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我不禁看向藍翎:怎麼你最近說話總是這樣憂愁?過去你都是英姿颯爽、樂觀堅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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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翎笑:是嗎?開心是因為不知道難過是怎麼一回事,等嘗過了難過就再難真的開心起來了。
我啞然失笑:你這是怎麼了?忽然這樣我還真有些不習慣,可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是不是寧廣他…
藍翎點頭:他從來都不愛我!
我神色一凜:你果然是性情直爽的人,受不得半點模糊,可是做人何必活的那麼明白,能夠在一起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你又何必強求讓自己無端傷感呢?
藍翎揪起地上的嫩草,碾碎,一點點扔入湖中:如果不愛,我寧可不要!
天空中的兩隻風箏忽然糾纏在一起,豆兒幫忙解了一陣子,也沒有解開,我道:罷了,我鬆手,藍翎你兩隻都放著吧!
藍翎卻拿出隨身帶著的小剪刀,咔嚓剪斷兩根線繩:太麻煩了,索性就放飛了,讓他們自生自滅吧!姐姐恐怕還不知道,現在已經過了晌午,太后特意命皇上晌午一過就去鹹福宮呢!
我笑:今天是她冊封的日子,多陪陪也是應該!
藍翎有些不解:你愛皇上,不是嗎?為什麼竟然這樣波瀾不驚,你要吃醋的不是嗎?
我笑笑,站起來,豆兒忙遞過來手絹為我擦汗,整理衣物,我沒有回答什麼?轉身和豆兒回德秀宮,途中經過鹹福宮,宮內外站滿了紅袍的侍衛,大殿之內歌舞昇平,管樂齊鳴,御膳房送菜的奴才們絡繹不絕的走進殿內,高聲的報菜名,觥籌交錯,碰杯聲偶爾傳出來,清脆的響聲彷彿撞到人的心坎裡了。我笑笑,忽然笑不出來了。
回到德秀宮,小米兒迎上來道:方才皇上過來看了一眼,什麼也沒有吩咐就走了!
我點頭,小米兒也有些不平:這個淑妃,未免風頭太大了。
我拿起炕桌上的玉軲轆,緩緩的在臉頰上滾動,邊問:怎麼又扯上她?莫說她是自己人,就算是敵人得勢了你也得接受,斷不能露出這些話語來!
小米兒更加不服:關鍵是皇上這樣愛你,又怎麼可能去寵愛其他的人,我看太后就是故意針對小姐來得。
我思量了一下,才說:當年太后寵我至深,還不是可以下達諸殺令?如今她有這樣一手也是意料之中,後宮不能一人獨大,更何況她曾經是皇后,現在自然也會更多地考慮皇后的感受,無論我怎麼賢惠怎麼討她喜歡,也都難免被猜忌和壓制,只是我還沒有弄清楚陌兒是否和皇后有牽連。
豆兒沉聲道:淑妃應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