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並且著手佈置了。有他運籌帷幄,商府的人休想跑得了。”
李無為皺了皺眉,道:“商行心術不正,他若是對荷妹和無心存有歹念,那就糟糕了。”
他望了眼金老闆,見他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便道:“還有什麼訊息嗎?”
金老闆臉上帶著薄怒,道:“剛才有弟兄來稟告,說洛陽刀家的二公子已跟我們較上了勁,還傷了我們好些弟兄。”
李無為道:“他在向我們尋釁嗎?我們跟他刀家可沒有過節呀!”
金老闆道:“聽說這刀紅青也是頗有抱負之人,聯合一些世家弟子成立了‘小聯盟’,不過‘小聯盟’勢單力薄,難成氣侯,也引不起世人注意。刀紅青認為是我們自然盟搶了‘小聯盟’的風頭,早就放出話來要與我們一決高低。這次自然盟弟兄分批前往中原,他瞅準機會便痛下殺手了。”
李無為道:“他為難的是哪一路弟兄?”
金老闆道:“是‘捕王’弟子方自強、歐自惜和常自明。這刀二公子刀法好生了得,他們三人都掛了彩,好在這一路弟兄人數較多,刀紅青才沒有佔到便宜。”
李無為嘆道:“畢竟是紈褲子弟,秉性難改,沒想到將近十年了,他的脾氣仍然絲毫未變。”
金老闆道:“大哥識得這刀二公子?”
李無為搖了搖頭,道:“這些陳年往事,不提也罷。”
雖是這麼說,可他的人似乎已沉湎到往事中去了。
***
清晨。
霧未散,日將出。
李無為和燕自憐上了附近的一處山岡。
青草漫山遍野、翠綠欲滴;野花五彩斑斕,清香醉人。晶瑩璨爛的露珠在葉上滾動,頑皮如天真無邪的兒童。旭日東昇,它們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但就在這短暫的時間裡,它已把美留給了人間。人生匆匆,在短暫的人生裡,人是不是應該象露珠一樣,把美留給人間,迸射出燦爛的光芒?
空氣清新溼漉,彷彿情人的呼吸;花的芬芳和泥土的氣息醞釀著,彷彿情人的體香;晨風吹拂,彷彿情人在私語,又彷彿情人的纖纖細手,溫柔地撫遍你的全身。
燕自憐便站在一株桃花前,粉嫩的花瓣掩映著那張俏若春花的臉,眼角噙著淚珠比露水更加晶瑩剔透。
這一剎那,竟分不出是人美還是花嬌,只覺得人與花已融為一休,花增嫵媚,人更嬌豔。世上又有哪一位丹青妙手能繪盡此中的韻味?
李無為默默地注視著她,眼光竟有些痴了。燕自憐幽幽地道:“無心、南荷和展兄弟都身陷魔爪,可能受著煎熬,我們卻安然無事,擺脫了危機,想來好生無趣。”
李無為道:“這是我的疏忽,雖然我對唐鴻起了疑心,但並沒有好好戒備,終於中了她的奸計。有位武林前輩曾經說過,最好的朋友也許便是最致命的敵人,這的確是一句金玉良言。”
燕自憐微微一笑,道:“我也是你的朋友,那我也是危險的敵人?其實唐鴻小鳥依人,我見猶憐,又怎會想到她心存歹念,腹藏機心?不過任她詭計多端,還是讓你這條大魚溜出了網,你是怎麼產生警覺的?”
李無為道:“我只是覺得能讓長孫大虎一往情深的,絕不會是普通人家的女兒。事實上她見識廣博,對武林中事頗為熟稔,不能光用聽來的作為解釋。當然,這些還不能成為她是江湖中人的有力證據。”
燕自憐道:“她當初很爽快地答應與我們同行,我也覺得挺奇怪的。試想一個沒有武功的女孩子,而且又在病中,怎麼敢孤身和一群陌生人在一起?不過我見她相貌出眾,為人似乎也不錯,所以沒有往壞處想。”
李無為道:“我真正產生懷疑時,便是看到那雙鹿皮手套之際。”
燕自憐有些詫異地道:“鹿皮手套?”
李無為道:“你想,現在是春天,哪裡用得著手套?而常年帶著手套的只有一種人,那就是使暗器的,而且是帶著劇毒的暗器。我當時還沒有想到她是唐門中人,只是覺得她絕不是不會武功之人。那時我便想叫大家小心,但她發動得太快,我終究還是慢了步。‘撲朔迷離’是唐門一等一的迷藥,遇上它只有退一條路。”
燕自憐道:“以一雙手套便能對她產生戒備,真是不簡單哪!”
李無為道:“當時時間短暫,我當然不能夠考慮得很周詳,但就在唐鴻揭開爐蓋時,我看到她笑了笑,在不應該笑的時候她卻笑了,那時我已經知道事情不妙了。”
燕自憐道:“我也似乎看到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