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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黎明,山間隧道里光線十分暗淡。
星羽的兩側跟著兩個隊員,兩柄雪亮彎刀的鎖鏈一端還緊緊握在他們的手中,只要他們輕輕一拉,星羽的性命就此交代。他又悄然動了動手腕,銀色之手鎖得很緊,沒有絲毫動彈的空隙。
距離戰場已經越來越近,如果現在不做好脫身的準備,到了戰場上就更加沒有機會。
星羽明白事態的嚴重性。
他必須要在現身一線峽之前,想好一個脫身的方法,既要擺脫掉兩個隊員手中的致命武器,又要破除手上的銀色之手。這一切都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否則很有可能弄巧承諾,威脅到自己的生命。
在快速思索中,他將脫身的方法想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他根本找不到脫身的法子。
兩柄彎刀像枷鎖一樣,牢牢地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要拴住彎刀的鎖鏈輕輕一拉,他的腦袋就會搬家。兩個隊員實力自然不弱,以他現在的情況,根本無法在同一瞬間將兩個隊員擊殺,甚至將他們擊倒的可能性都不大,相反,將他們擊倒,自己死的只會更快些。
這是第一個環節,如果這個環節解決不了,第二個環節根本無法進行。
而且,這兩個環節更無法能倒過來進行,何況,鎖住雙手的銀色之手極為難破,他現在還找不到一絲破解的方法。
星羽又探查了體內的戰息,在蜘蛛毒的侵蝕下,就連以往極為活躍的戰息,都明顯減緩下來,更為反常的是,每次身體出現波動必然出現在血液中的神秘光點,此時也毫無出現的跡象,似乎被蜘蛛毒壓制下去。
“真是到了生死一發的時刻!”
星羽的內心閃過無數個念頭,孤注一擲,或者兩敗俱傷,總之,在此時看來逃脫的可能性極小,甚至根本就沒有。
他所擔心的,並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有整個戰雪飛隊。現在他已經被俘,戰雪飛隊整體戰鬥力的下降是不可否定的事實,摩羅等幾個強手加入妖幕組織,更是讓這種實力的差距繼續拉大,看隧道中的人員情況,似乎暗夜黑鷹尚未出動。
在現在看來,戰雪飛隊沒有幾分勝算,甚至沒有一分。
星羽的心終於惶惶然沉下去。
他幾乎想苦笑。
……
初陽升起,陽光殷紅。
從此處看去,已經可以看到一線峽,山壁上嚴陣以待的妖幕隊員密密麻麻。
星羽忍不住又想起了雪然,那個神秘女子總會在關鍵時刻出場,可惜他並不知道,雪然有重大的事情,已經離開了平雲川,一時半會兒根本回不到這裡,更不可能出手將他解救出來。
他這次是真正陷入了絕境。
……
峽谷之中,一片肅殺意。
初升的殷紅陽光照在峽谷的山壁上,竟是透出一種極為悲壯的氛圍,槍冷劍寒,光芒刺眼。每個隊員的臉上都是凝重的神情,每個隊員也都知道這一戰非比尋常,幾乎事關兩大飛隊的存亡,因為這多年來,兩大團隊從未如此地大規模公開對陣過。
幾個人一出現,立刻引起整個一線峽的騷動。
所有場中人的目光,無一例外全部看了過來,而蒙著面,被雪亮彎刀挾持住的星羽,更是成為了全場關注的焦點,不但戰雪飛隊的隊員猜測不止,就連妖幕組織的眾多隊員也都不知道黑衣蒙面人是誰。
夜呈囂看了兩個隊員一眼,星羽的蒙面立刻被扯開,真面目頓時呈現在眾人眼前。
場中立刻響起一片譁然之聲。
因為掌控了聖劍凌影的關係,星羽的聲名已經傳遍了整個平雲川,已經是近乎神人般的存在,但今日竟然成為了妖幕組織的俘虜,實在是大出眾人意料。星羽被俘,不但整個妖幕組織的隊員不知道,戰雪飛隊的隊員更是被矇在鼓裡。
星羽臉龐一顯現,妖幕隊員立刻士氣大漲,而戰雪飛隊眾多隊員則面面相覷,陷入了暫時的騷動中。
風馳猛然一揮手,身後的騷動立刻平息下去。
一點紅遙望著星羽,片刻之後,凝重道:“的確是星羽,但他根本無法脫身。”他顯然也看出了星羽的境況。
風素雪沉聲道:“他的身體出了問題!”
風馳一愣:“什麼問題?”
一點紅也並未看出什麼問題來,將目光轉向了風素雪。
風素雪眼眸中閃出了奇異的光,像是痛惜,像是憤恨,又像是無奈,她注視著遠處的星羽,低聲談到:“他中了