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發起抖來。那手在她胸脯上摩娑著,竟不忍離去。文青萍不由想起多年前,大師兄也是這樣愛撫她的。那時西門青泥已近而立之年,卻喜歡把她摟在懷裡,在她光滑的背上輕輕地撫摸,但那時候她感覺到的只是受人疼愛的滿足,現在卻是遭人蹂躪的恥辱。
那隻手已在解她的衣衫釦子,喘息聲也愈加沉重,彷彿惡狼低嗥一般。衣衫敞開,那隻手又在松裙子的衣帶了。文青萍終於忍不住淌下淚來。少女的胴體是何等珍貴,她已決心把它獻給最愛的人,可是現在清白將被玷汙,好夢也破碎,她是多麼傷心欲絕啊!
恍惚中,她覺得身上涼絲絲的,似乎已不著一物。美麗的胴體,她也曾在鏡中瞧過無數次,無數次地為它著迷,也為它驕傲。但是一絲不掛地袒露在陌生男人面前,她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一剎那,她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一陣氣血上湧,她竟暈了過去。在她失去知覺的瞬間,她聽到門被撞開了。但這聲音已變得那麼遙遠,她很快便沉入到無底的黑暗中去。她只希望自己最好永遠不要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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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一山撞開房門時,頓時愣住了。只見文青萍一動不動躺在床上,全身上下不著寸縷,嫣紅兩點,淡黑一抹,盡入眼底。玉體橫陳,欺霜賽雪,曲線玲瓏,無比誘人。花迎劍呆呆地看著,似乎也痴醉了。
杜一山沒想到一向溫文爾雅的花迎劍竟如此卑鄙,臉都氣青了。花迎劍一回頭見著他,微微一怔,順手拉過衣衫將文青萍的裸體遮住了,然後道:“杜一山,原來是你,你還有膽子來找我?”
杜一山則怒火填膺道:“花迎劍,你竟然幹出如此無恥之事,虧你還是一派掌門!”
花迎劍沉聲道:“你既然知道我是掌門,便不應該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
杜一山既是氣憤,又是傷心地道:“你的所作所為,如禽獸一般,你還有臉自稱掌門?你將華山派搞得烏煙瘴氣、雄風盡失,看你有何面目去見長河師伯、去見華山派的列祖列宗!”
花迎劍臉色一黯,嘆道:“我知道你很委屈,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杜一山恨恨地道:“你還有理?大丈夫敢作敢當,你又何必狡辯抵賴?”
花迎劍走出房去檢視了下,然後帶上了門,這才道:“一山,你不知道我這掌門也當得很苦啊!”
杜一山哼了一聲,道:“當華山派掌門是你夙願,你怎麼又怕起苦來了?想當初,眾師兄弟一致擁護你當新掌門,幾位師伯、師叔也無話可說,如此大好局面,你正應當領導師兄弟幹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哪知你竟然……唉,長河師伯若泉下有知,一定會後悔把掌門之位傳給你的。”
花迎劍道:“你罵我眼高手低、懦弱無能、誤入歧途、與人為惡,我也不必否認,可你想聽聽我的感受嗎?當初師父遺命,讓我接任華山派掌門,我當時確實躊躇滿志,立下雄心要使華山派蓋過少林、武當,但我很快便發現,華山一派的實權都操縱在長歌師叔的手裡,我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傀儡。我頒佈的命令,必須經過師叔們首肯才能被執行,而他們的‘建議’我卻得無條件採納,我就象皇帝老兒的玉璽,雖然尊貴,卻永遠得受人擺佈。我苦悶,我痛恨,我無奈,我灰心……誰能理解我的心情?對他們,我得笑臉應承,不敢流露出絲毫的不滿,我就生活在他們的陰影中,根本談不上一展抱負、有所作為,誰叫他們是我的師叔,又在華山派有著根深蒂固、不可動搖的地位呢?”
杜一山瞪著他,道:“那你逼得我們師兄弟四處逃亡,又該作何解釋?”
花迎劍道:“那都是長歌師叔捏造的罪名,他既然提了出來,我當然不便違拗。其實何止你們一支的弟子,我們這一支弟子還不是深受其害?剩下的也是些阿諛奉承、心懷貳心之徒,你們能夠離開華山派這個充滿勾心鬥角的地方,我還真羨慕你們呢!”
杜一山道:“但你與朱博密謀與魔教勾結,卻是我親耳所聞,而且朱博交給你的密信還在我手裡,這你可抵賴不得。”
花迎劍道:“此事不假,我也知道犯下了大錯。但那時我急欲擺脫三位師叔,特別是長歌師叔的控制,苦於沒有幫手,不得以藉助外部力量,而朱博答應全力扶助我,使我成為華山派名副其實的掌門。但我很快發現朱博是在利用我,他一心想吞併華山派以壯大自身力量,來實現他個人的野心。與狼共謀,悔之晚矣。現在華山派到處是他的親信耳目,我成了替他裝點門面的孤家寡人,如果不合他意,他隨時會將我一腳踢開的,那時候華山派可就真要不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