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世,領袖群倫,況且諸位千里而來,也一定不想只作壁上觀,所以老尼有個想法,先選出七大門派的盟主,再與天下英雄共舉武林盟主!”原來那日在慈雲庵與李無為一番話後,她深感自身實力難與朱博、西門青泥等人抗衡,又不願眼睜睜看著盟主之位落入他們之手,深思熟慮之後才有這一番話,實是存了讓李無為這等少年英俠統率武林之念。
圍觀眾人聽了頓時齊聲叫好。自從武林盟主設立以來,向為七大門派所把持,武林中人雖覺不滿,卻也無可奈何,因為論及實力和聲望,確實無出七大門派右者,是以七大門派的盟主即為武林盟主,成了一條不成文的規定,百年以來向來如此。今日聞得卓凡師太這番話,眾人無不精神一振,各自思量能否勉力一搏,登上盟主之位。
卓凡師太又道:“適才只是老尼的意思,能否施行還得其餘六派掌門的首肯。”
她首先問天恨神僧:“神僧是此地主人,又是佛門高僧,襟懷寬廣,必不拘於門派之見,不知你意下如何?”
天恨神僧暗罵她多事,但他是個城府很深的人,沒有即刻反駁。他稍一考慮,已把其中的利害分析得很透徹:自己是不同意這個提議的,但斷然予以否決,一來顯得自己心胸狹窄,有損高僧形象,二來也會引起眾人不滿,即使自己能當上武林盟主,恐也會大失人心,而自己不否決也無關大局,因為他知道朱博、西門青泥、射狼道長都對盟主之位虎視眈眈,必不肯讓其他人染指,花迎劍又對朱博惟命是從,因此沈輕裘是否附合卓凡師太已無關緊要,自己何不表現一下高僧的風範呢?但他畢竟肩負著一個人的重託,不敢公然支援,於是採用了一個兩邊都不得罪的辦法:“老衲雖為此地主人,但畢竟不是掌門,不敢擅作主張,因此老衲不發表意見,由諸位掌門定奪便可。”
卓凡師太聽他如此說,只得作罷,轉首對花迎劍道:“花掌門,你的意思呢?”她不問朱博等人而先問花迎劍是有深意的,因為她知道花迎劍一向以朱博馬首是瞻,若是朱博斷然否決,花迎劍難有他想,只能應和,而先問花迎劍,至少能讓他不受干擾自己決策,雖然這種可能性也不大。她原以為花迎劍會猶豫一番,甚至去和朱博商量,哪知他爽快地說了句:“我同意師太的提議。”
卓凡師太和朱博都是一愣,但隨即一人是大喜,另一人是大怒。大喜的卓凡師太對大怒的朱博道:“朱掌門,你如何看?”
怒氣在臉上一閃而過,朱博的臉上仍掛著笑,他道:“師太的提議自然是好的,不過人人來爭奪盟主,天下高手何其多,不知要何年何日才能決出盟主,豈不誤了大事?再說若是黑道中人也來奪,盟主之位落入他們之手,豈不是糟糕透頂,因此在下覺得提議雖好,但不切實際,難以施行。”
西門青泥也表了態:“朱掌門說得不錯。盟主之位向由七大門派中人擔任,這個規矩不能破。因此我也不贊成這提議。”他們二人一向明爭暗鬥,互拆牆腳,此時卻站在了同一陣線。
卓凡師太道:“其實朱掌門過慮了,假如老尼的提議能透過,自然有辦法能夠避免諸如盟主之位落入黑道人物手中此類的問題出現,而武林高手雖多,不見得人人都對盟主之位垂涎三尺,而且終有一個實力超群、眾望所歸的人物,豈不比七大門派矬子中拔將軍好得多?至於西門掌門之言,私心太重,老尼就更不取了。”
圍觀眾人本來覺得朱博的話頗有道理,但卓凡師太的話又讓他們消除了疑慮,大聲叫起好來。朱博和西門青泥心裡都有氣,但眾目睽睽之下,只能忍住不吭聲,尋思以後做了盟主之後再去尋這老尼姑的晦氣。
沈輕裘站起來,撫掌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師太的胸懷和見地果然非旁人能比,沈某佩服,自當全力支援。”
七大門派除天恨神僧棄權外,已有卓凡師太、花迎劍、沈輕裘三人表示同意,朱博和西門青泥均是深為惱怒,天恨神僧也大為後悔,沒料到花迎劍會臨陣倒戈,局勢發展到這一地步,他們只能希望射狼道長反對,維持個平局,然後再作主張了。
不料射狼道長怒氣衝衝地說了句:“我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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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狼道長近來行事一直覺得不順,以至窩了一肚子的火。
先是自己雄心勃勃的計劃受挫。他費盡心機抓來了峨嵋派、南宮世家、中原豪情鏢局以及其他一些武林勢力的人物,沒料到被李無為、唐笠等人悉數救出,使自己藉助其他勢力登上盟主之位的願望落空,而且羊肉沒吃上還惹上一身騷,得罪了諸處勢力,現下卓凡師太、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