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如此重大的轉變,她這麼做根本就是故意要給父親難看。
“我沒有瘋,爹。您明明知道女兒在六年多前就與練絕私定終身,亦有了夫妻之實啊!齊少俠,你應當不會想要娶一個已和別的男人有了夫妻之實的女人為妻吧?”君若兮無視父親的怒火,笑問呆愣的齊伯浚,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私密情事被所有人知道後會被說三道四,反正練絕死了,她也死了。
“君盟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明明知道你女兒無媒無聘和別的男人行了苟且之事,卻想要將她嫁給我兒子,這麼看不起我『麒麟堡』是不是?”齊父氣得臉紅脖子粗,指著君傲天破口大罵。
“齊堡主、齊夫人,事情不是這樣的,請你們聽我解釋。”受到責難的君傲天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不用再說了,我原本敬你是武林盟主,想說『君家莊』和『麒麟堡』結為親家是美事一樁,想不到你居然玩陰的!”齊父氣急敗壞,口不擇言。
齊父所說的話無疑是火上加油,教君傲天恨不得一掌重重擊中齊父心口,以免齊父再說出更多惹惱他的話,可為了維持武林盟主的風範,這口氣唯有暫且吞下,日後再尋機找齊父報仇。
所有人皆沒想到君若兮會坦白說出如此教人震撼的訊息,他們看著君若兮的眼神充滿輕視,大聲的議論紛紛。
“有膽識!我再也不會懷疑她對你的真心了。”仇釋劍輕拍了下練絕的肩頭,君若兮敢大聲說出這些事就足以證明一切了,他豈會再懷疑她。
“她實在是很傻氣,完全不在乎這樣說,旁人會怎麼談論她,君傲天又會有多震怒。”練絕又心疼又歡喜,她無畏眾人耳語,將真心剖開來,他果然沒有愛錯人。
“我才不要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齊伯浚氣得大喊,他是貪戀美色、嚐盡百花沒錯,可不表示他就想娶一個不貞的女人為妻。
“不許你汙辱她!”站在角落的練絕聽見齊伯浚口出穢言,不想再藏身於暗處,讓她獨自承受諸多責難,便迅速竄到場中,抓住齊伯浚的衣襟。
這聲音教君若兮先是一愣,轉過頭去發現不是練絕,失望了幾秒後又發現不對勁,她仔細審視著這人——身形和練絕如出一轍、眼神和練絕一模一樣,再加上扞衛她的舉動,讓她認出他來,心下又驚又喜,熱淚盈眶,整個人彷佛從不見天日的萬丈深淵裡見到光明。
君若兮顧不得在場有上百雙眼睛正盯著他們看,自身後緊緊抱住練絕的腰桿,深深吸進他那好聞熟悉的男性氣味。
“我以為你死了!”釋然的淚水潸然滾落,如果現下是在夢中,她情願一輩子都不要醒過來。
“我沒死,讓你擔心了。”練絕感受著身後柔軟的嬌軀,與她親密貼頰,鼻間嗅聞到專屬於她的淡雅清香,糾結纏繞胸臆的相思之苦迅速褪去,心脾舒暢快意長喟,他終於又回到她身邊了。
他們倆旁若無人,身軀一前一後緊密相貼,如同是一塊分開已久的美玉再次重逢契合,眾人震懾之餘,腦海中不期然浮現先前媒婆所說的金童玉女、天作之合這八個大字。
“放開我!”齊伯浚的衣襟遭練絕緊抓不放,雙手出掌想挌開練絕的箝制,卻遭練絕一一化解開,教他面上無光,暴跳如雷。
原先還在和齊父、齊母夾纏不休的君傲天見到有人突然竄至場中,定眼細看,無法認出來人身分時,見若兮抱著對方的腰桿,心中立時了悟來者何人,畢竟能讓若兮不顧臉面的人除了練絕以外,別無他人。
練絕沒死,他又有取得武功秘笈的希望了!君傲天震驚之餘心頭蠢蠢欲動,企圖再如法泡製以若兮的安危來要脅練絕就範。但在場的人太多,他總是需要顧及身分及面子,不能讓旁人找到藉口,有機會取而代之,成為武林盟主。
“你是誰?為何對我兒出手?”齊父見到練絕如抓小雞般擒抓他的愛子,立即竄下場來救子。
君若兮見齊父竄出,鬆開雙臂,讓練絕可以心無旁騖地回擊齊伯浚。
“我要求他向若兮道歉。”練絕閃過齊父的攻擊,依然不肯放開齊伯浚。
“道什麼歉!她根本就是個不要臉的女人。”齊伯浚堅持不道歉。
“道歉!”練絕抓向齊伯浚衣襟的手掌收緊,目光銳利逼視,要齊伯浚知道,他隨時可以扭斷齊伯浚的頸子。
“咳咳!爹……救我……”齊伯浚呼吸緊窒,難受地咳著。
“伯浚,別怕,爹來了。”齊父礙於寶貝愛子落入敵人之手,拳法施展不開,根本沒法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