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發出了均與綿長的鼾聲。
飛燕看著孟天楚那憨憨的樣子,低聲對夏鳳儀道:“奶奶,要不我們把少爺還是扶回房間去睡,雖說現在這個天氣在外面是最涼爽的,但是蚊蟲最愛叮咬他了。”
“不礙事的,讓他就這麼睡吧。你也知道,他這個樣子睡不了多長時間,從前這點酒哪裡可以灌醉了他,只是今天大家都和他喝,想是喝的急了一些,應該一會兒就醒了。”
飛燕看夏鳳儀堅持,也就不再說什麼,自己走到水井邊取西瓜去了。
一家人正圍著桌子吃著清涼香甜的西瓜。門房韓媽匆匆進來說:“少奶奶,衙門宋捕快來了,說有急事。”
夏鳳儀道:“看吧,就知道你家少爺是沒有睡覺的命,想是又有案子來了,叫他進來吧。”
宋翔宇進來後,見孟天楚正靠在夏鳳儀肩膀上酣睡,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夏鳳儀。
夏鳳儀敬愛那個才拿過西瓜的冰涼的手放在孟天楚的額頭上,孟天楚被這麼一冰,眼睛睜開了。
宋翔宇趕緊走上前去:“師爺,你怕是睡不成了,城西的風天村出了人命官司了,剛才有個叫吳來的人報案。說是他姐姐被當地的一個穩婆給害死了,一屍兩命呢。知縣大老爺說刑名案件都交給您處理了,還得您辛苦一趟。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老爺說如果是命案,就委託您立案偵破。”
“這蔡老頭真夠懶得!什麼夠推給我了。他倒逍遙自在。”孟天楚拿起一片西瓜,一邊啃著,一邊含含糊糊嘀咕了一句,“唉,這大過節的也不讓人安生。”
後面這句話飛燕聽清楚了,附和道:“是啊,真是可憐,大過節的出這等事情!”遞給宋翔宇一塊切好的西瓜,宋翔宇道了聲謝,然後接過來。這麼熱的天來塊西瓜還真是解暑。
“飛燕,你說的這話還真是可愛了,我就不知道有哪條法律規定說是過節就不允許死人啊!在說了,就算是有這個規定,那閻王爺要收了他,我們也留不住。”孟天楚邊啃西瓜解酒,邊和飛燕嚼嘴皮子。
夏鳳儀吩咐飛燕給他拿了一個冰的毛巾讓他擦了擦臉,他覺得清醒多了。
“好了,快去吧,人命關天的事情,你還在這裡說什麼風涼話啊!”夏鳳儀嗔道。
“好了,走吧。還是我娘子比我有敬業精神!”孟天楚笑著站起來往門口走,宋翔宇趕緊跟著。
“炯雪叫了嗎?王捕頭呢?”孟天楚問。
“都在衙門口候著呢!”宋翔宇忙答道。
“你們今天還是很神速嘛~!”
“多謝師爺誇獎,那是應該的,要不可要捱罵了。”宋翔宇訕訕的說道。
仁和縣風天村郝府。
郝天寶蹲坐在大廳前的石階上,此刻他的臉上找不要一絲一個富甲一方商人的優越感和傲氣了。
下人們開始將大廳設定成靈堂,郝天寶的管家鎮江是一個能幹的四十來歲的男人,在郝天寶家已經兢兢業業的幹了二十年了,此刻,他正指揮著下人報表的報表,買東西的買東西。見郝天寶坐在石階上,便走過來寬慰道:“老爺,節哀順變!你這樣的坐著,身體怕是吃不消啊!”
郝天寶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站起身,身體有些搖晃,鎮江趕緊扶住。
“唉!我郝家一直是家丁興旺,難不成在我這一代居然要絕後嗎?老天啊,你怎麼這麼不公平!”
鎮江將郝天寶扶進大廳坐下,安慰道:“老爺,不要想那麼多,您還年輕,而且二奶奶也才過門,等著給你傳宗接代呢。”
郝天寶只是搖搖頭,沒有說話。
站在不遠處西廂房的翠蓮靠在門上,像是看熱鬧一般看下人忙裡忙外,嘴裡磕著瓜子,樣子悠閒得很。
這時,一個下人來通報,說是官府來人了。
郝天寶一臉茫然的站了起來:“官府來做什麼?”
……
孟天楚、慕容迥雪、王譯、宋翔宇等十幾人來到風天村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那報案人吳來一路上都在絮叨哭泣,說是自己姐姐在這個郝天寶家中是如何的受委屈,如何被那妖豔的小妾欺負,如何的死的冤枉,聽得孟天楚頭都大了。
好容易到了郝天寶住的地方,雖說這只是一個村子,但是這個村莊因為離杭州城不遠,而且這個村子很多人家都在做生意,所以是個出了名的遠近聞名的富裕村。
王捕頭找來村裡里正,帶著來到郝府。
孟天楚站在郝天寶的宅子門前看了看,慕容迥雪在一旁說道:“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