“紅衣客”,做最後的掙扎。
“白公子”見他長槍疾進,只得撤棍招架,“紅衣客”也跳開以躲其飛腿,但他們知道,他們雖然未得手,可“黑無常”的刀、“黃花佛”的拳、“青竹居士”的笛一定會落在麻雨身上,他必死無疑。
***
鮮血又將飛舞。
這裡已經流了夠多的血,但是血還要流下去。殺戮不止,鮮血也將長流。難道非要鮮血染紅大地,人類才會停止殺戮?
多麼可悲的人哪……
***
兩條烏龍般的短槍凌厲地刺來,攻向“黃花佛”和“黑無常”。
槍身漆黑,槍尖錚亮,紅纓飄灑如同烈火燃燒。
這一剎那,竟是那樣得悽豔!
如流星劃破夜空,如花瓣在風雨中零落,如夕陽留下的最後一抹胭脂,動人中,卻又充滿著哀婉,恰似美麗的棄婦,眼裡總是噙著無奈的淚花。
這是什麼槍?竟然洋溢著人的七情六慾,充滿著人的靈性。
這一槍,讓人的心都碎了。
***
“黃花佛”只有退,他感到了一種象心愛的女人在懷裡香消玉殞般的痛苦。
“黑無常”只有退,他感到了一種如遭人囚禁無處可逃惶惶不可終日的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