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宏偉而又精緻的宅院中,一片片奼紫嫣紅的鮮花怒放著,兩邊綠樹成陰,看的出院落的主人一定是個清靜淡雅之輩,這就是少將軍張繡的宅第。袁新二人被帶進了小院之中,只見周圍下人婢女如雲,隨著張繡在西涼軍中地位的日益提高,他的一切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安邑城中一座小院,三、五個僕人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現在的張繡在與呂布一戰後儼成為了西涼第一勇將,不過張繡本人依然沒有什麼改變,依然是那麼帥氣,也依然是那麼憂鬱。
走出門的張繡一眼就看到了袁新,久未舒展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帥的掉了渣的笑容,把袁新嫉妒的心都快沒縫了。“我說張兄啊,你再這麼耍帥,還要人活不活了?這都折騰了天了,午飯還沒吃呢。”
“呵呵”張繡又是一笑,向後吩咐道:“叫廚子把最拿手的都做出來,我今天要痛飲一番。”
張繡一伸手,把袁新二人迎了進去。一陣寒喧過後,袁新將郭嘉引見給張繡,所謂英雄惜英雄,二人立即有相見恨晚之感,這時酒宴已經擺上,三人就邊吃邊聊。這長安的廚子和安邑的就是不一樣,光是牛羊肉就有煎炒烹炸十幾種樣式與做法,折騰一天的袁新也毫不客氣,甩開腮幫一頓狼吞虎嚥,直吃的溝滿壕平肚子鼓的溜圓,一邊打著飽嗝一邊還嘟囔著:“這要是有醬肘子,我還能來它兩隻!張兄,勞你大駕把長安的形勢給我說說吧。”
張繡依然是不緊不慢的飲著酒,向甩了一甩飄逸的長髮這才開口說道:“文軒兄,長安現在亂的很哪,西涼諸將以李催郭汜為首,不過現在他們二人卻相處的很不愉快,而他們的手下整天濫殺無辜,魚肉百姓,天子不過是一個擺設而已,我叔父張濟看不慣他們的所做所為已經自請出鎮弘農以避禍,你們如果晚來幾天我恐怕就去了弘農了。”
原來如此,袁新點了點頭起身正色向張繡說道:“如今西涼軍如一盤散沙,早晚敗亡,張兄還是跟我去漁陽吧,我們一起成就一番大業。”
“哎!”
張繡微微一嘆說道:“我也想過,可是叔父張濟在此,我在,則外人懼我聲名叔父尚可無事,我如離去恐叔父為他人所圖。”
張繡無奈的搖了搖頭。
“既然這樣,張兄可說服你的叔父,你我兩軍暗通訊息共同對敵,也好相互有個照應。”
郭嘉在一旁介面說道,到底是軍師,一開口盡說實際的。
“這是自然,即使奉孝兄不說我也有此意,我這就把你們的意思轉告給叔父,我想叔父求之不得。”
張繡一口答應下來。
“如此也好。”
袁新點了點頭,又端起桌上的酒杯品了起來。
酒宴之後,袁新謝絕了張繡的盛情挽留和郭嘉回到了客棧之中,袁新可不想受那份拘束。剛一進房門,袁新就問道:“奉孝,聽了張繡一席話,你對長安局勢有什麼看法?”
“主公,郭嘉以為,要想趁亂取勢,必把長安這池水攪的越混越好。”
“呵呵,英雄所見略同,也該到你這個軍師施展陰謀詭計的時候了,把你的狠招說出來吧。”
袁新調笑道。
“什麼叫陰謀詭計呀,主公,我這可是神機妙算!”
郭嘉也笑呵呵的說道。
“行了行了,不管是什麼,也該你這搖扇子的露一手了,這幾天累的我腦袋都暈了。”
“呵呵,這有何難!我只需略施小計,全部解決。”
郭嘉說道。
“什麼計?”
袁新問道。
郭嘉手中的小扇子一搖說道:“反間計!”
明月初上,大將軍郭汜的府中來了兩個遼東打扮的客人,經過通報,二人進入了府中被安排在廳中稍等。一身錦袍的郭汜從內室中走了出來,一眼就認出了坐在椅上的袁新,腦袋一轉,郭汜心中已有了對策。在一陣爽朗的笑聲中郭汜邊走邊說道:“不知袁太守大駕光臨,郭汜有失遠迎,失禮,失禮呀!”
袁新一聽,與郭嘉對視了一眼,兩人心中均在暗罵,真是真老狐狸!郭汜不叫袁新少主,而是袁太守,這分明是告訴袁新,以前董卓時的關係已不存在,任何人也指揮不了他,而論官職,袁新只是一個小小的遼東太守,而郭汜則是當朝的大將軍,一越而成為了袁新的頂頭上司,袁新反而要向他見禮。薑還是老的辣啊!
不過眼前的袁新只有先嚥下這口氣,強龍不壓地頭蛇,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還是要學會忍的,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暫時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