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涼棚,抱起蘇有容,臉上充滿了關切之色,他恨恨地瞪了辛青苔一眼,趕緊回涼棚救治去了。
朱博來到刀上雄、令狐雄等人面前,道:“若是點到為止,敝師妹已經取勝,諸位前輩明察秋毫,當不容奸人得逞。”
辛青苔冷冷地道:“在下身處困境,為勢所迫誤傷了令師妹,實是不得已,但你成心混淆是非,在下可不答應。”
陽寶也是滿肚子不服氣,喊道:“適才蘇姑娘手下留情,連我陽寶都看出來了,你下手卻如此狠毒,若是把她踢成殘廢怎麼辦?真是無恥之尤!”
辛青苔臉上微微一紅,隨即向他怒叱道:“你這江湖小丑少在這裡搬弄是非,信不信辛某在你身上添個透明窟窿?”
陽寶見他為人陰狠,生怕他說到做到,當下便閉了嘴,心裡卻一個勁地在罵:“青臉皮,不要臉,辣手摧花,剮你千刀不為過!”
當下所有人的目光一齊集中到擔任公證的刀上雄、令狐雄等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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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刀上雄望向令狐雄。他武功雖高,卻沒有主見。
令狐雄沉吟一會兒,道:“蘇姑娘雖然手下留情,但她還未曾擊敗辛青苔,辛青苔這一招雖然有欠光明,但確實是敗中求勝的妙招。高手過招自不能差之毫釐,辛青苔雖然誤傷蘇姑娘,但也是為形勢所迫,如果剛才他躲閃得慢,豈非要被開膛剖肚?所以老朽認為,理應判辛青苔勝!”
他是天下第一大幫的幫主,自是一語千鈞,加上刀上雄等人不住點頭,朱博只好強作笑顏悻悻而歸,而崆峒派卻發出一陣歡呼。
李無為忽道:“不對!”
楊大眼詫聲道:“判定結果不對?令狐幫主雖然偏袒崆峒派,但他所言也確實有道理,說來說去,只能怪蘇有容心不夠狠毒。”
李無為搖頭道:“不是,你看令狐雄的臉。”
楊大眼眯起眼看了會兒,道:“奇怪,他在流汗。”
炎炎夏日,汗如雨下本不足為怪,但令狐雄坐在山門前,正好有一片綠蔭遮擋,而且他又是前輩高人,武功何等卓絕,怎會和常人一樣流汗?旁人自是不會留意,但李無為、楊大眼心細如髮,思慮縝密,是以有了猜疑。
李無為低聲道:“令狐幫主的臉甚是僵硬,好象沒見他笑過。”
楊大眼道:“莫非他受制於人?”一眼望去,令狐雄身後密密麻麻地站滿了僧眾,不禁脫口而出道:“莫非是少林寺的和尚在搗鬼?”
李無為回頭對竹青衫道:“竹大俠,煩你再去少林寺走一遭。少林寺高手盡出,寺內必定空虛,你去看看有什麼可疑之處。”
竹青衫答應一聲,悄悄去了。他輕功卓絕,一點沒有引起諸人注意。
這時,陽寶慢騰騰地走到場心,沒精打彩地道:“第三場——崑崙派蘇有容對崆峒派辛青苔……蘇姑娘本來應贏,但一念之差,她沒有贏;辛青苔本來該輸,但他老奸巨滑,他沒有輸。“
人群中有人喊道:“這位陽主持,那到底誰勝誰負,還是算作平手?”
陽寶眼一瞪,怒氣衝衝地道:“這位朋友是不是沒長眼睛?難道誰勝誰負還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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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有容還沒有醒過來,薛有情在一旁急得滿頭大汗。
朱博也是怒火中燒。辛青苔當著天下英雄的面說他們師兄弟與蘇師妹關係曖昧,已讓他怒氣勃發,但他自顧身份沒有表露。此刻間見蘇師妹被踢傷,更是怒不可遏。只是他最大的敵人是西門青泥,不到最後關頭他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是以他對是否出戰有些猶豫不決。
薛有情道:“大師兄,讓我出場嗎!”
朱博看了他一眼,搖頭道:“你心神不寧,還是讓有才去。”
童有才應了聲,正欲出場,朱博喝住他,道:“向崆峒派挑戰,最好是西門青泥身邊的雌兒。全力施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童有才心領神會,快步走出涼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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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寶見又有崑崙派弟子走出,知是為復仇而來,精神不由一振。
他朝童有才道:“這位是——”
童有才道:“崑崙派弟子童有才,有心討教崆峒派絕學。”
陽寶朝崆峒派弟子道:“不知哪位肯應戰?”
只聽辛青苔冷冷地道:“在下勝過一場,想休息休息。童兄若想逞能,還是另找別人。”
童有才哈哈一笑,道:“崆峒派果然沒有人才,居然沒人敢應戰。難怪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