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隨著小校的一聲大叫,百餘個鐵籠子的門被開啟了。“吱吱吱……”
成千上萬只老鼠從籠中跑了出來,如同一支灰褐色的大軍,在綠色的原野之上輔天蓋地的向對面的戰象陣中衝去。
自然界真的很奇妙,龐大的戰象無堅不催,連獅子、老虎也要懼它們三分,可是面對著這小小的老鼠,戰象卻開始驚慌失措,不安的騷動起來。
“嘩嘩!”
如潮水般的老鼠終於衝入了戰象陣中,另一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無數的老鼠沿著戰象的、尾巴湧了上去,最後鑽進了大象那肥大的耳朵之中,啃食他們的血肉,直到把它們的腦髓吸乾。戰象開始狂燥不安起來,一些甚至轉向逃走,向自軍陣中跑去,反將天竺士兵的陣形衝的大亂,很多士兵被已經瘋狂的大象踩死,撞死。
“砰!砰!”
一頭頭的戰象痛苦的倒在了地上,不斷翻滾抽動著,最後終於歸於了平靜,一隻只吃的滿嘴流油的小老鼠從他們早已被蛀空的腦子裡轉了出來,搖搖擺擺的跑走了。
“殺啊!”
數萬遼東軍帶著如雷般的馬蹄聲殺向了天竺兵,已經混亂的天竺兵哪裡能抵擋的住如此兇猛的進攻,剛一接觸就大敗而走,馬超、姜囧、龐德、廖化如四柄戰刀,在敵群中不斷的衝刺著,將天竺軍隊割裂開來,然後盡情的用手中的刀槍對他們進行蹂躪。
夕陽西下,天空之上,紅霞滿天,如同地面之上的血,令人心驚膽顫。整整一天的血戰終於結束了,由於戰象衝亂了天竺軍的陣式,最終引起了全線的大崩潰,十萬天竺聯軍被殺的屍橫遍野,血流成河,自此,北天竺再也沒有力量能陰擋遼東軍的鐵騎,旁庶普、明那加拉、缽羅耶伽、華氏城、王舍城,一座座的城鎮倒在了遼東鐵騎之下,剩餘的天竺兵最後都退守到了西部的索帕拉。
“簡直是太富庶了!”
袁新與眾將不停的在府庫中嘖嘖讚歎著。天竺真是個好地方,這裡有著數不盡的珠寶與財物,無數各式風格的精美藝術品,希臘、古羅馬與中國的文明都能在這裡找到,簡直讓人目不暇接。可惜的是,這麼多美好的東西,卻只屬於擁有特權的高種姓人手中,殘酷的種姓制度讓人口占大多數的低等種姓的人卻生活在死亡的邊緣。
一個印度神話講,原人普魯沙這個千手千眼千足的巨人,被眾神殺死,被作為犧牲品祭祀時,從他的屍體中生出了馬、牛、山羊等一切牲畜,生出了宇宙三界,生出了方位、太陽、月亮和諸神,還從巨人身體的不同部位生出了四個不同的種姓。《梨俱吠陀》在讚歌中這樣說到“他的嘴變成了婆羅門,他的雙臂變成了剎帝利,他的雙腿變成了吠舍,他的雙腳生出首陀羅。”
天竺的法典規定:“假若首陀羅故意聽人誦讀、吠陀,須向他耳中灌以熔化的錫和蠟,假若他誦讀吠陀,須割去他的舌頭,假若他記憶吠陀,須將其身體劈成兩半”這種令人髮指的條文在達磨中隨處可見除了這四大種姓之外,天竺還有很多所謂的賤民,他們處於社會的最低層,只能做些抬死屍,消除糞便等工作。生活極其悲慘。當看到這種情況之後,袁新想起了一句話:不僅要解救中國的勞苦大眾,還要解救世界上3/4的勞苦大眾。
所以袁新在所佔據地區實施的第一個政策就是取消種姓制度,所有人權利平等,給百姓分配田地及種子,這個政策無疑是石破天驚,貴霜人也曾佔領過北天竺,可他們卻無法抗拒巨大的歷史慣性,隨從了天竺原有的制度,可袁新的遼東軍不一樣,他要真正的將天竺改造過來,袁新的這個決定立即引起了高種姓婆羅門與剎帝利的堅決反對,他們不斷的組織暴動,妄圖推翻這些漢人的統治。不過與此同時,更多的吠舍與首陀羅種姓的人卻熱烈擁護遼東軍的政策,人民感情是最真的,他不管你是白面板還是黃面板,也不管你是雅利安人還是漢人,誰能讓他們能更好的生活,他們就擁護誰,遼東軍無疑贏得了廣大天竺人民的有力支援,只短短的數月間,天竺北部竟用數萬人參加了遼東軍,用自己的生命與鮮血來保衛所取得的權益,鞏固了遼東軍的統治,綿延數千年的種姓制度終於開始搖搖欲墜了。
索帕拉,位於印度半島的最西端,納巴達河從城市的北端流過,是整個北天竺聯盟所剩下的最大據點,只要攻下了它,那麼印度半島的大部分就會落入遼東軍的手中,在經過一近兩個月的休整後,遼東軍終於開始了對索帕拉的進攻,這一戰將最終決定整個天竺的命運。
為了打好這統一北天竺的最後一戰,袁新將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