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上是如此,但是現在老者的內心想法有了改變:“我姓夏,你可以叫我夏爺爺,或者老夏也行,她是我孫女,叫夏宛如。”
這時夏宛如不願意了,給這個還沒有自己大的人當徒弟,她怎麼可能服氣?哪怕是心裡佩服這個格雷的本事,但是仍然嘴上不服道:“不行,除非,除非…除非讓我在考考他,如果他能答出來,那麼就沒有問題,不然,我不答應。”
歐陽震本來就想逗逗她,沒想到她居然自己送上門來,臉上擺出淡定的表情悠悠說道:“好,題由你來定如何?”歐陽震似乎找到了以前跟妹妹在一起玩耍的感覺,這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一種用親情將自己包圍的感覺,這種感覺除了這些家人之外,他在也沒有感覺到過。
夏宛如一聽,一時語塞,她反而不知道該出什麼題了,自己認為學的最好的鋼琴都敗在了人家手裡,如果在出一些簡單的問題,根本就不起作用,看著對方褐發藍眼,她露出了兒童般壞壞的笑容:“這可是你說的,聽好了‘灞原風雨定,晚見雁行頻,落葉他鄉樹,寒燈獨夜人。空園白露滴,孤壁野僧鄰,寄臥郊扉久,何年致此身。’題目就是這個,也不難為你,說出意思就行。”聽完夏宛如的話,老者都笑開了花,詩句部分用正宗的中國話來說,而其他的部分,全部都是聲音的英語,不要說是一個居住在義大利的外國人聽不懂,估計在中國生活了幾年的英國人也不一定能夠聽得懂。
歐陽震輕輕一笑,詩句他是明白了,不過這個小丫頭的確是鬼精靈,居然用英語跟漢語結合出題,並且還是出唐詩題目,自己如果要是一個外國人的話,估計還真被難住了,輕輕咳嗽一聲,將旁邊的水杯拿起,給自己接了一杯水,自然的喝了下去,他並沒有急著說,而是看著夏宛如那緊張的神態,估計現在她可能已經在求神了,讓神仙幫助她在詩詞上打敗自己,看著夏宛如焦急等待結果的樣子,歐陽震就十分想笑。
雖然說老者心裡已經肯定了歐陽震答不上來,不過還是繼續看著他,似乎有一種期盼,希望對方能夠說出正確答案。而夏宛如正如同歐陽震猜想的那樣,緊張的看著他,已經開始抓著裙角用力揉搓了,看樣子心裡也正處於焦急的等待當中。
歐陽震將水杯放下,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忽然說出一句:“聽好了,我只說一遍!”祖孫二人同時傻眼,這不可能吧,這可是中國詩詞,他可能會麼?
第四十五章 妹妹宛如
“灞原上的秋風細雨初定,傍晚看見雁群南去不停。面對他鄉樹木落葉紛紛,寒夜的孤燈獨照我一人。空園裡白露頻頻地下滴,單門獨戶只與野僧為鄰。寄臥荒涼郊居為時已久,何時才能為國致力獻身?”歐陽震首先按照詩詞的字面意思解釋了一下,看著夏老先生跟夏宛如那奇怪的表情,瞪大的眼睛,疑惑的神態,他感覺十分好笑,但是臉上仍然是那種無所謂的樣子:“詩寫客居霸上而感秋來寂寞,情景蕭瑟。首聯寫灞原上空蕭森的秋氣,秋風秋雨已定,雁群頻飛。頷聯寫在他鄉異土見落葉和寒夜獨處的悲悽。頸聯寫秋夜寂靜,臥聽滴露,孤單無依,與僧為鄰,更進一步寫出孤獨的心境。末聯抒發詩人的感慨,表達懷才不遇,進身渺茫的悲憤。寫景樸實無華,寫情真切感人。”一翻話再次說完,老人跟那個女孩終於恢復了正常神態,不過已經由原來的眼神改為佩服的目光。
夏宛如已經服氣了,對於他的博學,他的多才,她早就已經開始佩服了,不過嘴上仍然不服輸:“獨憐幽草澗邊生,上有黃鸝深樹鳴。接啊,能接上就算你真的有本事,不然也就代表你只會一首詩而已。”她在想,如果能夠難住他最好,如果不能,就在想想其他的東西,反正有很多時間,以後這個格雷要給自己當鋼琴家教老師,到時候在找難題來難為他!
歐陽震緩緩說道:“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古詩怎麼可能難得住他?他可是曾經為了找尋修真的線索,幾乎把能找到的古書都給翻遍了,想的就是能夠找出一些修煉方法,想用這些東西來難為他,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夏老爺子也知道自己的孫女不可能難為住這個格雷,不過他更是多了一個心眼,對方肯定不是普通人,一定要搭上這個關係:“呵呵,格雷,你就來教教宛如,每天也不需要太多時間,教完我派車送你回去,放心好了。”他在想,既然這個小孩不是普通人,那麼自己手裡就又多了一張牌,那些人應該不會來在這個小孩出現的時候來找自己跟孫女的麻煩,這樣一來,也就更加安全。
歐陽震沒有猶豫,他還是比較喜歡這個夏宛如,看著那個表情,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